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要敘舊,蘇玉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是一貫不喜歡她們東問西問的。
袁苕咚咚半壺酒下去,問起了別的:“蘇我看蘇少主容姿之盛,不如我們兩家結個親家?”
蘇肆心中冷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年紀越大,袁紹越來是市儈了。
她們年少相識的情誼怕是要就此敗壞。
思慮了一番,蘇肆開口,“我即便有心,卻是要拂了你的興,怕是不妥。”
袁苕當即不滿:“怎麼?你還嫌棄我們袁家不成?”
“不是這個意思……”
蘇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和袁家成親家,否則怎會推一阻四的。”
她說話極不客氣,蘇肆有些不高興,“玉笙早早的定了親,與她的未婚夫是年少親事,想來已有十年左右光景,我不可能讓她退了親。
蘇家沒有納側君、夫侍的規矩,你想讓你家的郎君為側室,我蘇家是不要的,怕你們壞了蘇家的規矩。”
袁苕變得太多,一開口就是要摻和玉笙的婚事,無論如何,蘇肆都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頃刻間,正堂裡的人各有思量,沒聽說過蘇少主定了親啊,難道是蘇家主說的假話,搪塞她們的?
袁苕以為蘇肆不留情面,一時半會被刺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乾巴巴的冷笑:“休要拿這樣的藉口搪塞我。”
外面來找蘇玉笙的容蒼璇聽的真切,裡面的話一句沒漏的聽完。
她大步進去,“搪塞你?你又算什麼東西?蘇家秉著來者是客的道理招待避免,結果你上門是來拆姻緣的。
袁家主,你沒有聽說一句話嗎?毀人姻緣,不得好死。”
眾人看去,一身紅袍的容蒼璇映到她們眼底,長眉入鬢,凜冽狠戾,眼睛狹長猶若狐狸,本是暗波流轉的眼眸勾魂攝魄。
妖豔的容顏絕麗,氣質宛若仙神,又如妖神魅惑無雙,手裡一柄紅色骨扇,端的是高貴冷豔。
隨著她的開口,屋裡開始了竊竊私語。
“這是誰?”
“京城何時有了這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不知。”
“沒有見過,莫非是新搬來的?”
“家中是做什麼的?沒聽說,不應該啊。”
袁苕看一個小女都敢亂說,不禁怒從心來:“你是誰?怎麼胡言亂語?”
“蘇家主口中定了親的人家。”
容蒼璇話音落下,屋裡的人反應過來:“看樣子是蘇少主的夫姐。”
“應當是的,不然不會如此淡漠,看袁苕眼底都是不喜。”
袁苕眯眼,真的有定了親,蘇肆沒有騙她?
蘇肆笑呵呵的問:“袁苕,你覺得如何?”
袁苕把話指向蘇玉笙:“蘇少主,你真的定了親?”
她們這些和蘇家有生意往來的人誰人不知蘇玉笙生人勿近,她們見她年歲二十多,應當是不會成親了的。
故而今日有所一問是曾想冒出了一個未婚夫出來。
蘇玉笙不慌不忙的:“嗯,我與夫姐的弟弟已經定親了許久。”
“我們沒有聽說?”
“我的婚事,為何你們要聽說?難不成我日後做了什麼海妖告訴你們不成?管好你們自家之事,莫要摻和的別的家事之中,也不怕丟了臉面,叫人笑掉大牙。”
容蒼璇聽的很是暢意,玉笙嘴巴真毒,看她們還敢不敢說出毀人姻緣的話來。
袁苕狠狠的噎住,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有心想辯解,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體諒你們什麼都不知,結為親家的話無需再提。
別說玉笙,便是玉菡她們幾個,都各自有命,還是要看她們喜歡的好。”
袁苕一張臉白了青,青了黑,想到蘇肆說的話,做側室都不要,黑如鍋底的臉更黑,面色不虞。
容蒼璇不屑的冷嗤,“玉笙,我有事找你,跟我走。”
“好。”
兩人走後,蘇管家進來:“家主,安國公府的人到了。”
“都是誰?”
“司徒家二爺的正君及他的嫡子。”
“你讓人帶去正君那裡。”
“是。”
司徒追憶跟著寧無彬,臉上有少有的忐忑,“爹爹,蘇家怎麼會給我們下了請柬?”
“不是你和蘇家公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