葉浮心底暗搓搓地邪笑,也翻了個身,躺在他胸口上望星空。她懶懶地扯了個哈欠:“哎,神界有夜晚嗎?和人間一樣嗎?”“……差不多。”蘇斯想了想,“不過神界的一天比人間要長,白天黑夜都更長,反正神也不用睡覺。”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神界的風景了。在石洞裡,周圍一直都是陰冷潮溼的。他連時間都無法估算,出來之後八大神祇告訴他說已經過了15000紀,他一度錯愕不已。兩個人一直躺到了黎明破曉。初晨的陽光穿破雨林上方濃郁的水霧照到山上時,溫暖猶如柔和的潮水般迅速席捲全身。葉浮舒了口氣,坐起來扯了個懶腰:“走吧,我們去當獵物!”蘇斯嗤笑著也爬起來,二人一齊走向下面的村落,村落的原始程度讓現在暫時還是個人類的葉浮罕見地有了種自己正作為神看世界的感覺。二人走到村口時,驚動了負責駐守村莊的勇士。十幾個深棕膚色的健壯男子持著簡陋的矛呼喝著圍來,警惕而又新奇地盯著這兩個外來人。蘇斯下意識地把葉浮擋在了身後,在發覺後面也有人時,又把她圈進了懷裡。然後他開口說了一種亞馬遜地區曾經使用過的古老語言。食人族的族人們鎖眉看著他,沒有人回應。“語言不通啊?”葉浮小聲道,蘇斯想想,又換了一種,仍舊沒有得到回應。人類語言的發展和改變總是很快,這個小部落使用的可能是任何一種在這片土地上出現過的語言,他這麼試太難了。蘇斯輕吁了口氣:“葉浮,你還記得剛才的山上什麼樣吧?”葉浮點點頭:“記得。”“你先回去。”“幹什麼?!”“我得換個方式跟他們交流了。”他一哂,葉浮愣了愣,他又說,“放心,先不打架。”她想想,覺得先聽他的也好。在山上是能看見底下的場景的,如果他需要幫忙,她也隨時可以閃回來。於是彈指之間,葉浮消失不見。一眾原始人頓時大驚失色,東張西望地尋找她的蹤跡。蘇斯轉身遙望向背後的小山,確定她已在山上後,雙手緩緩醞出了兩團霧氣。他將霧氣托起,這前所未見的巫術般的畫面令原始人們警惕地後退,保護族群的責任感又讓他們沒有倉皇而逃。下一秒,蘇斯雙臂振開,狂風呼嘯而起,兩團霧氣化作兩柱氣流從他手中直穿天際,頭頂的晴空萬丈頓時被濃雲覆蓋,大雨隨之傾瀉而下。葉浮伏在山頭上,被他這自帶背景板的帥氣舉動震暈了!蘇斯從容地立在大雨之下,原始部族的人們都被這雨澆懵了。然後,在他們驚慌失措的交談中,蘇斯聽到了他們的語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體魄最為健壯的那個男子在雨中吼道,說的是一種在大多數時空都死得非常快的小語種。蘇斯淡聲道:“我要見你們的首領。”熟悉的語言令慌亂的人們一震,他們的目光再度定在了他身上。“我奉眾神之命而來,你們這裡有神界聖物。”他道。葉浮趴在山頭上,目瞪口呆地看見一眾劍拔弩張的原始人……突然五體投地地朝蘇斯跪下了。然後蘇斯再度轉過身來,揮動著雙臂示意她過去。半分鐘後,兩個人走在了村落小道上,隨著幾個勇士向圍觀群眾進行的介紹,過道兩邊的人越跪越多。“……”受社會主義教育長大的葉浮感到了極大的不適應,她拽了拽蘇斯的衣袖,“哪出啊?你幹啥了?”“我告訴他們我是神了。”蘇斯摟著她,“剛才那招是基礎法術,沒有什麼殺傷力,方便眾神到人間玩的時候給乾旱的地區降雨。”不如說是方便眾神到人間玩的時候裝逼——葉浮心裡悄悄揶揄。蘇斯斜斜地睃了眼她的神情:“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葉浮:“?”蘇斯輕笑:“也對。旱災需要靠求雨度過的基本都是早期文明,很方便神在人面前……嗯……”他好像找不到合適的詞了,葉浮只好幫他添上:“裝逼。”“……”蘇斯撲哧一聲,“不要這麼接地氣好嗎?”葉浮笑了下沒開口,美哉哉地往他懷裡靠了靠。她現在極其容易陷入戀愛的甜蜜中,比如剛才他猜到她的想法,她就又覺得甜哭了,心裡狂呼我愛他啊啊啊啊啊!!!很快,一座明顯“繁華”一些的建築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相較其他草屋而言,它的繁華之處在於它有紅色和藍色的油彩描繪出的花紋。葉浮和蘇斯被畢恭畢敬地請進了草屋,坐在寶座上的男人尚不明白狀況,手裡拿著根還有半拉肉的腿骨正在啃。想到食人族的屬性,葉浮猛地打了個寒噤。蘇斯瞬間握住她的手腕:“別怕,牛腿。”“真的?”葉浮深呼吸著問,蘇斯點頭:“我估計食人族也不是光吃人,不然哪夠吃啊。”人類可懷孕十個月才生一胎,一胎裡通常還就一個孩子。蘇斯按照這個邏輯嚴肅認真地分析道:“可能逢重大節日才會吃人吧……”葉浮:“……”在他們兩個插諢打科的時候,旁邊幾位原始人的交流也結束了。寶座上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露出訝色:“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