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事,你快去幫我拿個菠蘿來吧,”肚子快餓抽了。朱琦琦支開西澤,抬了頭往樹上瞅,滿眼綠油油的葉子,連根狐狸毛都沒看見。唉!朱琦琦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傢伙肯定是因為安利雅的事兒悶悶不樂,看來這事兒不大好辦呀,也不知道安利雅怎麼跟他說得。朱琦琦思忖著要不要再給兩個人加把火,就見奎木皺巴著大黑臉瞅著她,有擔心,有自責,還有濃濃的歉意。奎木對上小雌性清澈地眼眸,當即心疼不已:“我,我會幫你抓別的獵物回來吃。”話都不會說了。“啊?其實也……”不打緊。朱琦琦羞赧,自己這算不算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等著”,奎木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轉身出了院子。“喂!”朱琦琦搞不明白,在後面喊了一聲,還是沒把人叫回來。西澤已經烤了菠蘿過來,“讓他去吧,你別擔心。”這回的菠蘿還是整個烤得,火大,外面一層都焦了,裡面還是嫩呼呼的。朱琦琦看了西澤一眼,還是抱著菠蘿吃掉了,心裡卻在盤算著又欠了奎木更多了。 邪獸歸來下午,朱琦琦吃了飯,就照例歪在草窩裡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現在有些嗜睡。雄性們收拾完東西,也各自找了地方打盹兒。西澤不放心小雌性,就守在草窩邊上,天氣熱,他就沒有抱她。直到夜幕降臨,這家才漸漸有了動靜,忙忙碌碌地煮飯吃飯,然後參加巫醫大人的教會。坐到祭壇邊上的草墊子裡,朱琦琦還感覺雲裡霧裡沒睡醒,這米蟲一樣的生活,都快要把她給寵成名副其實地“小豬”了。想到這裡,朱琦琦抿了嘴,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邪獸怎麼樣了,這崽崽生下來就沒有父親說到底也是挺可憐的。夜色漸濃,距離九尾城不遠的邪獸撕碎了一隻獵物,就著小河水洗剝乾淨,架在火上隨意烤了烤就張嘴吃了。他後來想想,覺得小雌性是嫌棄他吃生肉,於是自那以後,他都會把獵物架在火上烤一下,儘量去適應。邪獸咬了一口肉,胸口的伴侶印跡突然閃了下紅光,他當即頓住,這種現象說明雌性想到了他。是在想他好,還是想他壞?或者想試著跟他解除伴侶關係。邪獸眯了眯眼,三兩下將烤肉吞下肚子,跳動的心臟再也忍不住,他要進城,他要見雌性。自從上次一別,他已經快要半個月沒有見到雌性了,不是不想見,是不確定要怎麼見,見了說什麼。如果雌性非常厭惡他,那麼伴侶印跡會慢慢淡化,直到消失,這是血契都阻止不了的變化。可是如今雖然伴侶印跡不穩定,時不時會發紅,但是卻沒有消失的跡象,這是不是說雌性已經接受他了。邪獸不再猶豫,立刻加速飛向九尾城。偌大的城門就在眼前,威武雄壯,足有十幾米高,一水的青石,砌得十分好看。邪獸在城門前停下來,將翅膀收回去,守門的獸人見到有人靠近,立刻走上去盤問:“你是哪裡的獸人?”“我的伴侶在這裡做客,我是過來找她的”,邪獸凌厲的眼神瞟了那守門獸一眼,面對這些大城池的規矩 提前預定娃娃親“吼吼吼!”周圍一圈圈獸人圍著邪獸歡呼雀躍,他們緊跟著他的步子,邊走邊跳著狂放的舞蹈,彷彿在歡迎這個夥伴的加入。夜色朦朧,氣候剛剛好足夠涼爽,正是獸人們一天中最適合娛樂玩耍的時間。因此無論是街道上,還是長廊上,到處都是追逐的小獸和打架起鬨的雄性,還有在一邊鼓掌歡呼的雌性。邪獸蹙了蹙眉,鼻尖聳動,努力嗅著雌性的味道,胸口的伴侶印跡也一閃一閃的亮著。隨後,他認準了一個方向疾步而行。足以容納千人的大祭臺,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巫醫大人的講授聲音,“偉大的叢林誕生了勇敢的獸人,勇敢的獸人建立起了不起的城池和部落,為了維護城池和部落的興盛,我們要將繁衍進行到底。”“吼吼吼!”整個祭祀場歡呼起來,朱琦琦捂著耳朵徹底睡醒,對於這洗腦似的教導,很是無奈,不過這熱鬧,她倒是很願意湊湊。“好”,巫醫大人虛壓了壓手掌,示意大家安靜:“接下來我們就講一下懷崽崽需要注意的四忌一行。”“吼吼吼!”眾獸再次歡呼!巫醫帶著面具的臉環視四周,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再次虛壓了壓手,眾獸立刻噤聲:“四忌即忌生冷忌口重忌大動忌不動,一般說來就是……”這時候整個祭祀場又安靜的只有一種聲音,朱琦琦四處望望,就見一個個聚精會神的小腦袋直勾勾的望著巫醫,那目光無比的虔誠。“哎,你懷的是雌崽還是雄崽?”朱琦琦正一臉無謂的坐在草墊子上跟著巫醫說話的節奏搖頭晃腦,就感覺身後的草裙被人拉了拉。是一個呆萌可愛的雌性,笑起來露著兩個虎牙特別可愛。“我,我懷的是雄崽”,朱琦琦看了看兩邊坐著認真聽講的西澤和奎木,見他們沒反應,便小心湊過去說話。“是嗎?唉,我懷的也是雄崽”,她略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朱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