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蒼傾極認真點頭:“我從不說假話。”
話音剛落,她端起托盤就走。
“大半個時辰過去,想必乖寶能吃下糕點。”
蘇玉初跟在她身側,“應當是。”
慕容蒼傾側目,哼笑一聲:“怎麼當姐姐的?連乖寶吃下吃不下糕點都不知道。”
蘇玉初頓覺頭皮有些發麻,又是一個弟奴,她能想象到鷹焰會把暮兒寵的無法無天,看起來是比大姐寵之更甚的人。
一路回了院子,慕容蒼傾進去,人不到聲先到:“乖寶。”
蘇雲暮側身,琉璃水眸清冷又有幾軟綿,“三姐。”
慕容蒼傾見此,只覺他哪裡都好,此時更是一副乖乖軟軟的樣子,不可遏制的,她心下都軟了又軟。
“餓不餓?”
“不餓。”
慕容蒼傾看著他面前幾乎是乾淨的碗筷,將糕點另放了一道桌子上,“乖寶,用些糕點來吃。”
“嗯。”
蘇雲暮看著面前小桌上四盤糕點沉默,他朝容夜寒擺擺手,輕聲喚著:“阿寒,吃糕點。”
容夜寒拒絕,“你自己吃吧,我剛剛用完膳,不餓。”
“大姐呢?”
“乖乖自己吃便是。”
“哦。”
慕容蒼傾看他羸弱的身子,立於一旁握住他的手,為他輸送內力。
屋裡的人當時就是一驚,每家都有各自都武功秘籍,不一樣的家族,除非修煉的武功大同小異,否則為她人輸送內力是行不通的。
再有就是除卻卸下心房的人順其的讓別家人輸送內力,否則便會經脈混亂
慕容蒼傾自是十分詫異,她指尖上的內力是在試探,看是否能安然進入到乖寶的體內,誰曾想,乖寶完全不排斥。
她放下心,手中的內力源源不斷,就連看蘇雲暮吃糕點的事都能忘記。
蘇雲暮隨手捏了兩塊玫瑰糕吃,而後注視和他手輸送內力的手。
他舒服的晃了晃腳,不同於以往大姐她們為他輸送內力那樣為了他的身體。
蘇雲暮如今感到慕容蒼傾輸送到他身體裡的內力讓他很是舒服,像是渴了很久的人喝到了水一般。
潤著水霧的眼抬起,正和慕容蒼傾寵溺的眼睛對個正著。
慕容蒼傾詢問:“如何?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
“乖寶沒有感到排斥?”
蘇雲暮搖頭,決定實話實說:“我感到很舒服。”
慕容蒼傾莞爾一笑,手中的內力加大了些,果真看到蘇雲暮沒有任何排斥,索性用內力衝開了一道經脈,讓累積于丹田識海的內力噴湧而出,都朝一處而去。
蘇雲暮頓覺更舒服,他眼睛半闔,捲翹濃密的睫羽打在下眼簾,投下了一倒陰影,像是一把精緻的羽扇一般,雙腳不可遏制的晃了兩下,整個人一副舒適的樣子。
蘇玉初注視他的臉,看他果真沒有一絲一毫難受,隨手捏著盤子裡的糕點來吃。
慕容蒼溫注意到,手一抬,頓時桌子上的糕點少了一盤,她眸色加深,細看之下發覺有暗色湧動。
她看了眼極為熟悉的蘇雲暮,又看慕容蒼傾的內力在他身上沒有出現任何排斥的現象,她覺得有必要寫信去往三洲。
慕容蒼傾看到玫瑰糕少了一盤,猶如刀子的眼神刮慕容蒼溫。
慕容蒼溫猩紅的嘴唇如血濃稠,眼睛輕抬,“小傢伙的糕點有那麼多,我吃點又如何?”
“是給你吃的?”
慕容蒼溫轉過身子不看她,手裡抱著盤子不撒手。
蘇雲暮運轉內力於經脈中,丹田處瞬間有撕裂的感覺,不過一瞬息,蘇雲暮感到沒有那麼疼了。
慕容蒼傾的內力一時間似是朝向無底洞而去,她挑挑眉,只是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蘇雲暮垂眸斂神,神識進入丹田,發現原來的丹田處另有一顆很小的丹田散發著墨色的光暈。
他有小小的驚訝,隨後神識又往裡探了探,果真是一顆丹田後,心思動著,這是於剛才的瞬息疼中分裂出來的。
再看原來的丹田,周圍散著紫光,於這團黑色不一樣,並且兩顆丹田有分庭抗拒的意味,現在黑色的丹田越有像紫色丹田汲取內力的感覺。
他想,黑色的丹田應是慕容蒼傾輸送內力引起的,說不定慕容蒼傾停止後,丹田就消失不見。
蘇雲暮並沒有把用內力短暫組成的丹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