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裡醞釀的天雷穿身劈下。
淒厲的叫聲引得樹上的鳥雀撲翅飛走,天上烏泱泱的一片彷彿天破裂。
蘇雲暮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面前化為灰燼,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連個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他將劍用內力擦乾淨,纏回腰間。
真難殺,還要動用陣法。
蘇雲暮往回走,看到瞪大雙眼、驚愕萬分的兩人。
“回神。”
兩人回神痴痴的盯著蘇雲暮,冷司復抓住蘇雲暮的衣袖,整個人激動的歡呼,手舞足蹈,“啊啊啊啊,暮兒,你好厲害,沒想到你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你教教我。”
蘇雲暮清冷的看他一眼,實話實說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不合適。”
冷司復聽到他的話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打擊,他什麼樣子,他心裡是最有數的。
他吸吸鼻子,深深的吸口氣,眼淚汪汪的抓住蘇雲暮,“暮兒,你說的我都知道,那你給我當師父吧?”
蘇雲暮驚奇的看著他,清冷凜冽的桃花眸漆黑,“你為何這麼說?”
冷司復雙臂收緊抱住他的胳膊,嗷嗷了兩聲:“還不是你太厲害了。現在我心中除了你誰也看不上眼了。”
蘇雲暮有點頭疼,“哪有那麼誇張?”
“有的有的。”冷司復猛點頭,他現在最崇拜的可能就是蘇雲暮,他的好友,不過他還不忘拉著從柏藥:“藥藥,你說呢?”
從柏藥臉色通紅的笑笑,對上蘇雲暮打鬥了一場還不變色的小臉,眼神有些躲閃,單單不忘表露自己的崇仰之心。
“暮兒,司復說的對。我對你都是很是崇拜,更何況是司復。”
“你們都這樣認為?”
“嗯嗯。”
蘇雲暮忍俊不禁,“我收下你們的崇拜,只是司復拜我為師的事不成,我比你們還小几月,拜我為師, 成何體統。何況我教不了你們什麼。”
冷司復剛才是隨口一說,他擺擺手,滿不在乎:“沒事,暮兒不必擔心,我隨口一說。暮兒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剛下的你絕塵陌世極了。”
蘇雲暮無奈,說起了別的,“藥藥,你怎麼會認為這裡面有座玉亭?”
從柏藥皺眉,“玉亭?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說有?”
冷司復聽蘇雲暮說到此事,點頭:“有的,你剛才就在說。”
“我不記得。”
蘇雲暮見及此,瞭然。
想必死的那東西對藥藥用了傀儡術,造成了一定的錯覺給他。
“無妨,你不記得不必糾結於此事。”
“嗯。”
“你們不害怕剛才的事?”
“害怕。”冷司復撇嘴,“不過暮兒那麼厲害,長的還如此好看,忽然覺得你殺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它流的血是綠色。很奇怪,一看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有什麼好怕的,不要忘記,它可是要殺你,你不能心軟,否則丟掉性命的是你。”
從柏藥乖巧的點頭,現在想起“謝錦”死了的事,後知後覺的有點怕,雙眼溼潤,“司復說的對,你不能心軟。”
那“人”要殺暮兒。
說起來,他們只顧著欣賞暮兒的風姿絕世了,驚豔高貴,哪有什麼心思分給害怕。
蘇雲暮看他們一眼,就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這算不算美色誤人?連害怕都能忘記,或者說根本沒有。
他淡淡問道:“你們兩個都沒遇到謝錦?”
“沒有。”
兩人搖頭。
下面,赤衣灼日的小公子抬頭,驚訝問道:“暮兒,我一來就聽到你在喊我的名字,說,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說到就到。阿錦,你來的真巧,快過來。”冷司復高興的對他喊著。
“來了來了。”謝錦才不怕一個小小的藤蔓做的梯子,對他來說,藤蔓做的梯子是個很稀罕的物件,他高興的走上來還不記,怎麼會害怕。
“你們怎麼坐在上面?”
蘇雲暮眼眸微彎,“偷得半日浮生閒。”
謝錦坐在從柏藥身邊,看到了不遠處的花谷,“哇。”
圓圓的鹿眼驚豔浮現,“真漂亮。不用說是暮兒找的地方。”
冷司復和從柏藥對視一眼,沒錯,是真正的謝錦。
謝錦給他們的感覺一直是個小太陽,活潑熱烈,生於將門,怎麼會對一個小小的藤蔓梯子害怕?要知道,他也是被家裡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