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瞧。”
盛蝶看過去,面色陰沉,她皮笑肉不笑:“臣瞧著這珊瑚擺件不同尋常,厚著臉皮像聖上要過來。”
鳳清鸞不在乎,“那就賞給愛卿了,隨意置在哪處就好。”
言下之意,你隨處放在哪裡就行,毀了也成。
“臣記下了。”
於是,珊瑚擺件就放在了盛蝶身邊。
看到這一幕的大臣不由得稱奇,“還是盛大人受聖上眷寵。”
“我瞧著這珊瑚擺件不同尋常。”
“你們看,像不像骨頭?”
“我看著一閃閃的,是不是?”
“上頭灑了灑金?”
“我看著不像,倒像是程大人所說,是骨頭。”
白焰這些武將眼尖,看出了珊瑚擺件是鮫人的骨頭做的,一個個的瞬間黑了臉。
宋軍不善的看著秦閔,“萬秦國真有閒情雅緻,竟然還養鮫人。”
秦閔心裡劇烈的跳動,面上不動聲色的開口:“這位大人好眼力,竟然看的出來是鮫骨。”
鮫骨二字一出,眾人看萬秦國的眼神都變了,傳聞鮫人是海水的掌控者,震災害、震風暴、震水患乾旱。
常言道:鮫人伏於海底深處,自有宮殿堂皇,掌控水流利弊,銀白金黑之發眼,美為大哉,容顏昳麗,自有風流精緻之相,下為尾,長雋麗美。
鮫人一般是不上岸的,上岸不是有災就是有害,是一種警示,還有甚者是為好奇,想遊歷景色變化,她們這些人活到半百而往上走,都還未見過鮫人,萬秦國倒好,竟然拔了鮫人的骨頭製成珊瑚擺件。
宋軍斥道:“觀鮫骨顏色變化,想必是剛剛製成珊瑚擺件不久,如此高大的珊瑚擺件,應該用了三四個鮫人吧?”
秦閔笑道:“這位大人說笑了,哪裡用的這麼多鮫人?一個便夠。”
宋軍睜大了眼睛,“你們果真養了鮫人,還如此殘害,真是慘無人道。”
秦閔臉色一僵,被套話了。
她不慌不忙道:“這位大人說笑了,這不是用活鮫人的骨頭而制,而是尋找死去的鮫人,取了骨頭而制。”
“果真是慘無人道,死了還叫人不得安生。”南宮秋當即喝道。
秦蓂、秦閔站在殿中間,一時間成了萬夫所指。
她們心裡忐忑,怎麼也想不到會成了這個樣子。
鳳清鸞面色不善道:“兩位回吧。”
秦閔二人連忙回到席上坐著,手上溼漉漉的,已經是出了汗了。
盛蝶看著珊瑚擺件,喊了個宮人過來,“去拿個披風過來。”
宮人面露為難,“這……?”
“去吧,你只管拿過來就是。”
“是。”
盛蝶拿到了披風蓋在了珊瑚擺件上面,遮的嚴嚴實實,她嘆了一口氣,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家。
一國又一國的使臣進獻寶物,鳳清鸞的臉色始終冷淡,沒有一點笑意,因而看的使臣很是忐忑。
但看到朝中大臣沒有收到拘束,說說笑笑,倒也是安撫了不安。
白棠蘇問著鳳清鸞,“聖上,清宸怎麼不在?”
“父後放心,她會來的,父後再等待一會。”
“這些使臣還不知道清宸在京城?”
“果然瞞不過父後。”
白棠蘇看了眼萬秦國的方向,“萬秦國的人來者不善,聖上多防備一些。”
“父後教導,兒臣銘記。”
“最近多注意後宮來客。”
鳳清鸞驚疑,“父後的意思是?”
白棠蘇下巴對盛蝶對方向抬了一下,“珊瑚擺件,我觀是抽的活鮫人骨頭,那些鮫人是和善不假,只是如此荒唐之事,引起眾怒便不奇怪,何況珊瑚擺件是進獻給聖上的。”
鳳清鸞當即明白了白棠蘇的意思,她晦暗不明的掃了眼珊瑚擺件,“兒臣記下了,倒是叫父後擔心了。”
“嗯。”
正是熱鬧之事,完真又站了起來,“聖上,我還有事要說。”
“說。”
升起的歌舞又停下,文武大臣看去使臣的方向。
一些文臣笑聲嘀咕著:“這些使臣又在整什麼么蛾子?好好的一場宮宴,都是她們的事情了。”
“你還不知道她們?一群小人罷了。”
“你說她們會做什麼事情?”
“不要臉,就是仗著玉衍王爺不在京城的訊息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