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鳳松溪開口,“白間一點赤,花落皆為骨。”
眾人瞭然:白色的菊花中央是赤色,花瓣落下的時候只有花骨朵。
鳳松向笑著:“翩然烏所依,菊中淡相宜。”
一些女子仔細琢磨著這句詩,隨後眼睛一亮:菊花中有烏色的無所依靠,在大片顏色耀眼的菊花中是黯淡的顏色,卻是和菊花榜首相提並論的,能夠和時宜。
耿雯軒抬眼亮晶晶的看著下一位皇女,六皇女鳳松寧想了一下,才開口:“濃色漸濃過嬌豔,淡色雖淡卻凜香。”
鳳松枝挑眉,這句詩是在說自己的不好嗎?
濃豔的菊花會更濃豔,但是過於嬌豔了,淡色的菊花雖然顏色清淡,可香氣是輕凜凜的。
鳳松枝沒有開口,不想壞了作詩的興致。
輪到鳳松楊了,她一點都不慌,不緊不慢的搖頭:“赤中如鳳翎,孑然一身火;恰似一身嬌,奪目如燭光。”
從晚和耿雯軒對視一眼,幾位皇女這是槓上了嗎?
這句詩的意思是:赤色的菊花和鳳凰身上最漂亮的翎羽一樣,看似孑然一身,卻是如火一般;雖然顏色嬌豔,耀眼奪目如同夜晚的燭光。
五位皇女作完詩,各自想著對方的意思。
從晚笑道:“要是沒有人開始,那我就厚著臉皮說了。”
“好。”
眾人都同意。
從晚才開口:“菊若偏骨而折頭,就此秋中無菊香。”
耿雯軒眼睛轉了一圈,想了想:菊花是偏傲骨的最後卻折了,那麼以後秋中再也不會有菊花裡。
耿雯軒想了想,清清嗓子,開始接話:“紫晴有尊貴,難掉晴中烈。”
鳳松楊看了她一眼,這人還不錯。
紫色的菊花在晴天明媚只尊貴的,就是到了雨天也不會其中的尊貴。
一聽她的詩,文移開始樂意了:“耿雯軒,你這是作弊,不能算的。”
“我怎麼作弊了?”
“都知道紫色尊貴,你這是取了巧。”
“又沒有說不能這樣。”
“你……”
文移甩甩袖子不說話了。
可耿雯軒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文移,你別閒著,下一個就是你,趕快的。”
她的嗓音提高,衝著文移開口。
文移頓時一噎,她還沒想好。
耿雯軒也不急,她知道文移的實力。
文移暗地裡朝她翻個白眼,“菊若真君子,溫潤卻溫潤。”
耿雯軒朝她翻個白眼,絲毫沒有避諱:“你這是什麼?”
“你聽不懂嗎?”
“你自己說。”
“呵。“文移呵了一聲,還是解釋了:“菊花和真的君子一樣,看似溫潤實則溫潤堅韌。”
“你這個不算,後面不能這樣。”耿雯軒朝她搖頭。
文移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菊似花中黃牡丹,不分嬌豔或慵懶。”
耿雯軒一頓,這句詩倒是好:菊花像是花中的黃牡丹一樣國色天香,二者意義不一樣不分各自的嬌豔和慵懶。
“哼,算你過關。”耿雯軒哼笑。
很快,輪到了蘇玉笙,就在其她人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蘇玉笙冷淡的說出她想的。
“雨落若無骨而滴,順其根葉葬入壤;蕊中色調情不一,只若輕靈唯有獨。”
她的話一出來,舉座皆靜。
“怎麼,不懂?”
注意到她們呆愣住了,她問了一句。
等人回神後搖頭,她們懂。
雨落下的時候如果沒有骨頭就會順滑的滴下來,從葉子到根部直直的葬到土壤裡;花蕊的色調是不一樣的,說明菊花也沒有那麼專一,但是它獨自一朵朵的開著卻又是唯有它的。
從晚笑著誇讚:“蘇少主果然好文采。”
轉眼間到了溫臨仙的時候,他抿抿唇,冷靜的說出他想的:“綠中帶翠似玉,其自如不能比。”
從晚看清了是誰做的詩以後,眼靜一亮,她沒想到和自己的弟弟經常一起的小公子才華那麼好。
想到自己去找弟弟時在院落中見到他溫溫軟軟的樣子,她的心猛地跳動著,耳朵裡的紅蔓延到脖頸,她感到自己的手軟的無處安放。
見無人評價這句詩,腦子一熱,大聲喝彩:“好,綠色的菊花帶著盎然的翠意和玉石一樣,其它色的菊花自然是比不得的。看來你很喜歡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