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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雞鳴街

徐三晚和金寶,賊精奔下樓道到一樓,就看見穿了雨衣的鄧局站在樓前的空地上,指揮著奔跑聚攏來的警員。

“快,穿上雨衣,備好槍!”鄧懷勇看見樓道出現的徐三晚就衝他喊。

徐三晚從樓梯旁的一間物料配備房裡領出雨衣,對一個從身邊經過的警員問了句,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你得問鄧局。”警員邊穿上雨衣邊說:“不過按經驗來看,可能跟日軍有關。”

“到了現場你兩個可要跟緊我,這雨下得太大了,我臉上的麵皮泡不得水,給我留意著。”徐三晚對在一起穿上雨衣的金寶和賊精說。

兩輛警用卡車從那邊車庫開過來空地上,鄧懷勇立即指揮地面上的警察上車,嘴裡還喊道:“他孃的速度利索些,別拖了時間,到那裡日本人把氣撒你們身上。”

從配發槍械的警員處領了盒子炮的金寶和賊精隨其他警員一起上了一輛警車的卡鬥上。

徐三晚冒雨要鑽進一警卡的副駕駛室,被鄧局叫住,讓他往開過來的一輛警用吉普車坐上去。

車開出大雨中的路上,徐三晚對一起坐在後座的鄧懷勇說:“鄧局,這頂風冒雨的出動,看來事情不小?”

車裡除了司機,副駕處還坐著那名交通隊長,鄧局並不避諱的說:“下冰雹子都要趕過去了,日本人在電話裡頭直接指著我罵,半個小時內要不見我的人馬到達雞鳴街,就讓我直接去他們的監獄報到,你說我能坐得住!”

“電話裡頭雖然沒說出是何事,但我猜測在我們出發之前,日軍已經採取行動,要我警隊去亮相,只是作一下明面上的安保維持罷了。”鄧懷勇說著話,有意側偏著頭去窺察徐三晚的神色,卻見人只管往車窗外望。

“若按以往的經驗,你也猜到日軍的行動目的是什麼?”徐三晚平靜地問了句。

鄧懷勇沉默了一下,說:“如果真是我猜想到的,那麼這次事情可能會鬧得很大,這段時間鬼子被城裡城外的武裝抵抗力量攪得焦頭爛額,這些人是以城外的新四軍為主的游擊隊,鬼子明的暗的都出動了大量的兵力,就是要清除這一帶的抵抗武裝,這一次肯定是發現了城裡潛藏的人員。”

這下徐三晚內心不由感到侷促不安,他從鄧懷勇的語氣和用詞,覺得這人似乎有懷疑他是抵抗武裝其中的一份子,他往下說話表達的意思很會讓人捉摸他會有什麼樣的心態和立場。

但他還是開口了。“我想問鄧局,您對游擊隊的抵抗武裝是怎麼看的?”

鄧局笑了下,說道:“老弟,這話你還不如問你自己,你得明白,你和我都是順降者,是為侵略者撐場子的人,好自為知吧。”

這話讓徐三晚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從說話聽得出這人並不想與他感情分化,是因為這個警察局需要他的敢作敢為。

鄧局接著伸手拍了下前頭坐的交通隊長,對徐三晚說:“這是我的心腹,手足兄弟,往後警隊的事情上,需要人手或車輛的,儘管跟他開口。”

交通隊長轉過身來,向徐三晚伸出手,說:“許隊,本人姓陳,往後有事儘管支聲。”

“都是為鄧局做事的,多擔待著。”徐三晚與人握手時,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槍響聲,他不由得緊了下神,卻見與他對面的人正看著他,他只得露了笑。

“別裝作你好像知道啥似的,當心啥時就失了蹤。”徐三晚心裡對看著他的人說。

雞鳴街是一條百來米的舊街巷,以前因做獸醫行業兼屠宰家畜而出名,現時還有些經營獸醫業的商鋪開在街面上。

雞鳴街因一頭搭在鬧市的中山路上,以前受鬧市的影響,路上的房子門面也建得上些氣派,除了還留著幾家醫獸兼賣藥的鋪子,其他門面房大都做起旅館或飲食的生意。

這天近午,三百多日軍冒著大雨悄悄將雞鳴街兩頭和兩邊房屋後挨著的建築一起包抄住,裡面藏在獸醫行裡的十多個游擊隊員發現被包圍時,已經來不及出逃。

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是城外跟日軍打仗時受了傷的重傷員,被暗中轉移到城裡地下醫療處治療休養的人,不知何故被敵人知道了藏身處。

雞鳴街響起槍聲和人聲時,躲在近處中山路上一民房裡的老譚和花二,逆著逃散的人群衝到路口近處躲一布行的門面裡,往雞鳴街口上看。

日軍封住了街口和兩邊路上,一些抬槍衝進街上計程車兵,見到有人從屋裡跑出來,要往外面出去,便開槍將人擊倒在地。

其他跑到街上的人看見鬼子開槍殺人,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