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宸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朕與你們說過,朕最是疼愛玉衍王爺,她做何事朕都能為她收拾,不過一具屍體而已,只要玉衍王爺開口,莫說屍體,便是在墳地開宮宴,朕都是覺得妥當。”
“還有,玉衍王爺比肩帝王,這句話從來不是白話,真實存在的,你們自己不信而已。
朕不敢管玉衍王爺,生怕她與朕生分,朕不想管玉衍王爺,是因朕疼愛她,她有這個權利,朕所盼望的,不過是玉衍王爺高興罷了。”
鳳清鸞眼裡帶笑:“朕喜愛玉衍王爺,便覺世間美好之物皆加於玉衍王爺身上都不足為過。
爾等既然能討上玉衍王爺一笑,朕便覺你們有所用處而已,僅此而已。”
“說來,朕看你們惶恐之態,朕龍心甚悅,玉衍王爺聖顏冷淡,朕許久不曾見她溫柔下來之姿。
今晚宮宴,玉衍王爺舒懷,朕恭甚悅,爾等皆是功臣。”
功臣?完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朝聖上竟然如此偏愛玉衍王爺?
這可是大殿,是宮宴,是萬國來朝此等大事,在聖上眼裡,她們竟然是逗玉衍王爺開懷的工具。
鳳清鸞看夠了她們複雜的情緒,冷漠的聲音更加讓眾使臣複雜:“既是功臣,怎能未有賞賜?朕特此準你們和屍體作伴,一同飲食歡快。”
完真看了看身邊屍體,和屍體作伴?大可不必,沒有這個必要。
使臣中,有一個極不可思議的問:“聖上此舉,不怕記錄到史冊之中,令世人不恥?”
鳳清鸞非常認真的告訴她:“朕不怕,於尋常帝王來說,莫過於史冊,於朕來說,只要玉衍王爺安好。”
使臣沒有了話可說,還說什麼?哪位能比上玉衍王爺?
完真突然想到一個人,“太后,難道你不管管玉衍王爺?如此猖狂,竟是不把你放到眼裡。”
白棠蘇把玩手腕上的鐲子,“哀家觀玉衍王爺歡喜,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去管,再者,哀家聽聖上說的都對。”
完真徹底不說話了,只顧喝著悶酒。
整整一夜一日,眾人都與屍體作伴,那場面,怎一個瘮人了得。
宮宴落下,眾人猶若驚弓之鳥,尤其是使臣,心裡膽顫更是驚懼。
玉衍王爺手中權力竟是大到把聖上都不放到眼裡。
準確來說,是聖上不會定玉衍王爺的罪,甚至連責怪都不會有,明嘲暗諷,只說她們的不是。
萬國來朝,在別人的地盤,本就是再小心不過。
誰知兩日宮宴竟是徑直捅上馬蜂窩,直刺的人心疼。
鳳清鸞看著鳳清宸,“宸兒身體不舒服,徑直回府便是,些許小事,我吩咐就好。”
鳳清宸臉色晦暗不明,多少有些陰沉,讓看見的人不禁頭皮一麻,脊背發涼,妖孽邪肆偏又聖潔,更是顯得天人之姿、帝神之勢。
“本王親自叫人盯著,你安分做你的帝王便是,不必一直盯著沒有必要的人,不值當。”
鳳清宸話說的隨便,鳳清鸞聽罷倒是滿滿的驚奇與驚喜。
剛才宸兒那是在關心我?這說明她是不是有要關係緩和的想法?
鳳清鸞蘇想了許多,最後化成一句:“蘇蘇家公子如何了?宸兒可曾去看過她?”
說起蘇雲暮,鳳清宸眉眼稍霽,神色溫柔下來,“暮暮無事。蘇家最是寵愛公子,怎會叫他有事。”
她這般模樣看的鳳清鸞很是驚奇詫異,想到蘇家寵人的勁頭,她頗為贊同的點頭,“昨夜宮宴之事你未與他說?因何不與你一起?”
鳳清宸淡淡看她一眼,“他來做什麼?是叫萬國使臣瞻仰暮暮?還是為他帶來危險麻煩?”
鳳清鸞咳嗽兩聲,“宸兒言之有理,倒是我想差了。”
“嗯。”
鳳清鸞看了看她的臉色,問起了別的:“不知宸兒如何應對這些使臣?”
“安分守己,本王給她們臉面。反之,殺。”
一個殺字,道盡了她無盡的殺意凜然,絲毫不在於殺人有什麼不對。
鳳清鸞聽到心下也不禁一凜,對鳳清宸是滿滿的擔憂,“會對你名聲有礙。你做事悠著些。”
鳳清宸眸色幽暗,“本王護的是皇朝、百姓,不是蠢貨。名聲是什麼?本王從來不在乎,若是異議者,抓起來送到邊關或萬國,總有一種叫她們老實的。”
鳳清宸對名聲這些沒有分毫波瀾,她之前因著暮暮,為他祈福,結果是什麼?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