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昏迷被丟在屋巷裡的日軍小隊長,是被搜尋外留人員的鬼子兵發現踢醒過來的。
這人醒過來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火辣辣的虛弱無力,士兵把他護起來,才沒走得兩步又摔倒在地。
再次被護起來,還覺得胸悶難忍的咳起嗽來,唾沫星子噴在兩個護著他的憲兵身上,遭到了責罵和呵斥,他只得強打精神往高處的軍營走去。
這小隊長走在路上,意識逐漸清醒起來,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氣得直要找那女人算帳,可這下直覺告訴自己是感染了風寒,加下部隊的回營令,只好強打精神往回走。
這小隊長回到營門口時,已感覺到自己後脖頸處腫得讓他連頭部都轉動不了,那腫起處像火燒起來一般的灼熱,甚至身體的虛弱和發燒,咳嗽讓他快要走不了路,只得讓兩個守兵護他回去宿舍躺下,想著睡一覺明天症狀就會減輕了吧。
日軍小隊長讓人護著回到宿舍時,那個藤原二十和史密斯一行人出現在軍營大門外的路上。
這之前,史密斯打發幾個隨行的親信往山下的街道去投宿,實質上已展開對那名叫作徐霍克拉,風帆波拉的女人的明察暗探,因為時間實在不容許他們放鬆使命。
這時的藤原二十出於習以為常的防範意識及專業形像,給自己和與他隨行而來的幾個手下戴上口罩。
史密斯先生出於行動的配合也給自己和一個親信戴上白口罩,還對藤原二十友好提醒,等下實施病菌轉移時,只戴上口罩並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藤原二十回敬說他自然知道,這下不是沒到時候嗎。
這行人行色匆匆,卻忽略了對自己的行動環境採取一行緊要的防範措施,即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軍隊如發現有官兵出現發熱咳嗽症狀者,立馬強制隔離起來。
他們甚至都沒有想到要讓外出扒人回營的憲兵戴上口罩,還以為自己是趕在了危險發生之前來到了這裡。
卻是三斬藤枝意識超前的讓去被人下了套的姚老鴉子出現在三斬面前,使他看上去像個幽靈,尤其他的頭套只有兩個鑲著透明玻璃的孔洞。
“隊長,這是為何?您是要對我下死手麼?我那兒做錯了?”驚慌失神又非常憋屈的老鴉頭很不明白眼前這個鬼子頭子為何要讓他套上這身灰白的裝束。
因為在他老鴉頭看來,只有發生瘟疫或者投毒事件才會出現這樣讓人怵然的服裝。
老鴉頭剛要用手摘下頭上的布套子(這是用密紡布里外做了兩層,區域性夾著綿花的套子,讓他感覺呼吸都很不自然),立馬被一旁看守計程車兵踢了一腳,出言警告他不要亂動。
三斬在一間辦公室裡隔得數米遠看著進門處的老鴉頭,好一下才出聲道:“姚鴉子,臨危找你過來,你應該懂得我往下要問你的話有多麼嚴重了,你如有半句隱瞞或是撒謊,你眼下的穿著就是你的壽衣。”
“隊長,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麼?”老鴉子作出要向隊長走近的舉動,立即被三斬喝止站在原地不要動!看來三斬是把他當作一個潛在的傳染危險。
“隊長,看來您是信不過我姚鴉子了,我姚鴉子何時對你說過隱瞞和撒謊的話了。”姚鴉子在悶實的頭套裡咕噥道,他心裡有些發虛,不知鬼子往下要問他什麼?
三斬命人給姚老鴉一把椅子坐下,像審犯一樣在辦公桌那頭看著他道:“以前這家大宅第裡頭是不是有個叫徐風帆的女子?”
“有的。”姚老鴉立即回答說:“那是這家主人的二女兒,聽說早年間就留學西洋了,多少年沒見在這裡出現了,我以前給這家主人跑腿管事時,也很少見到她的,她那時年紀還小。”
“隊長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停了下,老鴉頭見對面的人不作聲,他又問道。
“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在歐洲德捷邊境投放傳染病菌放倒了好多德軍,現在人家找上她故土這裡來了,發誓要拿辦她回去。”三斬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現在我最擔心的是她要對我的軍隊下同樣的手段,一旦她在這裡放毒,不但我的軍隊,就連這個山鎮的人都要遭殃,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麼!所以你一定要協助我儘快將她捉拿!”
老鴉頭這才明白日軍為何要將他套上生化防護服,他這才意識到鬼子面臨的危險,可還不禁要問。“這女人有這麼厲害麼?我倒是好多年沒聽聞過她的訊息了,甚至他家裡人有時都懷疑她死在了外面呢。”
三斬將自己的配槍抽出握在手上,盯著頭套裡面的老鴉子說:“你當下將她的親人,所有的,最好是有血親的,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