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桌子。”
“好。”
予秋問著予意:“你之前看到過和寶石桌子相配的凳子嗎?”
予意倒是有一個新的看法:“不然我們搬張榻去?”
“公子這裡怕是沒有小榻。”
“去看看。”
兩人轉遍了大半個庫房,最後在西面找到了五張中等的軟榻,上面掛著絲織物,很是漂亮。
“予秋,就搬這些吧?”
“好。”
軟榻呈焦木色,厚實的木頭雕成了一個又一個鮫尾的模樣,繁瑣中又含著昳麗,一尺半的榻背嵌著寶石,威儀明麗。
兩人慢慢抬著軟榻出去。
一個時辰過去,溪水邊擺放了一張桌子,五張軟榻。
一大盆的酒釀湯圓白滾滾,微微散發出的酒香氣四溢撲鼻。
蘇雲暮自己動手盛了一碗悠閒的吃著,軟糯晃動的餈粑糕點了砂糖,勺子拍下去的時候,餈粑糕溢了濃稠的果酒出來。
溪水時不時翻滾著泡泡,蘇雲暮抬眼看去,溪水又恢復平靜。
蘇雲暮自己幽靜的賞了會景色,去往花亭裡製茶。
他晚上休息過後,念意幾人去收蘇雲暮剩下的酒釀湯圓和餈粑糕。
待看到桌子上空無一物的盆碟,念意幾人沉默。
良久,念舟開口問道:“你們覺得公子能吃完這麼多酒釀湯圓以及餈粑糕嗎?”
念意、念寶、念冬齊齊搖頭,“不說分量十足的餈粑糕,便是這一盆酒釀湯圓都能盛上數十碗,今日注意到公子用酒釀湯圓,也只是用了半碗。”
“公子要真是用完一盆酒釀湯圓,少主她們自然該愁了。”
念寶忽然搓了搓手臂,“你們有沒有覺得冷?”
“沒有。”
念舟慢慢吞吞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毒草玩多,出現了錯覺。”
“可能是。”
念意吸吸鼻子,半顆虎牙露了出來:“將空著的盆碟收起來,明日告知公子。”
“也好。”
四人收拾了盆碟,有說有笑的走了。
宣裳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低下頭,轉身回了屋。
宣衣看到他回屋,淡雅的人迫不及待的詢問著:“宣裳,怎麼樣?可有見到公子?”
宣裳搖頭:“公子已經睡下了,待到明日再去找公子。”
宣衣有些失落:“好吧。”
宣裳抬手揉揉他的頭:“公子和善,會許我們亂動的,明日去給公子請安,再提提走動之事。”
“好。”
“先去睡吧。”
“嗯。”
次日,宣裳四人起了個大早,他們腰間掛好玉佩,仔細撫平了衣袍的褶皺。
“走吧。”
四人到了蘇雲暮主屋的院子,念意八人看到他們明顯一愣,他們面面相覷,忘記了公子身邊添了新人。
宣裳看見他們,心想他們四人今日起的早果然不錯,公子身邊奴侍都起來了,他們晚來就是不合規矩了。
宣裳四人先是行了個禮,念意八人不緊不慢的回禮。
宣裳面對念意,“公子可起了?”
念意搖頭:“公子平日都是午時才起,你們來早了。”
宣裳四人倒是思忖:他們相對了,上午未曾見過公子多少面,想必是在休息。
他點點頭:“那我們等著便是。”
蘇雲暮起來收拾好,看到多出來的四人頓住。
他想起來了,這四人是大姐送來為他做月事帶的。
蘇雲暮問道:“你們有事?”
宣裳四人行了禮,由宣裳開口:“公子,不是小奴四人可否於院子裡走動?”
蘇雲暮不解:“你們這些日子沒有出去過院子?”
宣裳四人搖頭。
蘇雲暮不好意思的抿唇,“倒是我疏忽了。念意、念舟,你們二人帶他們去轉轉,日後便提為一等奴侍。”
“是。”念意、念舟應道。
宣裳四人一喜,忙又行了一禮:“謝公子。”
“去吧。”
他們走後,念冬上前說道:“公子,小奴有事要說。”
“你說。”
“公子昨日未用多少酒釀湯圓與餈粑糕,小奴去收的時候,盆碟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蘇雲暮畫符的手一頓,抬眼看他:“你們是不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