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六十章 撞船

眼見幾個人按著那船舵手在甲板上往死裡揍,老廖趕緊阻止他們。

“把這開船的打死了,誰駛我們回去港口!得留著他。”

“就怕咱控制不住他,回到港口他會不會暴露我們?”麻生問道。

“那也沒辦法了,誰叫咱們沒個會使機船的,那該死的周打輪還吊在鎮子裡呢。”花二把那船舵手提起來,比劃著要他去開船,還拿刀在他面前比劃著,他敢不從和反抗就讓他死啦死啦的。

日軍船舵手許是想著橫豎是個死,把船開回港口沒準還能尋著機會將這夥人置於自己人的槍口下,自己說不定有一線逃脫的生機,於是也比劃著答應把船駛回去。

往下眾人又使出慣用的辦法剝去那幾個死了的日軍身上的制服裝備穿到自己人身上,剩下的幾個佯裝押在甲板上,那老船工被留下來自己撐船離開。

這時天已完全黑下來,黑子在船頭開啟了探照燈,一束光芒照投在黑沉沉的海面上,船頭破浪往前。

老廖把持著船艙前頭的機槍,花二拿著三八大蓋站在他身邊,說道:“我們這著走的是險棋,隨時有可能暴露,上次就是這樣被日軍發現幹了起來。”

“是不是我們下手早了,應該上了岸再尋機動手?但那時要有個閃失驚動鬼子窩,咱這十三個人就必死無疑,這下起碼制動權在咱手上,進了港看情況應對吧,咱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不懂日語,要不這危險係數能降低一半。”

“這一趟進去是死是活,看運數吧!他孃的這時勢下人要活著真的是運數太重要了。”

不多時,炮艇從港堤的豁口開進去,船頭探燈照見的港池內泊著大大小小的桅杋船,看來出海打漁的人多被徵用了,遠處的碼頭邊還停著兩支炮艇。

堤岸上也是黑糊糊一遍,碼頭的崗哨上的探燈這下向開進來的炮艇移過來,船上的人映在光照中,甲板上的“鬼子兵”壓低了頭上的鋼盔。

船艙內麻生髮現撐舵的日軍神色緊張似要有所作反的樣子,他立即用駁殼子頂住那人的腰腹,也不管人聽不聽懂他的說話,說是小鬼子敢叫喊一聲或是有駕駛以外的動作,就立馬讓他沉水裡去。

輪舵手瞪大著眼斜視著麻生,那樣子似是死命也要搏一回,且不知他往下會有什麼動作。

黑夜下三面圍繞的堤岸上沒有人活動的形跡,幾個分散出現的巡邏的日軍向這邊觀望一下,又走到了別處,崗樓上的探燈移過去,又移回來,似是發現了什麼異樣,且停留在就要駛近碼頭的炮艇身上。

這下子大夥都有些緊張,黑子又在用日本粗言爛語破口大罵,可他來去就那麼兩句,卻罵不開那探燈刺目的光芒。

黑子將船頭的探燈掉轉向與岸上的燈光相射,環形有著個涼亭蓋的崗樓上有兩個日軍站在欄杆邊上,其中一個居然在用望遠鏡看著光照下的人,另一個已端著槍對著船上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酒井太郞你在那裡?酒井太郞。”

崗樓上那人拿下望遠鏡對著船上用日語喊道,他顯然察覺到船上計程車兵跟之前出去的人臉孔和身形都對不上,況且他還認識船上某一個同鄉,但找不到那人的存在。

何況探燈在船上這些士兵身上滯留,也不見有人說一句日語,這現象已經很可疑問,黑子那些罵語算不上對話。

“穿幫了,乍辦好?”花二不動聲色問離他最近的老廖。

還在花二和老廖想不出對應的法子,崗樓上一發子彈砰地射過來打在甲板上的人群中,一個人腿部中了一槍。

“幹了!”老廖低吼一聲,將架著的機槍轉過向,對那崗樓上就噠噠噠射出一梭子彈,那兩個人一個從欄杆翻下樓去,一個躲到崗樓的那邊。

趁著一下子船上的人緊張而起,一直被槍子頂著的輪舵手也狂急發作,竟將船速加大馬力,打舵向著一處堤壩直撞過去,跟著他衝艙門外撲出,以為就此跨過兩步就能撲下水中,但還是被一直脅迫著他的槍口射出的子彈打撲在舷欄邊。

這冒失鬼為乾死船上的人而要毀掉一艘炮艇,要讓他的上司知道還不得氣炸。

船身一下狂衝而出,直向著離得只有幾十米的堤岸撞去,這股衝力足可以把船頭撞散,將船上一眾人掀飛而起,說不定還能將船體內柴油引爆?

離得駕駛臺最近的麻生一下愣不知反應,雖說他行過船,但那是風動力裝置的桅船,那裡知道怎麼將柴油動力的船身反推降速。

外面的人也發現船的撞向,大夥發急相問,站在船頭的黑子手指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