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機械充滿興趣,便基本上把他預定在工部,平日裡任他睡覺摸魚,都睜隻眼閉隻眼。春日融融,徐禾隨手買了跟糖葫蘆,邊舔邊走,走過柳絮飄拂的安定橋。被一道人牆堵在了中間,他嚼著山楂,有些莫名卡妙。這裡被圍得水洩不通,少男少女都癲狂,不斷往中央地帶扔花扔手絹,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太過嘈雜,徐禾一個字都沒聽清,他打算繞個道,但又心癢難耐,扯了扯旁邊一個小姑娘的衣角,問:“前面是什麼東西。”小姑娘沉迷自己狂熱的喜悅裡,被扯衣袖,非常不耐煩地,轉頭就想吼開這個沒眼力的路人,但轉身看到正舔著糖葫蘆一臉疑問的徐禾時。她愣了。瞪大眼,那種不耐煩瞬間被一股子嬌羞、驚豔、激動的情緒覆蓋,她就莫名奇妙臉紅了,結結巴巴:“小公子,前前前、面,那是不知大師在與人論道呢。”“哦。”徐禾一臉冷漠吐出山楂的核,居然是那臭不要臉的妖僧?他平日裡很少出皇宮,但對不知現在越來越想的名聲,也是有所耳聞。這騙子,如今如日中天,已經風靡一時。今天親眼所見,他真是嗶了狗了。把一代無慾無求的高僧變成現在吸粉無數國民偶像,也就他幹得出來了。徐禾又咬了第二個糖葫蘆,接著問:“論什麼?”小姑娘臉紅得快要熟了般:“”論論論論的是什麼,我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徐禾一直盯著前方的視線,轉到了現在這個羞得不能自已的少女身上。看到她紅得不正常的臉時,稍稍地驚訝了下。然後心生一絲同情,這結巴姑娘真是堅強,得了那麼重的病,還出來瞎起鬨。徐禾謝過她,打算往前擠擠。實際上他走的莫名其妙順,感覺都沒費什麼力,就自然而然從人群裡走出條路來。一個糖葫蘆還沒咬完,已經到了前排。人群都在岸邊被隔開。一排柳樹,一河清水。橋中央,兩人臨風而立。一人袈裟披身,年歲已老,一人一襲白袍,風華正盛。隔著潺潺的水流,搖曳的柳枝,雪衣高僧側頭,拾起女子撒落他肩頭的花,在爛漫春光裡,拈花一笑。極具佛性的眼眸垂下,笑意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