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修羅?這才是正兒八經從地獄跑出來的修羅呀!光是那一身血氣,就讓人不寒而慄。一號獸當即顧不得許多,迅速回身逃跑。二號獸兩股戰戰,竟然嚇得一哆嗦,從樹杈中間摔了出來。“滾蛋!”奎木揮了揮手,惡狠狠的踢了塊石頭砸在二號獸屁股上。二號獸嘴角嗬嗬,軟著腳跑開了。“真特麼沒種!”奎木啐了口唾沫,訕訕轉過身去,想到剛剛的亂搞事件,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琅琊見二人走遠,身子晃了晃,直接栽倒在地。“喂……”奎木顧不得尷尬,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好一場精彩的戰鬥,奎木終於知道琅琊作為邪獸為什麼可以活這麼久了。就衝這臨危不亂的機智、冷心冷情的嗜殺以及咬定敵人不鬆口的決心,即便是再苦再難,也能熬過去吧。奎木終於知道自己跟琅琊的差距在哪兒了。如果說琅琊是天生的獵手,那麼他頂多就是殺豬的屠夫,二人首先面對的“敵人”就不一樣。——這一番追捕失敗直接換來了巫醫痛心疾首的鞭笞,於是,落在他手裡的西澤就遭了大罪。西澤本就是鳥獸,身體靈巧而厚重不足,與獸人纏鬥撞擊都會受輕傷,何況是落在巫醫手裡。 答應過的條件西澤本就是鳥獸,身體靈巧而厚重不足,與獸人纏鬥撞擊都會受輕傷,何況是落在巫醫手裡。漆黑的地下牢房,巫醫手持小皮鞭,陰惻惻地向西澤走了過來。“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雌性在哪裡?”西澤冷笑一聲,張口比了個“滾蛋”的口型。“找死”,巫醫神色微冷,一鞭子抽在西澤結實的胸膛上。這皮鞭是用南海鮫獸魚尾上的皮製成的,堅韌柔軟,每寸細鱗上都帶著倒勾,同時又浸滿了鹹溼的海水。是以這一鞭子抽上去,不光血肉模糊,更兼呲呲針扎般的疼痛。城主安瑟維亞怏怏地坐在一邊看著,那憂鬱的眼神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不過一天時間,早上她還在為自己的狐崽敢於追求雌性而激動不已,下午就嚐到了背叛的滋味兒。那是她的親生的崽崽,也是最厲害最有出息的崽崽呀,就那麼背叛她了。安瑟維亞心內五味陳雜,一時緩不過勁來,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讓你嘴硬!讓你嘴硬!”巫醫使勁出了口氣,直到身上那莫名的火氣傾瀉一空,他才鬆了手,小心勸慰,那話說得好像剛剛打人的不是他一樣。“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她生的可是給我九尾城,給我獸人族帶來災難的小邪獸,難道你沒看見嘛?凌晨那場大火奪取了多少獸人的生命,若是邪獸不除,我們獸界將永無寧日啊!”“……”西澤無聲地鄙視巫醫,隨即一口血沫子噴在他的面具上:“呸!”聲音清脆入耳,聽起來也是……嗯,中氣十足!巫醫當即怒火中燒,城裡的獸人違揹他的話就算了,連這小小的鳥獸都敢對他不敬,簡直是找死!巫醫還要再打,安瑟維亞冷冷地拍了拍桌子“夠了!”在場眾人俱顫了顫,巫醫不懷好意地說:“怎麼,城主大人,有何指教!”安瑟維亞斜睨了他一眼,遂溫聲道:“不敢,巫醫大人,我是在想您不如把他交給我,我或許有辦法讓他開口。”“哦,是嗎?”巫醫陰惻惻地冷笑,不置可否。安瑟維亞要碎了一口銀牙,她怎麼能聽不出來巫醫話裡的潛臺詞呢?不就是鄙視她生了個小叛徒嗎?好在安瑟維亞一向有氣度,依舊溫言道:“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西澤抬眸,冷漠的看了這雌性一眼。“西澤,你是否還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一件事兒?”安瑟維亞緩緩踱步過來。西澤啞聲道:“記得,只要不傷害我的伴侶,不強迫我離開她,我都答應。”“呵呵……”安瑟維亞輕啟朱唇,淺淺的笑了,在這漆黑的地牢裡顯得十分詭異。“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又怎麼會逼你去傷害你的……伴侶呢?”西澤漠然,沒有答聲。“老實說,我們只要那兩隻邪獸,不要雌性,你還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安瑟維亞沉聲開口:“並且,除掉了邪獸,你就是雌性最厲害的伴侶,你……不想要嗎?”西澤心裡猛的抽動一下,如遭雷擊般瞬間清醒。明顯是被安瑟維亞說得動了心。安瑟維亞見狀得意的掩袖笑了,一雙桃花眼鳳光瀲灩。 薄荷雞凌晨時分,當朱琦琦醒來的時候,整個山洞裡只有一堆燃盡的灰燼。她瞪眼瞧著高高的洞頂,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往昔的一切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偏偏這夢又總是不能清醒。“唔唔……”兩隻肉爪爬上朱琦琦的小肚子,琅寶懶洋洋地閉著眼睛拱她的胸口,四隻小爪子扒呀扒呀往前爬。“琅寶,你餓了嘛?”朱琦琦掐起他的胳肢窩舉到自己眼前,輕輕晃了晃。“你醒了”,摩里斯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隻開膛破肚的小黃雞。“吃點東西吧”,摩里斯重新將山洞裡的火堆生起來。“讓我來烤吧”,朱琦琦抿了抿唇,“你身上還有傷,多歇一會兒。”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摩里斯為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