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細的吻從唇上落在脖子上,鳳清鸞手一緊,把他壓在身下。
床帳落下,一夜好眠。
早上,南宮落照舊醒來,察覺到身上的痠疼,腰上被胳膊緊緊箍著、不能動彈,他轉頭,便看見了睡在身邊的人。
忍著痠軟無力的胳膊,抬起手用手指細細描繪身邊人威嚴深重而又絕美的面容,這是他記在心上很久的人。
白日身為威嚴不可冒犯的帝王,她是英明神武、殺伐果斷的,晚上,她是溫柔體貼、面容絕美的妻主。
纖細的手指落子在她臉上細細摩挲,最後只在她高挺的鼻子上輕點著。
回想著幾十年的陪伴,他嘴角噙笑,闔上眼睛。
鳳清鸞鳳目沒有睜開,伸手抓住他在鼻子上作亂的手握在手心裡。
“別鬧。睡覺。”
南宮落偷笑,眉眼彎彎,聖上也會賴覺,他好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聖上了。
柔和的問她:“聖上今日不面見文武百官嗎?”
“急什麼?下午再說,朕就算面見了她們,她們也打不起精神。”
南宮落輕笑:“聖上說的是。”
十日的趕路,每人都是正累的時候,哪有人會面見聖上。
他闔眼,昨晚伺候聖上累了,還是和聖上一起睡覺吧。
兩人睡過去。
外面大殿上站著的百官大臣等了半個時辰,未曾見到聖上,一個個的都開始忍不住了。
“聖上在做什麼?怎麼沒有過來?”
“不知。”
南宮秋眼珠子轉著,隨即抬頭看向程燕,“程相為何不說話?”
程燕冷哼:“本相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南宮秋哎了一聲,她裝模作樣的問:“怎麼沒有?前幾日你我二人不是相談甚歡?”
程燕見她說起前幾天的事情,臉色一黑。
其她站著的大臣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看熱鬧。
縱使有兩位丞相的人,有心想幫她們說什麼,卻被身上和她們不對付人的攔著。
南宮秋偏偏裝作沒有看到程燕的臉色難看似的,繼續道:“說起來也是聖上抬舉我,否則我怎麼會陪駕聖上左右呢。”
程燕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她咬牙切齒道:“右相。既然是聖上抬舉你,你可要好好陪在聖上左右。”
南宮秋聽到她如此說,心裡一陣順暢:“自然,自然。”
習照在後面聽的一笑,南宮右相是真的能氣到左相。
遙想當年兩人年少時因著家族的原因便不對付,你好,我比你更好,你強,我比你更強。
什麼都要壓制對方一頭才肯罷休,直到坐上了丞相的位置還暗自壓制對方。
兩個家族的爭鬥,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
更多的是帝王的權衡,程家和南宮秋的左相和右相可是換著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左相便是出自南宮家。
南宮秋此時心中正是得意,她被程燕找麻煩,前幾日真的是出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