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沒臉的警察局長我是受夠了,還連錢都撈不著,我還要做這傀儡作啥!”
“走,陪我喝兩杯去。”鄧局見徐三晚流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便乘興要跟他去開懷一下。
“瞧我這傷口,可不是小事,改天吧,往後有的是開懷之時。”
“那好,這下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休息的,明天你再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鄧局先一步出了房門。
徐三晚跟在後面走出到房外,經過一條走道,看到一邊的隔門進去,就是個大堂式的刑訊室,裡面燈光暗淡下,繞著牆邊擺設一遛兒的各種刑具,透著陰森冰冷的寒氣。
他以前聽家裡人說起過,他二哥被陷害在浦濱警察局的牢房裡,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刑訊室裡遭的毒手,他忽然覺得這事莫非跟前頭的人有很大的關係?
“局長,這下我想問您,你弟是怎麼著了二彪的害的?”
鄧局停下要走到那邊樓梯的腳步,轉過身看著“許文強”。“怎麼想起問這個?”
“一時好奇罷了,也是出於職業慣性,我聽警隊的兄弟說起,當年你弟是死在一個姓徐的大戶人家公子手上,後來怎麼證實是二彪的嫁禍?”
“那個人是徐家灣的徐家二少,事情是因為爭風吃醋,失手打死我胞弟,還殺了引發禍端的交際花女人,他被後來聞訊趕來的警察捉拿在現場,我得知此事,非常氣憤,親自監視審訊,可徐家二少即使被吊在刑具上狠遭鞭笞,也不承認是他殺的人,說這是有人陷害他!”
“有一次我見他被各種刑具折磨得死去活來還是不肯鬆口,就疑心了他莫非真是受了冤屈?待他清醒過來,我支開旁人偷偷問他,他說他是被那女人下了迷藥昏睡在酒店房裡,醒來就發現身邊多了兩條屍體,這事一定是本城幫會頭子吳海要置他於死地。”
“我雖說痛失親人,但也不想拿一個疑似冤案來平憤,本想將他收押,調查再審,哪料不過些天他居然死在了牢房裡,死前還畫押承認了我弟和那女人都是他殺死的,因此我更加懷疑他是被人陷害,後來幾經暗中調查,間接從一些得知此事真實原由的人口中確定是二彪受了吳海的收買,殺人嫁禍,來個一石二鳥,因為我弟跟吳海也有過節,可是此案我拿不到明面上的證據,實在沒辦法動吳海。”
“從這件事上可看出,局子裡有於你不利的人。”徐三晚這下很想知道是誰下狠手嚴刑害死他二哥,但又不敢問得太直接,生怕人懷疑起他的動機。
鄧局滿眼疑惑的看著這個新來的警隊人員,好像一下看不懂這人為什麼出現在他的職場範圍?
“這是一起很經典的設陷屈害的案例,值得借鑑和學習。”徐三晚說著先一頭向通往外面的樓梯走去。
要想知道是誰受了吳海指使對他二哥用刑下死手,只能容後再查問了。
從地下室走到警局外面的馬路上,此時將近夜深,徐三晚望著冷清的馬路,想到時值年關,卻沒有一絲欣然。
想到剛才他向人說下的話,他忽然自問自己莫非真是狂妄,輕率?
他記得還在約兩年前,他經過眼前這條馬路上,滿腦子想的是怎樣得到一個女子,滿足心理和生理的需求。
現在卻要想著怎樣對付這城裡的爛人,暴徒,還有為了利益心黑手狠的幫派首腦。
眼前的世界有多黑,他憑什麼說自己能洗得白?
如果老譚和花二當真提不起興致來助他,那麼他說的要把黑幫打下來,重整秩序,憑他自己是斷然做不到的。
即使有他們兩個拉起人馬來,加上他帶著警隊明助暗從,要把一個個大小幫派踩在腳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路上忽然有個巡警從暗影中走過來。
徐三晚看著這人,一下認出是前三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巡警。
“許隊,這麼晚了,還有事麼?”巡警也認出了許文強。
“一時睡不著,出來瞅下。”徐三晚搖搖頭,從兜裡掏出包煙和火柴,遞給巡警。
巡警看了眼徐三晚扎著紗布的左手,趕緊接過煙火,自己掏煙點火。
“那些人找過你麼?”徐三晚記得他跟那個幫派混混對話時,巡警是在身邊的,那兩個留活口的肯定記得這巡警,事後必會找到他問話。
“會不找嗎!許隊,那兩個嚇壞了的還沒問你的身份名姓就跑了,過後引了一幫人來嚷嚷著要將你大卸八塊,若不是您有話在先,他們準得把屍體抬進局子裡來鬧,看來這事上您非得給他們個交待,雖說這是個新近冒出來的幫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