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裡的東西也現了形,一條通體雪白的長蛇倒在牆壁上,順勢下滑。
鳳清宸和蘇雲暮冷眼看著,鳳清宸冷笑:“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怪物。”
蘇雲暮也笑,“確實是,就是不知是原先之物還是後來入住之物。”
牆上的東西漸漸的起身,蘇雲暮只是冷眼旁觀。
通體雪白的長蛇長堪比大樹之高,粗如長成的勁松一樣,本該是賞心悅目之物,可它尾巴長三米之地長了一雙腳,長如數五米,一隻驢子的,一隻人的。
驢子的那隻上面無毛,光禿禿的皺巴巴的乾癟的不成樣子,人的那個和嬰孩的無異就是太長了些。
蛇首處竟長了一張人的臉,面目猶如鬼嬰,雙目血絲布滿大如銅鈴,隨著它抬頭垂下兩隻兔子的耳朵,只不過薄如蟬翼,和人皮無異。
脖子處不是人的而是馬的脖子,一圈的毛髮垂下打著結,上面黃草猶在。
它朝著兩人張開嘴,蘇雲暮看到了它宛若長舌鬼的舌頭,裡面是血盆大口,喉嚨處一張梨花圓凳的入口可見,人臉下牙齒尖利宛若傳說中的饕餮之牙。
它落回河中遲遲沒有動靜,一時風平浪靜。
鳳清宸等待著,蘇雲暮亦然。
猝不及防的水流而出,剛才那隻白色的蛇怪自空中朝著鳳清宸而來。
而蘇雲暮的面前卻陡然升起來一張詭異的臉,那張枯如干草,雙目掉落下來耷拉在臉上,頭髮短小稀疏。徑直的想把蘇雲暮吞下。
蘇雲暮並未嚇到,他唇角勾起,以雷霆之勢徒手抓向它的臉,硬生生的在上面撕開一塊乾癟混著血的肉。
這條蛇怪突然倒地嘶吼,鳳清宸擔憂蘇雲暮,從腰間抽出軟劍,凌厲的劍風將白蛇怪劈成了碎布。
蘇雲暮冷眼看著地上的蛇怪,長粗和剛下的那條無異,只是這條是黑色,一張老嫗的臉可憎。
脖子是豬狀,兩條和小兒一樣的手臂此時用人手捂住自己的臉,它臉上的血不是正常人的,紅綠色交織令人作嘔。
鳳清宸的殺意過來,它不顧臉上之痛,想逃,鳳清宸卻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劍風落在身上就是粉身碎骨。
乾淨的劍一如既往的圍在腰間,她大步向前:“暮暮,你沒事吧?”
“無事。”
鳳清宸好生打量著,見他真的無事才鬆口氣。
她眸色幽暗,“暮暮,你的手?”
“無妨,回去後拿皂夷、珍珠粉、香露好好洗洗就是。”
鳳清宸從自己裡面的袍子裡撕下一塊布為他擦乾淨手,連指縫裡都未錯過。
看到乾淨如玉的手她蹙眉,“我們快速進去快速回。”
“好。”
“暮暮,這等噁心之物無需碰。”
“不碰會傷及我性命。”
“那就殺。”
“你說的是。”
擦血的絲綢一經落地就成了粉塵,河水退去無影無蹤,只剩下裡面的各物屍骨能堪見當時的慘狀。
兩人走過這地,到了一處氣勢磅礴的大殿,整個大殿空蕩蕩的,不見一絲風息。
“暮暮,你說這裡會有什麼?”
“不知。”
兩人走過去,一路順遂,鳳清宸手放在上頭椅座扶手上的圓球,隨意一擰,一個通道顯露在了兩人面前。
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兩個人極有默契的走進去。
藉著搖曳的殘燭,兩個人深入地底,蘇雲暮略覺有些冷。
鳳清宸揚袖,蹭蹭蹭的聲音使燭光都亮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口黑木棺材,看樣子是紫檀木。
棺材大似呈蓮狀,星星點點的應該是灑了碎金粉。
蘇雲暮淡淡道:“這是一口雙人棺。”
鳳清宸到這裡靜默不言,聽到蘇雲暮的聲音她才恍然有覺,聲音沙啞:“是啊。”
“陌絕,你怎麼了?”蘇雲暮覺得她很不對勁,從昨日來了竹園後。
腦子裡不知如何浮現出她昨日的話,他好像隱隱明白了什麼。
鳳清宸的心跳如鼓,甚至還有再快的架勢,一雙手輕微的顫抖著,鳳眸裡隱約帶了淚光。
蘇雲暮側目而視,他抓住她的手給予她勇氣,雙手相喔時他才察覺到她的手,在抖。
在心中吐出這兩個字,他才知道昨日她說的話並非假,這裡,不是說竹園,也不是說陵墓而是這口棺材對她來說有吸引力,可以說是命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