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面上不耐煩,他始終記得鳳君說的話,一定要將他請來:“蘇公子,還請你和我走一趟。”
蘇雲暮仍然穩坐泰山,眼看大奴侍不耐煩。
身後的予秋直接斥責道:“哪來的奴侍?如此沒規矩?既是來請人的,不好生說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擺給誰看?”
大奴侍噎住,當即翻個白眼,沒好氣道:“鳳君還在等著你,跟我走便是,我又不會害了你。”
蘇雲暮神色不變,一點動身的意思都沒,如坐雲端,姿態衿雅的品酒。
念意才不慣著這樣的人,公子背後是蘇家,就算回了三洲,誰敢這麼給公子沒臉。
趾高氣揚,哪有請人的姿態。
念意越過蘇雲暮,抬手一巴掌落在了大奴侍的臉上。
當即,大奴侍的右臉紅了一片。
清脆的響聲令念舟七人冷眼旁觀,活該。
這邊的動靜惹來了一些坐得近的人側目。
“那不是鳳君身邊的大奴侍?怎得去蘇公子面前了?”
“應該是請蘇公子的。”
“王爺一走,鳳君便開始讓人來請蘇雲暮,不知是好是壞。”
“管他呢!反正和自己沒有關係。”
“不知蘇雲暮如何化解這次的危機。”
“看好戲就成。不必理會。”
謝錦幾個圍成了一圈,喝了酒的他們都是醉醺醺的。
不一會,發現這邊異樣的人看好戲的居多。
冷司復轉過身,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鳳君身邊的大奴侍瞪大眼睛,好像是氣急敗壞。
實際上,真是如此。
大奴侍先是瞪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整個人氣急敗壞的朝著打他的念意張牙舞爪。
“你敢打我?”
念意的回答是抓住他朝自己伸來的的兩隻手又一巴掌扇過去,“那又如何?打就是打了。”
“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不敬我家公子。”
大奴侍老實下來,重重的冷哼一聲,也不整什麼么蛾子了。
捱了兩巴掌的他知道自己先把蘇雲暮請過去,隨之,他告蘇雲暮一狀,鳳君會為自己做主的。
一小會功夫,他的算盤打的響響的。
“蘇公子,鳳君要見您,還請跟小奴來。”
他加重了那個您字,腫著一張臉頗有咬牙切齒的道。
蘇雲暮這才抬眼賞給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念意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大聲的斥道:“請人就要有請人的態度,不好好說話,陰陽怪氣誰呢?”
大奴侍冷不丁又挨一巴掌,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氣笑了,他一口血嚥到肚子裡,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
“蘇公子,鳳君請您過去,還請您和小奴走一趟。”
念意退回到蘇雲暮後面,這才有請人的態度。
席上的人隱約聽明白了,紛紛都嗤笑出聲。
鳳君的臉面可都被她身邊的這個奴侍丟完了。
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揚的就算了,畢竟他是聖上的正君,得罪不起。
到了蘇家公子面前還不老實,妄想用對待他們的姿態對待蘇家,哪有這麼好的事。
若不是玉衍王爺和聖上走了,現在這大奴侍怕是被玉衍王爺的吩咐拖去喂狼了。
鳳君身邊的大奴侍自是聽到了嗤笑,不過他是一個奴侍,大臣家的家眷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蘇雲暮放下酒杯,精緻的眉眼間冷淡如寒月,清冷的嗓音宛若清雅,“你都如此說,我若不給鳳君面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大奴侍聽到他的話,頓覺趾高氣揚的勁又回來了。
他面上收起來一貫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蘇公子,這邊請。”
蘇雲暮睨他一眼,如有實質的眼神使人如墜冰窟。
念意不客氣的斥責:“都說宮裡的人最會看人下臉色,我是見識到了。你再不安分,休怪我不給你臉面。”
大奴侍被他說的臉面掛不住,只暗暗的防著他,生怕他再給自己幾巴掌。
蘇雲暮極其寒冷的聲音刺骨:“走。”
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卻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傲骨寒霜,雲上衿雅。
大奴侍閉嘴,在一側為蘇雲暮領路。
九尺的衣袍層層疊疊,華裳錦袍,上面的蝴蝶彷彿下一刻就要翩翩起舞,圍繞舉世無雙的人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