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院子的時候,沒有見到桃花的身影,她想著正君說的,這事要怎麼辦?她對桃花的感情是怎麼樣的。
她開始坐在書房,窗子開著正好可以看見桃花樹,只是沒有了整天坐在樹上的桃花。
那個一笑,桃花樹枝都抖動的小傢伙。
一夜後,她將夢到的桃花各種思緒理清,明白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喜歡。
她喜歡上了桃花,那個入夢的桃花,會哭會笑的人。
縱然知道他是桃花樹化的,她也喜歡,很喜歡很喜歡,融到骨子裡的那種喜歡。
她明白了,再看到了院子裡的紅燈籠,頭疼餘悸,這都是什麼事。
要是早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根本不會有這麼多事。
定了親,男方家無大錯,退了婚那個無辜的郎君怎麼辦?
她頓覺頭疼,離婚事還有一年,她想著要怎麼對待這件事情。
沒多久,她發現一個令她不安的事情,她已經很多日沒有夢見桃花了。
日日入夢來的桃花不見了蹤影,外面常年繁盛的桃花花瓣也開始落下了。
城主嫡女慌亂至極,院子裡的紅燈籠都被她拽了下來。
便是如此,她也沒有見到桃花。
她內疚不已,在桃花樹下仰望桃花樹,親自為桃花樹澆水,在桃花樹下舞劍看書、喃喃自語道歉。
時來秋至,桃花樹上的葉子都落了,她也沒有再見到桃花。
寒冬時,她聽到了未婚夫小產了,外面的風言風語讓她看清楚了家中為她定下的未婚夫是個勾搭成奸的人,早就懷了別人的孽種,和她定親也不過是讓她做接手的那個人。
如此由來,她對入自己夢的桃花更是愧疚不已。
日復一日不厭其煩的誘哄,她才將桃花鬨回來。
之後順理成章的成親,歡好時,屋子裡總是一地桃花瓣。
成親前一日,城主嫡女親自為他種下了五棵桃花樹,以表自己的悔恨、喜歡、不捨之心。
因著這個痴情的緣故,桃城的女子娶親時無論是否真心喜愛郎君,都要為他種下五棵桃花樹,親手栽種的意義,桃花會讓她們感情親近,不是相敬如賓。
蘇雲暮想完,琉璃眸子看向了鳳清宸。
鳳清宸有所感,“暮暮,為何這般看我?”
蘇雲暮搖頭。
鳳清宸在他耳邊低語:“我會為暮暮親手栽種桃花的。”
蘇雲暮眼尾上翹,清冷出塵的人妖冶,“陌絕說話當真。”
鳳清宸清然的笑笑:“暮暮,我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蘇雲暮耳尖都是它熾熱的氣息,他微微側頭,“說話邊說話,別靠那麼近。”
“我想黏著暮暮。”
蘇雲暮眼睛忽閃,不知要看哪裡。
鳳清宸愉快的挑著眼尾,看暮暮不復出塵的模樣很是歡愉。
兩人走到熱鬧的街市上,五花八門的燈籠、小攤各有其色,蘇雲暮陡然牽上了鳳清宸的手,“陌絕,我們去看燈。”
“嗯。”
兩人在攤前站著,攤主是個熱情的,看了一眼,暗自吃驚了好大一會才收回目光。
“爺、郎君請,看看這裡是否有自己喜歡的。”
能養出這般氣度不凡、風華翩翩的人,不是家中的少主便是家中的嫡女,不知其身份,為了不出差錯,惹人不快,就用爺來稱呼。
鳳清宸低眸,“暮暮。你喜歡哪盞燈?”
這話一出,攤主便知道自己的稱呼沒錯,她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這位爺是個懼內的,什麼都要問問自己的夫郎,很符合桃城女子懼內的名聲。
桃城自是可以有一正君、兩側君、三侍君……的,不過不影響懼內的名聲罷了。
看似和懼內有很多關係,卻又沒有很大關係。
首先正君不可善妒,否則對於自己的名聲地位不好,正君可以管著妻主的銀錢、吃穿住行,只是要裝自寬宏大量,為妻主抬側君、侍君,諸位小侍。
妻主的銀錢一般走的是公賬,或是自己出去的好友出去喝酒的銀錢。
正君對於抬人,睜隻眼閉隻眼,即為自己博得了好名聲亦能讓妻主心疼、體貼更加憐惜自己,更能使抬的人都聽自己的。
否則懼內的妻主是不會留他們的,這是抬人的一個前提。
這種婚俗是桃城獨有的。
實際上也是得於千年前的桃花雅事,否則以男子的低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