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反手抓過她的手,緩過來那口勁了,緩氣道:“無事。”
“昨夜聖上與玉衍王爺何時回來的?”
“卯時四刻。”
“我們在獵場上朝的時辰是辰時,這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聖上怎麼還未出來?”
南宮秋咬牙,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支箭上是三頭倒勾剪,上面有毒,據說傷到了王爺的心脈。”
程燕一聽,眼前發黑,恍恍惚惚的站不穩。
南宮秋拉住她的胳膊,後面的人託著程燕的肩膀,“程相,程相,要不讓宮侍給你搬張椅子,你坐下歇歇?”
程燕眼前發黑,她咬著牙擺手,艱難道:“不用。”
南宮秋在她胸口處拍了兩下,給她順著氣:“程相,你可不能倒啊。”
“我知道。”
眼看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程燕還沒有要喘過來氣。
殿上的人議論紛紛:“程相今日是怎麼了?”
“是不是病了?我看她臉色極為不好。”
有人拉拉她的袖子,小聲道:“禁衛軍首領是她的嫡女,如今出了那麼大的岔子,聖上指不定要怎麼處罰她呢!她這是在為禁衛軍首領擔憂吧?”
“我看著不像。”
任她們怎麼說,南宮秋握緊了程燕的手腕,然後再鬆開,以此達到讓她緩氣的地步。
“程相,如何?能不能呼吸?”
“我無事。先去看看玉衍王爺,她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玉衍王爺那裡有聖上看著,你先看好你自己吧。”
程燕抓住南宮秋的手,眼睛直翻,嘴裡冒著粗氣,像是隻剩下一口氣的人:“玉衍王爺不能出事,半月後就是下面小國進京的時日,她出事,誰能震懾住下面的人?”
南宮秋想不到她現在惦記著這件事情。
剛才議論她是不是為禁衛軍首領擔心的人,聽見她說的話,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她擔心的是玉衍王爺,是鳳衍,她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南宮秋皺眉:“你這幅模樣半死不活的,先顧好你自己。”
“我無事。去看看玉衍王爺。”
“好了,聖上在王爺身邊,我們去了也是添亂,還是在這裡等著聖上。”
程相閉眼,“堪當大任如王爺的人不多,要是華樓王爺還在,我就不擔心那麼多。”
她一說到華樓王爺,大殿上的人沉默緘言,華樓王爺一直是朝中的禁忌,得虧聖上未在這,否則以聖上都脾性,左相的位置會被擼下來的。
南宮秋皺眉:“玉衍王爺好好養傷,半月後必會安然無恙的。”
程燕閉眼,“聽說聖上昨夜處理了一個太醫?”
“嗯。”
“多事之日啊!聖上說她家中的親朋好友怎麼處置了?”
“沒有。”
“等著吧。”
盛蝶對聖上現在是翹首以盼,王爺傷到了心脈,不上朝她好去看看,只是現在還沒有個準信。
亂臣賊子,當株。
鳳松眠躺在床上養傷,聽著外面的議論聲,她問著身邊伺候的人:“外面怎麼回事?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回太女殿下的話,玉衍王爺昨日為聖上擋了一箭,傷及心脈,現在還未醒。”
鳳松眠心上一緊,捱了板子的身上因著她聽見這個訊息大幅度的動作疼的很。
“什麼?傷及心脈?”
“正是。”
“扶本宮起來,本宮去看看清宸。”
“是。”
鳳松眠儘量不讓自己走路一瘸一拐的,她慢悠悠的坐上轎子,由著人抬自己去偏殿。
期間碰上了鳳松枝,她打了聲招呼:“二皇妹。”
“大皇姐。”
跟來的人向彼此打著招呼。
到了偏殿,卻是讓奴雙攔了下來:“十三位殿下,王爺還未醒,不宜打擾,若是無事,便在外面等上一等,或是先行回宮。”
鳳松眠問道:“母皇在裡面?”
“正是。”
“本宮在外面等上一等。”
“老奴吩咐人為諸位殿下搬椅子。”
“不用。”
奴雙見狀退到一邊守著門,誰都不叫進。
白棠蘇指使鳳清鸞,“你出去看看,別叫她們擾了宸兒的清靜。”
“是。”
鳳清鸞整理好衣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