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在院子裡看著念舟,“陌絕走了,我自己用膳。”
“是。”
少了一個人,蘇雲暮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
還真是叫陌絕說中了,大姐會叫人來喊。
大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為自己考慮,蘇雲暮笑笑。
只不過,他暗自嘆了一口氣。
手腕上的印記何時能掉,前些日子一覺醒來,他發現腕骨處有道黑黑的印子。
他還以為不小心碰到哪裡了,用了各種方法都弄不掉它,蘇雲暮就只能留著它了。
蘇雲暮鬱悶,不失說印記不好看,就是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有了這個印記吧。
蘇雲暮正準備用膳,外面來報容夜寒過來了。
“叫他進來。”
“是。”
蘇雲暮只能等著容夜寒過來再用膳。
看到容夜寒,蘇雲暮問道:“阿寒怎麼現在過來了?”
容夜寒想到他是過來做什麼的,倒是有些尷尬,他咬了咬嘴唇,害羞的開口:“大姐有事出府,讓我過來尋你。”
蘇雲暮瞭然,大姐她們都是女子,讓阿寒和她們一起,不大妥當。
“你可有用過午膳?”
“還沒有。”
蘇雲暮開口說道:“你在我這裡用午膳,念舟,再添一副碗筷。”
“是。”
容夜寒對蘇雲暮不好意思的笑笑,“叨擾阿暮了。”
“這有何妨,你只管用膳就是。”
“多謝阿暮。”
容夜寒坐在蘇雲暮身邊,“阿暮,你可知京城近些日子比來時熱鬧多了。”
“阿寒,我自從回來便沒有出去過,你與我說說。”
容夜寒想了想,“我昨日隨大姐出府,街上人比之前多了數倍。”
蘇雲暮默然片刻,“鳳京城內人本就極多,照你所說,怕是有大事。”
“阿暮說對了,三年一次的春閨,即將要到,你與我一同出去看看可好?”
“春閨?”
“嗯。”
蘇雲暮想了想,“這確實是大事,若說出去,需等我忙完。”
容夜寒眉眼彎彎,“阿暮這就是答應了。”
“若非我近些日子很忙,我自是會出府的。”
容夜寒想著這些日子蘇雲暮學的那些,對他很是佩服,“阿暮真是厲害,竟能學的慕容家的武功。”
蘇雲暮淡然的笑笑,“是三姐教的好。”
容夜寒抿唇,滿眼都是對蘇雲暮的欽佩。
蘇雲暮哪怕處之泰然,對上他欽佩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提醒著容夜寒,“阿寒,用膳,一會就涼了。”
“好。”
容夜寒倒是想起了別的事情,“阿暮,你繡工怎麼樣?”
“還行。”
容夜寒湊近他,小聲的問:“你覺得我繡一個竹子的香囊如何?”
“你是缺花樣子?”
“不是。”
蘇雲暮看他,不缺花樣子,問自己的繡工是何意。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繡給大姐的。
果不其然,容夜寒見他沒有說話,忍著羞澀問他:“阿暮,你大姐喜歡什麼?”
“阿寒,你不是說繡竹子?”
“笙笙不喜歡怎麼辦?”
“你親手繡的,大姐怎麼會不喜歡?”
容夜寒咬唇,藏著星河的眸子露出為難,“我怕。”
蘇雲暮愕然,怕?
容夜寒沒有讓他想,直接告訴了他,“我怕笙笙會對我冷面相向。”
蘇雲暮輕笑,眉眼舒展,深情的小公子會走進這麼一個死衚衕,不奇怪。
他輕聲問容夜寒,“那你平日都是怎麼和大姐相處的?”
容夜寒眨眼,他好像有點明白了蘇雲暮的意思。
蘇雲暮又問:“你和大姐在一起,大姐可有對你說過重話?可有惡語相向,或是刁難於你?”
容夜寒搖頭。
“阿寒,你鑽了牛角尖,平日裡大姐待你就不曾冷面相向,你講香囊送於她,她自不會對你冷面相向的。”
容夜寒點頭,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露出一個熠熠灼目的笑,“多謝阿暮,我明白了。”
蘇雲暮卻是促狹著開口,“你都與大姐繡了香囊,難不成沒有我的份?”
容夜寒聽到他打趣的話,耳朵透紅,他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