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嗎?”巫醫將手中的織錦收回來,“傷口太小,不利於吸收藥效,我就掐了他一下,喏,你看不流血了,連個印子都沒有。” 乾爹即視感“你……”朱琦琦聽了前一句,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巫醫,但聽到後半句並且看到琅寶爪子上連個印子都沒有的時候,又無話可說。“我怎麼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巫醫繼續調侃:“畢竟城裡還有很多獸人等著我去救治!”“等一下”,朱琦琦思索一番,抿了抿唇,跟上巫醫離開的腳步,“我想問一下,你這個血怎麼驗?”“這個,我自有辦法”,巫醫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疑惑,就那麼大大方方的解釋,倒是叫朱琦琦問不下去。“好了,小朱,他是巫醫,是城裡醫術最好的人,我們要相信他。”琅琊再次攬上她的肩膀輕輕捏了捏,語氣沉穩有力,朱琦琦抿了抿唇,沒有反駁。巫醫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黑色的眼眸與琅琊正面對視,竟然毫不退縮。“巫醫大人,我這裡還有雌性需要照顧,慢走不送!”琅琊漠然開口,巫醫微微闔首,淡然離去,瀟瀟灑灑地背影,與來得時候如出一轍。“你為什麼不讓我問清楚?”巫醫走了之後,朱琦琦才看向琅琊,眼神堅定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我能有什麼發現?”琅琊語氣軟了下來,“整個城裡只有他一個巫醫,小朱你想想清楚,我們可不能得罪他呦。”“你真的這麼想?”朱琦琦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著他,腦海中突然冒出個想法一閃而逝,待她想要去深究的時候又抓不住。“當然,小朱,我看你是自己帶琅寶太累了,才會胡思亂想,再這樣以後就讓我來帶他吧。”琅琊伸出手指,點上她的鼻頭,一片寵溺。“不要,你根本不喜歡琅寶,就別勉強了。”朱琦琦嘟唇,不由自主地帶上一股撒嬌的味道。“小朱,他是我的崽崽,我怎麼會輕易放棄他”,琅琊無奈,掰正她的小臉解釋:“但是你要知道,不是隻有一味地寵愛才是真得對他好,況且每個人對愛的詮釋都不一樣,我對他的嚴厲,也是一種喜歡,與我對你的喜歡,沒有任何區別。”“……你……”朱琦琦撲閃著大眼睛瞅他,似乎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你喜歡他是父子之情,哪裡就跟我一樣了?”“桀桀,小朱,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很願意把你也當崽崽疼,不過待遇肯定比他好很多。”琅琊齜了下嘴,戲謔地看著面前可愛到下一刻就會噴鼻涕泡的伴侶。若是真有什麼不妥,那麼就讓他來面對好了,他的小朱,合該成為這世界上最無憂無慮的雌性。“討厭!”朱琦琦低頭,抱著崽崽趕緊開溜,這“乾爹”的即視感不要太強好不好!琅琊眯眼笑了,充滿柔情,卻也帶著些許冷漠,這一刻,他心中更堅定了一個想法,若是有人想要破壞他的家庭,那麼他一定讓對方付出比生命更慘痛的代價。 月下探秘月上中天,夜色格外朦朧,城內熙熙攘攘的熱鬧聲音早早便散了,朱琦琦睡得更早,有了琅寶這個暖呼呼的毛球,她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琅琊心中有疑惑,便早早安排了奎木去守著雌性,自己偷偷出了門。奎木對他的行為多有疑慮,但也沒有多問,畢竟沒有哪個獸人能夠抵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極致誘惑。行至巫醫的竹樓附近,琅琊便悄悄停了下來,上次那熟悉的心悸感覺還沒有出現,他便悄悄躲在黑暗中,蓄勢待發。不遠處的小竹樓隱匿在朦朧的月色中,周圍的竹子在夜風中搖曳,那影影綽綽的暗影處似乎隱藏著諸多鬼魅。突然,靜謐的竹樓裡迸射出一抹清冷的白光,在朦朧的的月光中並不明顯,卻筆直而迅速的射向天空,最終在天際與月光融合。琅琊眼神微眯,整個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可以勾動日月,該是多麼強勁的能力。但他還是極力忍住,迅速收斂了氣息,一步步靠近那朦朧光柱。越是靠近越是能夠感覺到裡面所蘊含的浩瀚能量。終於,待琅琊輕掠到竹樓上的時候,那股心悸地感覺再次傳來,只是這一次,微弱了許多。琅琊極力忍住,透過竹片之間的縫隙向內張望,隨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不可能”,琅琊胸口憋悶,面上一陣扭曲,下一刻整個身子倒飛出去,又在半空中被人截住,拽了一把。“噓……”那人將他拉向自己,隨後一起隱沒在重重竹影之中,周遭的一切立刻重歸安靜。只是這安靜不過片刻,竹樓的屋頂便掀起一個方格子,屋內的人從容走了出來,虛浮於半空。“是誰?”一身黑衣的巫醫緩緩開口,言辭間並無半點被人戳破秘密的窘迫,“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敘,想必你是有很多問題要請教本座。”言下之意竟然知道來著是誰?是真的知道,還是在詐他?琅琊躲在暗處,看見巫醫虛浮與半空,一雙晦澀的眸子還是有難掩的驚訝!要知道他可以在半空中懸浮,是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