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後,他覺得一縷長髮碰到了臉,側目一看。
他彎彎眸子,“倒是把你們兩個忘了。”
蠱皇撲閃著翅膀,飛到蘇雲暮指尖上停下:“你不開心嗎?”
“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的眉間。”
“是有點。”
“為什麼不開心?”
“我想大姐她們了。”
蠱皇小小的身子一頓,沉默了。
“少主她們會回來的。”
“我知道。時辰不早了,要回去了。”
“好。”
蘇雲暮回到院子裡,在浴池裡泡了兩個時辰,換了三次水,肌膚都泡皺了才出來。
身著柔滑的裡衣躺在床上,他閉上眼睛,大姐。
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把自己藏在被子裡。
次日,整個獵場都是危危不安的狀態,聖上遭到了刺殺,還有比這更為糟心的事情嗎?
據說刺殺聖上的是死士,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人人都在想是禁衛軍放進來的,還是御林軍放進來的。
一時間,凡是和這兩個沾邊的人,人人自危,生怕燒到了自己。
就這樣,一天過去,眾人把它拋到腦後。
蘇雲暮從山林中回來後,離春獵結束還有幾日,只不過刺殺的事情,無人去獵場,他倒是好好的睡了一覺。
鳳清宸百忙之中抽出一個時辰,回來走到了蘇雲暮的院子。
見院子裡沒有蘇雲暮的身影,狹長的眸子含著擔憂,“你們公子還未醒?”
念舟回道:“是。”
“是不是發熱了?”
“未曾,公子只是累了。”
鳳清宸想到春獵以來,這是他睡的第一個好覺,點頭:“你們公子醒後,記得讓他用膳。”
“好。”
鳳清宸說完,轉身就走。
獵場上出了刺殺如此嚴重的事,春獵的心思都淡了下來。
還有兩日回京的時候,鳳清鸞如往常一樣回到獵場,她冷淡的開口,身為帝王的威嚴令所有的人生不出造次之心。
“春獵還有兩日,講究有始有終,不必拘著。”
眾人應道:“是。”
“奴瑩。”
“老奴在。”
“宣佈結果。”
“是。”
七日的打獵,除去刺殺一事鬧的,還算是圓滿。
奴瑩拿出一道摺子,開始宣佈七日打獵的結果。
“頭名,盛南鶯,共獵七百又五十;次者,白梓莞,共獵七百四十又九;三者,謝靜,共獵七百又二十。
頭名,聖上口諭一份;次者,玉如意一對,東珠一盒,湖水撲蝴蝶屏風一座;三者,玉如意一對,東珠一盒,九骨折扇一柄。”
盛南鶯三人出獵謝恩,“謝主隆恩。”
“平身。”
“謝聖上。”
不管如何,七日的打獵算是結束。
這麼一獎賞,再有了聖上開口,熱鬧的氣氛一下子上來衝散了刺殺的自危不安。
“走走走,打獵去。”
世家女很是喜歡打獵,一小會,找到了結伴的人,上馬走了。
唯獨官離這兩日過的比較陰沉,派去的五千人,一個回來的都沒有。
這叫他怎麼甘心?蘇雲暮,他念著這個名字,幾乎要把一口白牙全部咬碎。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好的運氣?究竟是他太過於厲害,還是暗地裡有人幫他?
官離怨恨狠毒的目光望著蘇雲暮,好像這樣能令他好受一點。
他身體的聲音說了話,對官離隱約不客氣了起來。
“廢物,五千人都沒有殺掉你要殺的人,平白浪費我那麼多屬下。就算它們能再生,照樣架不住你如此揮霍。”
官離臉色陰沉,他深深的斥道:“閉嘴。你怎麼不說是你的人太過於無能。”
“哼,明明是你廢物。”
官離深深的威脅它,他知道身體裡不知是什麼都怪物對他的身體很識看重:“你再說一次,信不信我的自殺,身體毀掉都不給你。”
但他想不到這次他失手了,他身體裡的怪物桀桀桀的笑,“正好你自殺,不用我親自動手。
我動手,是為奪舍,你自殺,是獻舍,與你沒有因果,我就不會怕道士、和尚的威脅,桀桀桀桀,蠢貨。要是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