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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件事,如今凡有些名望的坤道觀都成了是非之地。一個不留神,便會被人指指點點。“按說此事同令狐公子無關,可接連有女施主問到他,頗有些試探、提醒之意……”兩位道長說得吞吞吐吐,可話都到這一步了,雲秀豈還聽不明白?因那女道士出事,一切道貌岸然的道觀都被人懷疑、擔憂是藏汙納垢之處。那些女施主看到隔壁住了個英俊少年,明明無風無影,卻也擔憂起奉安觀裡有無貓膩。恨不能立刻將奉安觀同英俊少年隔絕開來,免得觀中女道士們做出醜事,牽連到她們這些選在此處做法事、點長明燈的體面人。她聽兩位道長說鞏縣的故事,已聽得滿肚子火氣。故而話也就答得很不通融,“再有人問,你們便告訴他們看到人便想到醜事,這是病,得治。”兩位道長知道她素來都有些痴症,卻也不意外她會這麼說。都只看向阿淇,道,“你是怎麼想的?”阿淇一時卻沒回過神來,聞言一怔愣,才緩緩道,“……世情險惡。既出了這種事,我們是該比平日更謹慎、低調些。我會加嚴門禁,近期儘量不放她們出門。但我亦敢保證,她們絕無此類心思。何況這是我們觀裡自己的事,管好自己人是應該的。可管到令狐公子身上,未免過為已甚……”兩位道長便又看向雲秀她們確實管不著令狐十七,可雲秀能啊。奈何雲秀不為所動。她確實犯了痴病旁人能說你隔壁住著美少年,你就有可能和他通|奸。那旁人還能說你有手,你有可能會殺人呢。過分的是他們又不是你,你自囚、斷腕算什麼?她才不幹!她便目光灼灼的看回去。兩位道長也十分頭疼,心想,幸虧還有個阿淇能腳踏實地的講道理。便對阿淇道,“也只好如此。午飯時召集大家再做一次功課,申明一下規矩。這陣子務必不要再放他們出門了。”阿淇點了點頭。見雲秀還不肯走,阿淇心裡便也一動。思忖片刻後,終還是問了出來,“鞏縣那和尚所作所為,竟也稱得上是‘高僧’嗎?”兩位道長對視一眼,俱都默然。許久之後,道恆道長才無奈一哂,道,“……世道如此。女道人更須自清。”又道,“縱然世道如此,可若那女冠子能守住道心,當日便不會應允他,便也無日後種種醜聞了。”阿淇默然不語。雲秀卻仍不服氣,犟嘴道,“只怕她守住了道心,那無賴和尚也不會善罷甘休。我看咱們不要急著檢討門風,教導眾人防範無賴才是正理。”待從兩位道長處離開,雲秀見阿淇依舊有心事一般,便問,“怎麼了?”阿淇搖了搖頭,道,“許是兔死狐悲吧我在想,那女道人未必是‘欣然’應允,也許只是害怕。”她曾被人逼迫得幾乎家破人亡,深知求生之艱辛痛苦,故而對此類事便也格外敏感,“你想,深夜之中,一個陌生男人闖進女人的住處,說要和她做那種事……”雲秀恍然大悟正常人先感到的定然是害怕吧!除非對方跟她一樣,戰鬥力媲美猩猩,否則定然會顧慮拒絕對方會不會被害吧!當然,見男人夜襲不懼反喜,還要送人自己的內衣,這麼熟練的女人也不是沒有。但怎麼想,都是阿淇猜測的那種可能性更大。若果真如此,便是一個女道人被人逼|奸後慘遭羞辱,逼|奸她的惡棍反而因此揚名,還就此令天下女冠子們人人自危,更累及她身旁夥伴被人指點、還被無辜禁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神仙是什麼?雲秀也答不上來。但至少在她的逍遙道里有這麼一條當世俗不給人天理公道,讓無辜者受難卻讓惡人橫行時,便該神仙出場教教惡人什麼是恐懼了。“我去鞏縣走一遭,查查究竟是怎麼事。”她便說,“若真如你所想,我必替那女道人討還公道,你便放下心吧。”她便輕彈阿淇的額頭,教她舒展開眉頭,不必兔死狐悲有她在呢。阿淇臉上不由泛紅,抬手輕輕捂住額頭,垂眸微笑道,“……那我便放心了。”雲秀卻還沒去過鞏縣,故而不能從空間裡直接過去,得先親自去走一遭才行。如此便得仔細規劃行程。最好能在臨近傍晚時,找到落腳之處,再透過空間回奉安觀裡過夜。如此,便不致耽誤了夜間巡視。不過,她一整個白天都不在觀裡,若有急事,只怕會來不及照應。雲秀琢磨了一陣子,目光不由便轉向了令狐十七。鯉表哥偶爾也是能幫上忙嘛。 直道相思(十)令狐十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讓我假扮成你,替你在道觀裡住幾日?”雲秀狗腿的嘿嘿笑著,又幫他倒茶又給他添果子,殷勤勸誘,“我變成男人時,都沒著意照著你變,二姨都說跟你活似兄弟。你若變成我,定然沒人能分辨得出。”令狐十七信手變出柄扇子來,挑起她的下巴懶洋洋的左右端詳。雲秀以為他要觀摩觀摩模版,便乖乖的任他打量。令狐十七本想挑剔一番她的長相,以表示本公子一表人才憑什麼要變成你這副模樣。誰知他越挑剔便越覺得她容貌動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