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的日軍營裡,大門進去的操場地上,擺著一排昨夜偷闖軍營被打死的幾條屍體,近處的一根旗杆子上還吊著個奄奄一息的人。
日軍聯隊指揮官三斬大佐和幾個手下站在離這些抵抗者十來步處,看著那個被繩索捆綁雙手吊在旗杆子上的人。
“往後繼續加強營部的警戒!讓這些自投羅網的人來一撥死一撥,他們還不止這些人的。”
三斬對身邊一個營部指揮官說道。
鬼子官應諾的點下頭,說:“警備佈防設得非常隱固,隊長請放心,地牢裡的兩條大魚沒有人能救得了。”
“大佐,你這招設誘伏敵之計看來是起了作用。”另一個手下在一旁攀附道:“那兩個死囚在這些抵抗者當中必是重要人物,他們還會繼續飛蛾撲火。”
這話讓三斬想起他曾經被怪譚用槍指著臉面的情景,真想這下就要把人拖出來吊在旗杆下暴曬個三幾天,但他覺得讓這個人活著,更能困擾他的敵人的鬥志,沒準那天又會來一場偷襲軍營的自尋死路。
對於抵抗者眼下會作出怎樣的反抗,他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擔心,因為這裡已經掌握在他軍力之下,再不會出現成規模的襲擊,敢來營救的必是頑固的抵抗份子,何不讓其有目的而來,省得他出兵無目標去尋。
三斬忽然想起昨天山頭上挖墳的事,對他的手下問道:“高處的山墳已派兵駐守了嗎?那可是件大有利可圖的事情,往下要想辦法怎樣開啟它。”
手下中隊長應道:“已照您命令,安置一個小隊的人在陵園裡面,從崗樓方向望過去,阻擋視線的樹木都已砍掉,隊長可從崗樓上看見那裡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特別是對上面過來聯絡,視察或是任何軍事交接的人都要絕口不提。”
三斬說這話時,目光嚴厲地看著他身邊的三個手下,立馬得到那三個的心領神會,嚴肅地應諾出聲。
可是有一個跟著想了下,猶豫的對頭目道:“隊長,有件事我該及時報告你,昨晚通訊部接到師團部的訊息,說不日將有兩名陸軍總部派委過來的武器專家帶著一項實驗行動來我聯部,要我聯部無條件協助這個小組進行一項秘密實研計劃!”
“是麼,那兩名專家是什麼身份?”三斬神色凝重,可能想到他要挖人祖墳的行動要擱置了。
“報告隊長,聽說是關東某部派過來的實驗室專家。”手下湊近三斬耳邊低聲道。
“八格!”三斬臉現惱怒。“為何要選中我聯部,是嫌我這地頭還不夠亂麼!?”
想到上方派來的軍事行動有可能讓敵方知悉,會引來的阻擾,他就覺得心煩,相比帝國的野心,他更想著獨霸一方為所欲為的為自己搞財富。
大門外,老鴉頭在兩個鬼子士兵的協恃下走了進來,他頭一眼看見那個吊在旗杆下的人,面色緊張了一下,嘴裡罵著道:“我就那麼一說,你們真敢來救,這不是找死麼!”
“太君早上好,這麼急著招在下過來,想必是有何喜事吧。”
老鴉頭見三斬藤枝看見了他,便快步迎上,一臉討好。
三斬定睛看著這個奸人走近來,一不發一言,似乎滿有城府的,這讓老鴉頭一下都猜不著太君想對他幹什麼?
“姚鴉子,你給我看看這些人,在他們的隊伍裡是不是骨幹份子?”
原來三斬要老鴉頭過來是讓他辯認一下這幾個偷襲軍營的人是不是抵抗組織裡的重要人物。
老鴉頭對地上的屍體的面目看過一眼,再把目光定在弔旗杆上的麻生。
“聽說這個人昨晚相當英勇。”三斬也看著麻生道:“戰鬥打到只剩他一個人,還在負隅頑抗,你瞧他身上槍傷不少,還能挺到現在,想必也是個帶頭者吧?”
“隊長,您有所誤會了。”老鴉頭回頭看一眼三斬。“這些人我以前見過,他們是同一個幫會里的人,他們的頭是那個關在個吊杆子上的,跟
“這麼說這些人不是真正的抵抗份子?混蛋!”三斬氣得罵道:“愚昧的莽夫。”
“也算是吧,他們是一夥的,對抗皇軍也算出過力。”老鴉頭為討好太君,改變了說法,他也不知道這些話對鬼子有沒有作用,只想自己不被嫌疑和防範才好。
這時,吊杆子上的麻生從昏弱中轉醒過意志來,他發現日軍當中站著的老鴉頭,還顯得激動起來。
“老鴉子,你告訴我,我兄弟在那裡?他還活著嗎?”麻生掙扎著對老鴉頭喊了句。
老鴉頭想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