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拉入懷中,銀灰色的瞳孔染上一抹狠戾。下一刻他將手伸進獸皮袋中,取出來:“你看這是什麼?”玉白色的骨笛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流轉,隱隱可見其中乳白色流動的骨髓。“這是……”西澤的骨笛,當時西澤從三個流浪獸手裡救她就是用的這個。朱琦琦愣了05秒,之後整個人瞬間崩潰:“西澤他怎麼了?”“你說呀!”她狠狠捶著他的胸口,大滴大滴的淚珠掉下來,狠狠砸在邪獸的胸口,滾燙灼熱。她驀然出手,想要奪過那骨笛。邪獸悶哼一聲,手上一鬆,一個旋轉退後兩步站定,他撫了撫胸口,故作輕鬆:“很明顯,他已經……呵!”兩手相切,做出個殺人的舉動。“你,你這是殺人!”朱琦琦難以置信,說得這般簡單,難道宰殺同類如同切瓜砍菜一樣嗎?她突然對眼前的人很失望,不,是絕望,“呵呵”她輕笑兩聲,身子一軟,只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是傻了,才會對他慢慢撤了警惕。還有西澤,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死?怎麼會陷入這無窮無盡的爭端中,撞的遍體鱗傷,現在,更是連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她。她很想放聲大哭,但是所有的聲音都彷彿梗在脖子裡,發不出來,只餘大滴大滴的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掉。“吱——”刺耳的怪叫幾乎是剎那間傳遍整個山谷,也延伸到他們所處的地方,這一次的尖銳,比之上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邪獸眯了眯眼,銀灰色的眼眸化為危險的豎瞳。該死的,居然這麼快就追了上來!他冷哼一聲,抱起雌性,順著小溪向上遊掠去。“吼……嗷嗚……唳!”各種嘈雜的聲音亂作一團,均被二人甩在身後,邪獸悶哼,回眸望了望,如今只希望那群蠶獸可以把他們拖得久一點。但是可能嗎?兩個獸王,兩個三印獸,還有西澤這個帶翅膀的傢伙。 小朱,對不起人類的聽力本就不如獸人,是以這會兒遠遠甩在身後的聲音聽在朱琦琦耳中就跟蒼蠅嗡嗡亂叫一樣嘈雜。她小心蜷縮在邪獸懷裡,兩隻手臂擋在胸前,滿是戒備。邪獸看在眼裡,只感覺胸口的傷重了一百倍,此時正鑽心鑽心的疼。“小朱,你,你餓不餓?”溪流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瀑布,他看了看懷裡的雌性,咬咬牙矮下身子護著她直接衝進去,這瀑布後面竟是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