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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草人借船

往下他們將棺材裡的彈藥轉移到一處挖掉棺木的墳坑裡掩埋上舊土,槍支藏進林子的荊棘叢中,原先拉來的棺材就隨處丟在地上,給鬼子一個假象原來棺材裡藏的是活人。

一行人順著密林的遮掩往山勢之下鑽去,他們首先是要找到那老船工把徐三晚,王恩秀,周打輪渡到對面河岸去,然後花二和劉黑去找一條專門運輸淡水的木船艇進港口去接那些會使箭弩的獵人。

才下到山腳處就聽到百來米高的山頭上鬼子的叫罵聲和槍聲,聽聲勢要有十多個人對殺了鬼子逃跑的出殯人展開搜捕了。

幾個人趕緊穿過林子向渡口跑去,途上徐三晚不時挽護下王恩秀,說實在他也很佩服這女人的勇氣和決心,雖說她面相和身子骨看上去有些柔弱,但對一路上的遭遇和崎嶇沒一點埋怨,努力對付過來。

約模一個時辰後,海灣的凹處,外面有一道堆積起來的石壩,與凹處的外端之間留有船隻進出的海面,一支木船在撐船人的搖櫓和撐篙下划進了港口,其時伸出海面的一處開闊地上,日軍正監視著一幫勞工在建崗樓和倉庫,因為原料緊缺,鎮子裡原來被炸塌的房屋可用的材料都被逼拉來造牆蓋頂。

木船進來,在停港內的船隻間透過,向著一處碼頭階級靠過去,那裡岸上有持槍站崗的日軍,正向著駛近來的木船盯視著。

原先岸上貨場上的集結的部隊已經歸營,午後的太陽曬得空蕩蕩的貨場地上升起縷縷水蒸氣。

海港的日常運作已恢復,這是三斬藤枝要看到的局面,雖說比之前調零了好多,但只要是有關漁業,商航的事由守衛的都不能阻攔。

當船上裝著兩個大水木櫃的撐船靠近來,站哨的日軍也看到從岸上碼頭入口處推進來用木桶裝著淡水的板車,自然也明白來船是來運淡水去補充外面的船隻的。

拉來淡水的木板車在碼頭級上由兩個人將車上盛滿水的木桶扛下石級倒進船上的木水櫃裡,碼頭上的日軍看了一陣自覺沒趣便轉往別處去了。

離碼頭石級不到十米處的碼頭壩有個下水道口,離水面也不過一米高,有很少的水從道口裡流落,裝了水的水櫃船被撐船人打了個轉,向著那下水道撞去。

待船頭就要撞到壩牆,撐篙的人用竹杆頂住了牆讓船橫在了下水道邊上,船上的人向周圍張望了一下,便向半人高的水口裡招呼了一聲,可以出來了。

三個赤膊只穿半短褲的人逐一鑽出來,跳到船上又從水櫃的四方口鑽了進去,撐船的人從船肚裡拿起三根空心竹子遞進水櫃,跟著便搖擼撐篙的往港外駛離,在岸上日軍的視線下漸漸出了外海。

那三個赤膊的人是飛流山上最會水性的獵人,傳說能用一根導氣的竹子呆在水中長時間不動,就等著山野裡鑽出的動物來到清澈的溪河邊飲水,便從水中探出獵殺動物,往下他們將要在天黑以後使用這樣的技能獵殺炮艇上的鬼子。

這時,在江河對岸的一處野林地裡,徐三晚揮動手中的鏟子努力挖出一個大坑,他原來還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對一個落難的女人這麼埋力為她做她要做的事,後來想到在這之前才隔不了多少天,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為他丟了性命,他才會如此大動惻隱之心的吧。

既然際遇如此為他,他亦應為際遇而為,所以連挖坑這種粗力活他都捨身賠上了。

這之前在老船工的協助下找到那艘沉船的周打輪,花了大半個時辰數次下潛才將那女人要找的遺體打撈上來,抬到這處附近的林子裡下葬。

待女人哭夠了,她看著白布掩蓋在地的屍體也沉默了,臉上掛著兩行淚痕靜靜的看著那個為她挖坑的人。

老船工曾老爹從船上抱來一張席子和兩塊木板,走近那女人說道:“娃,呢。”

躺在一個土堆頭上還沒緩過勁來的周打輪望著烈日刺烤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這年頭,不管生還是死的,有個安睡的地兒算不錯了。”

徐三晚終於放下手中的鏟子,抹一把臉抖下溼漉漉的上衣,回頭看見那女人正凝視著他,他有點茫然。

想他之前本是個遊手好閒活著沒勁的人,忽然命運教他一下子經歷這麼多事,他都頭大了,那知對面的人對他想的什麼。

傍晚,在渡口近處的曾莊一戶人家裡,徐三晚和花二他們碰上了頭,大夥坐在堂屋空落落的飯桌前說話,因為不敢生火起燒,做飯下肚這事只能等到晚上了。

“從我們觀察的情況來看,鬼子總共就三艘河炮艇,兩艘停在了港裡,一艘停在正在修建的碼頭邊上,離炮艇不過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