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住他的嘴,然後把他踹出了門:“我勸你珍惜生命,被人絆了一跤受點傷事小。別回頭被我給打死了,那就不划算了。”下一秒,門啪的一聲被人合上。程亦川哈哈大笑,一點沒有被趕出門來的傷感,反而摸著嘴唇走了,唇角一點一點彎起,周身都洋溢著幸福的泡泡。他覺得,他離成功真的不遠了。而門裡,宋詩意皺著眉頭揉揉胸口,罵了句:“臭小子,當真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害她心怦怦跳。相處時間越長,越有種靈魂出竅的錯覺。她走到桌邊,咬咬牙,拿起那瓶白蘭地,咕嚕下去一大口。下一秒,嗆得死去活來。她一邊咳嗽,一邊去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抬起頭時,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二十五歲的宋詩意麵色緋紅,眼波似水。嗯,有春天來臨的氣息。這一天臨睡前,宋詩意接到了程亦川的電話。“明天比賽,採訪一下這位師姐,請問你有什麼話想對你心愛的師弟說嗎?”程亦川在那頭耍寶。她一本正經道:“我無話可說。”“你肯定有話說,別客氣,儘管說。給他一點愛的鼓勵,反正說說而已,又不要你給錢。”宋詩意笑了。“別擔心,也別灰心,程亦川。差距是有的,但你又不是隻活二十,幾年後再看看,你會發現你離他們越來越近,甚至有超越的可能。”“你是這樣過來的嗎?”“我是。”“那我也算是在踩著你的腳印往前走了吧?”她頓了頓,點頭:“你是。”程亦川笑了,片刻後,輕聲問:“明天你會去看我比賽吧?”“會。”“會為我加油吶喊嗎?”“當然。”“如果我名次很差,被人碾壓呢?”宋詩意想了想,穩穩地作答:“那我就替對方喝彩吧。”“什麼???”宋詩意哈哈大笑起來。“別和他們比,程亦川。”她輕聲笑著,堅定地對他說,“和自己比。和十九歲的自己比,和二十一歲的自己比。”頓了頓,她說:“我相信你。”一句我相信,抵過千言萬語。程亦川一夜好夢,惶惶不安的心就此塵埃落定。然而遺憾的是,第二天的世錦賽開幕,下午的速降比賽上,觀眾席沒有宋詩意的身影。她食言了。她沒能去看他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