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一個轉向將車後倒到小院門的近似才停下,小院門的寬度明顯進不了這輛大軍卡。
一個軍曹從副駕駛室裡開門跳下來,向卡篷裡大聲催促,兩個士兵從車後跳下來,將後攔板放下,卡篷裡另兩個士兵將靠近車尾的物件推至邊沿,讓地上的人夠著手扛起來。
“這是幹嘛呢?鬼子又去那殺人越貨回來?”三人還站在近處。
“機會來了。”高飛對身邊人說了句,便向那軍曹走近,用日語問道:“班長,需要人手麼,我們三個正好閒著。”
“還用問!快過來幫忙,後面還有車要來的。”軍曹向他們往卡車這邊揮手。
卡車上搬下的物件很快讓人看出是化學實驗室裡的用具設施,箱子裡裝的是各種玻璃器皿和支架,都是散湊作一起的,車上還有生化服,毒氣罐,氧氣瓶各種器具塞滿車卡里。
因為得到上頭的電令,崗哨也眼瞅著需要人手,也就不阻攔他們三個扛著物品往裡走。
“這真是走了狗屎運,我沒估錯這是往地牢裡搬的用具,鬼子要在
三個人扛著東西經過圍院的小操場,李連長偷偷說。
“這會把他們兩個當實驗品嗎?”高飛看著周圍。
“要真撈不出來就成兩廢人了。”扛著個毒氣罐的徐三晚歪著脖子。
他們看見操場兩邊的房子窗門緊閉,卻隱見裡面有人影,空地過去那座圍牆邊的假山處幾個守兵散開站在邊上,假山兩邊的圍牆還依牆新建了暗堡式的掩體,假山後面竹林子過去是監獄的圍牆和屋頂,上面也有站崗的日軍,更顯眼的是監獄的崗樓離假山也就三數十米。
三個人都不無臉色發涼,這要是明火執仗的劫牢得有多少人填槍子!就算是使用什麼法子都很難從這遍地面上經過。
一個站在假山近處的日軍小隊長正抵著軍刀,目光嚴厲地盯著這些搬扛物品走過來計程車兵。
約有二百平大的假山都是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拼砌起來的,最高處也有個十多米,有些錯落的末頂地或傾斜處還蓋著泥土長著雜草小樹,看樣子好多年就沒人拾理過。
假山近中心處原來有個類似於天井的小空地,之前由於裡面生長的雜樹野藤蓋住了井口,日軍從海上轟上來的榴彈炮剛巧炸在小天井裡,把假山外面開了一條道進到這個小天井的石門處,把石門炸開就發現了
三個人在鬼子小隊長的嚴目注視下走進假山當中的小道,由門崗帶領著走下環型地道,轉了一大圈才落到地廳的入口。
地廳裡應是裝了電話,之前就在裡面的軍醫和幾個士兵指揮進來的人把東西搬到大水池中的圓地臺上放下。
這時還有好幾個工兵在給地廳通上更亮的照明電路和排水,用木頭在現場打製手術檯架子和物品存放架,圓環走道上還站著幾個守衛。
一下變得熱鬧起來的高大地廳,使得有高度不一的洞穴裡關著的人也靠到鐵欄邊往外看著。
通往水池當中地臺的鐵橋正接近關著怪譚和花二的地洞,洞口兩邊各站著一個守衛,那兩個靠坐在鐵欄邊的乾草團上,目光陰沉地看著走道上經過的鬼子兵。
地臺那裡工兵給一盞大功率白熾燈通上電,燈光一下投向走近鐵橋口的三個人,他們的身形臉相很明顯地給洞穴裡的兩人看在眼裡。
三個人也匆匆看了洞穴裡的兩人一眼,徐三晚經過時還從抓著肩頭毒氣罐的手騰出三個指頭示意了一下。
老譚和花二有一忽兒顯得精神振作,可旋即又回覆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們可能也看出來進來施救的人只有三個,劫牢這事明顯幹不得。
地廳裡的鬼子兵比他們三多出五倍有餘,還有的在跟著進來,他們三憑什麼能把重囚帶出去?
“這他孃的,簡直就是個上好的地牢,肯定是為那幫造墓奴打造的。”趁放下東西歇力之際,徐三晚環顧偌大可傳出迴音的廳洞,還禁不住伸手抓了一把旁邊從頂上吊下來的鐵鏈子。
“你真確定以前那幫挖坑的人是從這裡過去那邊的?”李四弟放下東西,聽了說話,問道。
“這數個一圈兒挖出來的洞穴,如果能從痕跡上發現那一個以前是沒有關押人的,那一定就是條通到徐福墓下的通道。”
徐三晚說出他的看法,隨即注意到他手頭的鐵鏈,說:“這些鐵鏈子每一根看來都能承百斤以上的重量,當年要不是用來懸棺槨的,還能有別的用處嗎?”
“這件事可不要讓鬼子知道。”高飛發現已有日軍注意到他們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