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好好的看著。
八人抬著轎子下山,在關城門之前進了城。
雁城的晚市自是熱鬧,銅鈴幾人痴痴的看著。
予秋看到皺眉,“小心點,別摔著了公子。”
銅鈴八人急忙收回視線,差點忘了她們還抬著轎子。
街上的人看到華麗的轎子,趕忙讓路生怕自家衝撞了這頂華麗的轎子。
能坐在這種轎子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惹上了就是死路一條。
蘇雲暮倒是對這個有著江湖人的雁城好奇良多,下午聽到念冬說雁山寨是江湖人的匪窩,蘇雲暮就想到了雁城的人位置可能較偏,有著江湖人過路。
他倒是對雁城好奇良多。
待到一處鋪子,蘇雲暮出聲:“停在這裡。”
“好。”
銅鈴幾個人聽著念意小心的話,隨著他們吩咐的落著轎子。
蘇雲暮雪白的手挑著頭上垂下的絲紗,低眸走下轎子,直接進了茶雲酒樓。
裡面的小二一見,堆著一副笑臉上前,“這位公子,裡面請。”
蘇雲暮漆黑的眼眸掃了一眼七層的酒樓,嗓音清淡的吩咐道:“把第七層收拾出來,我要住。”
小二一愣,極好教養的解釋:“這位公子,第七層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我們東家能住上面。”
蘇雲暮進去酒樓時,因著身姿修長不比女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郎君,整個大堂關注他的人很多,有蠢蠢欲動的想上前搭訕的,愣是被他一身的華裳服飾震的不敢動彈,生怕自己惹上了身份貴重的人,來個千里追殺什麼的。
於是她們都盯著蘇雲暮,看他想要敢什麼,甫一聽到他說出的話,一個個都嗤笑出聲,笑他的不自量力連茶雲酒樓的規矩都沒有聽說過。
這時她們看著蘇雲暮的眼神已經變了,認為他不過是聲張虛勢。
蘇雲暮掩在絲紗下精緻若妖孽的眉眼冷淡:“掌櫃的呢?”
隨著他話音落,一個胖乎乎的掌櫃過來,面上帶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位公子,你有何事?”
蘇雲暮解下腰間的令牌,透過絲紗放到她面前,“第七層收拾出來,我要住。”
掌櫃的看到令牌,先是一愣,認出來是蘇家的令牌後,隨即笑的更深,她賠笑道:“原來是公子,恕我不識公子面,公子勿怪。上面請。”
“嗯。”
蘇雲暮率先上樓,掌櫃跟在他身後。
這一舉動震驚了酒樓裡的人,一時間,議論聲不斷:“那人是誰?”
“不知。”
“誰不知道茶雲酒樓是蘇家的產業,蘇家的這些掌櫃都是硬脾氣,傲氣沖天,能叫她們跟在人後面如此諂媚,可見剛才那人不簡單。”
“今個真是奇了,能看到掌櫃的如此諂媚。”
“開了眼了。”
“聽掌櫃的喊他公子,難不成蘇家還有個公子不成?”
一個刀疤臉笑道,舉杯喝酒。
誰曾想她的話音剛落,坐的滿滿當當的大堂裡的人像是被什麼掐住了喉嚨一樣,沒了音。
刀疤臉拍桌:“怎麼了?喝酒喝酒。待著作甚?”
與她同行的人哆嗦著手,艱難的出聲:“你說對了,蘇家還真有位小公子,去年剛接回家的,聽說被蘇家的人寵上了天,沒想到今個在這裡見到了。”
這話算是斷了頭,一下子滅了她們剛才的幻想。
有一個放蕩不羈的,胸前的衣襟大開,足以叫看到的人面紅耳赤,“這位卿家,莫非說的是錦玉瑾笙的弟弟?”
“正是。聽說蘇家的人為了這個小公子,下了九殺令,前段時間才消停。”
“九殺令?”
“正是。”
一聽到九殺令的人瞬間就蔫吧了,前段日子江湖震盪,蘇家的彷彿瘋了一樣抓人,見到人就殺,江湖上的三個樓門愣是被屠,血腥味溢了十里地。
就這樣,愣是沒有人敢說什麼,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反而是蘇家的人挺義氣的,哪個傻子想不開的與蘇家人對著幹。
刀疤臉打破詭異安靜的氣氛,“說起來,九殺令我也是第一次見,殺傷力甚大甚大。”
“誰不是第一次見,你們是沒有瞧見慕門,裡面的屍體有一層樓高,血腥味路過的黑鴉都不敢停下,一把火燒了十天十夜方才停息。”
得,刀疤臉咽咽口水,“不能得罪,不能得罪,見了這個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