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鳳清宸一襲紫衣邪魅慵懶,華貴的樣子像是披星戴月。
“王爺這邊請。”
程燕在她身後一側為她帶路。
正堂,鳳清宸坐在上首,程燕吩咐人為她上茶。
“不知王爺有何事?”
鳳清宸鋒利的鳳眸睨她一眼,“本王聽說你的嫡女是禁衛軍首領?”
“是。”
“好好問問她是否做了錯事。”
“是。”
鳳清宸扔下兩句話,起身就走。
程燕坐在一旁,不知她這是何意。
只能細細的揣測著。
她對身邊的人說道:“讓躍兒回來到我書房裡面。”
“是。”
程燕臉上難看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想著獵場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竟然沒有聽說。
能讓玉衍王爺來一趟,想必是件大事。
玉衍王爺是戰神,武功不知有多高,不會是她,難道是聖上?
她越想越有可能,要真是聖上出了事,自己的嫡女肯定逃不過這個失職的責任,她頓時覺得麻煩大了。
想通了一點的她坐立不安,開始在正堂裡面走來走去的。
程燕皺眉,也不知躍兒什麼時候回來。
鳳清宸回去後進了書房,看起了下面小國的邊防圖。
小國開戰,她要看看先從哪國開刀好。
這邊,蘇雲暮自己一人在林中閒逛,走走停停,火燒雲溢了滿天,鋪展絢爛如同糜爛的花瓣。
夜色降臨,圓滿的月如同拉滿的弓,只待一支羽箭。
山林深處,蘇雲暮停下腳步,看向周圍。
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嗓音清冷,一個半時辰前剛換的白衣錦袍,勾勒的神月宮殿,勾芡的芍藥枝圍繞宮殿延展。
無論是發上纏的珍珠,亦是額上的抹額、點翠,在無盡灑著月色的夜中,顯得格外的聖潔虛無,飄渺的宛如一縷青煙。
“出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暗處的人無聲無影的現身。
“桀桀桀,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蘇雲暮寒冷妖冶的桃花眸不屑的瞥了一眼,“你又活了。”
肯定的語氣在現身的人聽來證明他沒有說錯,這些都是那晚在他院子裡殺他不成反被殺死的人。
如今,卻是都在這裡。
“桀桀,美人眼力不錯。怎麼樣?是不是很羨慕?桀桀,只要你跟了我們,我們留你一條命在。且給你無盡的富貴。”
蘇雲暮往日裡粉潤的唇瓣輕勾,吐出一個極其羞辱“人”的字眼:“呵。”
不屑的口吻,沒把它們放在眼裡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它們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桀桀,小美人。咯咯咯咯,你等著。”
“桀桀桀桀,你活不成了。”
“我們會把你撕碎,吃掉你的屍體,掏出你的腸子、五臟六腑,割掉你的腦袋,掛在我們身前做成掛件,親吻你腦袋的每處地方。”
好多“人”開口,說出的話不堪,句句都是羞辱。
蘇雲暮眸色不變,身上氣勢恢宏,袍擺上的神宮流露藍色的光線,隱約雷霆之勢。
“呵。口氣不小。”
“桀桀,你試試不就知道我們的口氣小不小了?”
“桀桀桀桀,說的是。”
“嘎——吱——呀——你是我們的,桀桀,我們會很溫柔的。”
蘇雲暮聽到熟悉的叫聲,想起了在疊蠱墓穴裡看到死去的“人”。
不過那些東西不能算是人了,只能說是怪物。
顯然,他面對的這些“人”都是怪物。
蘇雲暮勾唇,冰冷的感覺讓這些看到的“人”一抖。
背後涼氣直冒,好像開啟了地府之門,幽豔冷魁。
蘇雲暮好像抓到了它們的弱點:“原來你們不是人,是幾不像的怪物。”
怪物。
這個詞刺激了這些“人”的神經,怪物,桀桀,好久沒有這個詞了呢。
它們的怒火升到了最大,也不和蘇雲暮說話了,直接對著他攻擊。
怪物,怪物,咯咯咯咯,它們是人,怎麼能是怪物呢?噁心的人類,待到它們的王過來,就是這些噁心的人類滅亡之時。
想到人類都是自己身下的奴隸,不敢反抗,不敢惹自己身心不快……桀桀桀桀,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