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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秀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想了許久,也只有一句,“我日後一定再來找你玩”,可以作答。十四郎果然開心道,“說定了呀!”雲秀笑道,“說定了!”忽又想起些什麼,開心的炫耀道,“我給你準備了好玩的東西。”她便往袖子裡拍六重花印,伸手進去掏。伸了一下沒掏出來,又伸了一下——才發現乾坤袖根本沒開啟。她抬頭去看桃花樹——果然見上面有一枚六重花印。六重花印同一時間只能有一個,沒用掉之前,不能開另一個。看來她到長安來見十四郎的這種隨意門,是雙程票。她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十四郎,道,“你等著,我回去拿。”十四郎忙阻攔道,“——你知道怎麼回來嗎?”“嗯?”十四郎道,“我看你好像很容易迷路的樣子。而且不知道你們修道人的‘等著’,是不是跟我們凡人一樣——在我們凡人這邊,讓人等著,是一會兒就回來的意思。”雲秀:……“都一樣啦!”十四郎又笑道,“那不知我們的一會兒和你們的一會兒是不是一樣長。不知上次碰面到現在,你那邊過去了多久,我這兒可是足足過了快兩個月呢。”雲秀:……“我知錯了……可是我也有在找你啊,只不過一時沒找著罷了。誰叫你只告訴我排行的?長安城有多少十四郎,你知道嗎?”十四郎又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愧疚,“……你一個個去問的啊?”“那,那倒沒有……可也很辛苦!”說著雲秀自己先笑起來,又道,“怎麼找到的,等我回來再和你說——總之一會兒我回去了,你就吹簫。吹完了若我還沒回來,那定準就是又迷路了,你就不必再等我。若我回來了,那日後我們再想見面時,應該就能隨時見了。”雲秀回到空間裡,匆忙進屋取出她先前為十四郎做的煙炮塞進袖子裡,便再度吸一口氣,端正了姿態,去桃花樹下彈奏求凰琴。上一次回來之後,她便猜測,通往長安的隨意門的開啟,是不是她在這邊彈奏求凰琴、十四郎在那邊吹奏引鳳蕭,琴簫和鳴引起的。但她哪裡能知道十四郎何時會再吹簫?便不能驗證。這些日子她也獨自彈奏過求凰琴,想嘗試看看琴聲能不能獨立開啟隨意門。結果當然是一次也沒開啟過。可見光有琴還不行。而這一次不同以往,她適才已叮囑過十四郎,讓他吹簫,眼下他們是在兩邊同時演奏的。若隨意門開啟了,那麼她的猜測也就初步驗證為真了。若隨意門沒開啟,就只好日後再對照比較,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一曲終了,她緊張的看向桃花樹——六重花印沒開。風過颯颯,枝舞花亂。……沒有動靜。……依舊沒有動靜。雲秀胡亂撥弄了一下琴絃,忽就覺著有些洩氣。她把袖子裡的煙炮一顆、一顆的取出來。再看一眼桃花樹——還是沒有動靜。她便將最後一枚煙炮遠遠的丟了出去。煙炮落地後觸發,響著風哨,緩緩升上了渺渺遙遙的夜空。雲秀起身,正準備放棄等待,回去睡覺的時候,忽覺出近處有銀色瑩光幾不可查的一明。一瞬間,空中火鳳烈焰綻放。雲秀扭頭去看桃花樹,果然見樹上六重花印星塵般輝光閃耀。她不由自主的已綻開笑容,回身胡亂將剩下的煙炮一裹,塞進袖子裡,便一頭闖進六重花印中。她明眸閃爍,噙著笑容,再度出現在桃花樹上。十四郎正失落的垂著眸子。似有感應的仰頭,見雲秀果然回來了,一瞬間也歡呼雀躍起來。他在樹下接著她,扶她落地站穩。雲秀先歡喜復又埋怨,“你是不是吹了好長的曲子呀?”“嗯。”十四郎道,“就算這樣,也直到我吹完了你才回來。”雲秀:……雲秀笑得直不起腰來。“……下次你還是吹短一點兒的吧。”她便拉他坐下,問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可以憑空來去嗎?”十四郎緩緩眨了眨眼睛,斟酌著道,“我想你們修道人,大概都有些秘不示人的神通,不喜歡旁人追問。”雲秀:……原來太體貼、太善解人意了,也會造成隔閡啊。她便笑起來,“日後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我嘛。我們都認識了,都互通姓名了,都約定日後還要見面了不是?我若覺著不能告訴你,自然會直說,‘這是不傳之秘,不便告知’啊。”又向他解釋,“其實不光你有引鳳簫,我也有一張琴,名為‘求凰’。上次見著你時,我正在那邊彈琴,忽瞧見面前出現了一扇門。推開門進去,就到了你面前。這次彈琴時,就見那扇門又出現了。”她便向他解釋他們兩個手上琴簫的來歷,又道,“我猜你的琴和我的簫,是一對兒仙器。你在這邊吹簫,我在那邊彈琴時,就能把兩個院子連起來。”十四郎道,“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什麼門啊。”雲秀便指著身後樹幹上的六重花印,道,“這裡,你能不能看到一個像花兒似的東西?”十四郎仔細的盯了好一會兒,道,“……看見了會怎麼樣?”雲秀先是訝異,隨即歡喜道,“那就是門!能看到,說明……”她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