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已然又有些犯困。
蘇玉璟將他扶坐起來,蘇玉笙端過碗,手中的勺子攪動著粥,“乖乖,我餵你。”
蘇雲暮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勺子,“大姐,我自己來。”
蘇玉笙只好把勺子給他,緊緊地盯著他用膳。
剛用了幾口過後,蘇玉笙看向明顯沒有怎麼動的粥,溺寵的哄著:“乖乖,再用些。”
“大姐,我飽了。”
蘇玉笙堅持:“再用些。”
蘇雲暮皺皺眉心,只好又用了些。
蘇玉菡看的擔心不已,“暮兒,是否再用些別的?”
“不了。”
蘇玉笙把碗放回托盤裡,“睡吧。我看著你。”
蘇雲暮一邊應著,一邊躺好,“嗯。”
蘇玉笙往他床頭坐了坐,寵溺無奈的眼神看的蘇雲暮閉上眼,心裡劃過愧疚,他是真的用不下晚膳了。
蘇玉笙撫了撫他的烏髮,“睡吧。”
蘇雲暮白嫩嫩的手不自知的抓著蘇玉笙的衣袖。
蘇玉笙扯了扯,沒有扯動。
蘇玉笙無奈,蘇玉菡三人看的卻是羨慕極了,乖巧的暮兒。
“玉菡,你去找找乖乖放在屋裡的冰蓮,拿過去餵給乖乖。”
“好。”
蘇玉菡把手裡的托盤往蘇玉畫手裡一放,開始找裝冰蓮的盒子。
不出所料,盒子是在梳妝鏡那裡找到的,蘇玉笙無奈,只是又點了點蘇雲暮的鼻子,“怎麼不聽話?”
蘇雲暮睡著,蘇玉笙說了也是白說。
蘇玉笙捏了一塊冰蓮放到蘇雲暮唇裡,任由他含著,她低眸看著袖子上的手,小心的把袖子抽出來。
“乖乖,好夢。”
說著,她站在床外,為蘇雲暮放下了所有的簾賬,蘇玉笙看著屋裡的人,“都出去。”
“好。”
到了院子裡,其餘的五人已經等著她們。
見她們出來,頃刻間圍了上去,“大姐,暮兒怎麼樣了?”
“又受了些,吃不下飯。”
蘇玉樓登時皺眉,“身體還沒有好透,本就受不得路途奔波,更別提在獵場還用了武功。”
蘇玉笙搖頭,“乖乖的武功不用就荒廢了,那些東西就當是給乖乖練手的,日後再碰見也不至於不知道它們的弱點。”
蘇玉樓卻是心疼的要命,她們嬌養著的小公子,一直都被捧在手心上,怎麼受的了勞苦奔波。
蘇玉笙看向蘇玉畫,“玉畫,你剛剛為乖乖把脈,可有何不妥?”
蘇玉畫抬頭,“大姐,六姐說的沒錯,暮兒的身體本就是將養著,武功在那裡放著,內力不會自己消失,更何況暮兒本來就很強大,一切先將身體養好再說。
我剛剛為暮兒把脈,發現他的身體愈發虛弱,之前的身體本就虛弱,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蘇玉笙聽到蘇玉畫的話,臉色一下子難看無比,“你所言非虛?”
“大姐,我不會拿暮兒的身體開玩笑的。”
蘇玉笙轉著,眼裡的擔心憂切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低沉的嗓音說話的話代表著她對蘇雲暮絕對待信任。
“乖乖不是依附於女人才能活的兔蕊花,他是傲骨自成、萬古一派的鳳凰,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自帶的傲骨告訴他,不能低頭。你們忽略了這一點。
獵場的吃人樹,以及官離派去的三次刺殺還有附在官離身裡的王將,乖乖沒有第一時間派出絕影衛,是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蘇家的人怎麼忘記了滿族榮耀的傲骨,踏著怪物的骨血而生的人族,又怎會是經歷了這麼一點就是一蹶不振。”
蘇玉菡八人靜靜的聽著大姐說起暮兒時,眼中的自豪得意。
蘇玉笙的話倒是衝散了暮兒身體不好的悲傷氣氛。
蘇玉延抿抿唇,“暮兒經歷的刺殺是他滿身的榮耀,那見證著他的成長,也表明了他的一些不足,沒有人能夠阻擋龍凰的霸氣,帶著寧死不折的傲骨。”
蘇玉竹倒是對另外一件事好奇,“大姐,暮兒去獵場,正是在你安排到範圍之內吧?”
“你如何得知?”
沒有否認,這便是承認了。
蘇玉竹溫和的桃花眼含笑,讓在場的人感到如沐春風。
“你說起暮兒時滿是驕傲,有心疼卻是滿滿的得意自滿,想必這是你安排的。”
蘇玉笙搖頭,“我想著乖乖去獵場,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