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還以為自己的身份隱藏著什麼大秘密,比如說,被仇家追殺,有滅門大仇,或者是帶著個藏寶圖,再或者是前朝的公主什麼的,或者格局小一點兒,父母相愛卻不能成親最後只能私奔的愛情話本,家裡主母容不下所以被奶孃和管家偷偷帶走的宅鬥劇本,親孃過世被後孃苛待,然後需要回去代嫁的逆襲劇本之類的。完全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故事。嗯,不過,好歹還算是有個傳家寶之類的東西在,說不定最後還能繞回到尋寶這個劇本上來?“算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大夫人,惡有惡報,今天我既然大難不死,那等日後,我必有厚報,讓她等著就是了。”夏珍珠笑著說道,伸手拿著菜刀,在三個男人肩膀上各自砍了一下:“殺人總是要償命的,你們之前既然想要我的命,雖然我沒死成,那但是我運氣好,不是你們手下留情了,所以,這代價,你們也是需要付的,我也不要多,一人一條胳膊好了。”夏珍珠從來不是什麼善人,看著鮮血從三個人的肩膀上冒出來,她挑挑眉,有些不想弄髒了屋子,畢竟這院子,也是原主的父母留下來的,好歹是個家呢。所以,起身將人拽起來,直接扔到院牆外面,繩子割斷,他們自己是能走掉的。夏珍珠半點兒不怕他們會將事情扯到她身上,反正,她馬上就要走了。屋子裡的東西要收拾一下,用得上的都帶走,用不上的則是要打包送人。屋子裡有半箱的書,雖然有些舊,但書本是好東西,夏珍珠打算全帶走。天色發白的時候,夏珍珠就聽見外面有聲音了,是驚叫聲,她趕緊出來扒著矮矮的牆頭往外看,隔壁的大嬸一臉驚慌:“這是怎麼了?地上,地上怎麼全都是血啊。”夏珍珠瞄一眼,大約是那三個男人逃走的時候留下的,她扔的地方比較好,路中間。所以,硬扯的話,還是能將她給分離開的,夏珍珠作出迷茫和受驚嚇的樣子:“真的有血啊,該不會是誰家半夜殺雞,從這條路路過了吧?”隔壁仔細看她一會兒,夏珍珠半點兒不心虛,臉皮厚著呢,行走江湖,臉皮薄容易被欺負。外面陸陸續續有人經過,也有壓低了的議論聲,夏珍珠耳力好,也能聽見那麼幾句,甚至還有說是村長的女兒和外孫回來找夏珍珠報仇的。這種說法,夏珍珠都是嗤之以鼻的,又不是她將人給弄死的,她命不好,穩婆正好不在,能怨誰呢?隔壁的隔壁的春草姑娘來找夏珍珠,夏珍珠將自己不要的東西都給她:“你自己用,或者自己留個紀念也成,我打算去找我外祖父了,過兩天就走了。”春草姑娘特別吃驚,夏珍珠也不詳細解釋:“這院子我留給曹大嬸了,曹大嬸人好,肯定能和你們家好好處的。”春草姑娘雖然人美心善,但嘴巴大,從夏珍珠這裡出來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人找上門了,先是隔壁鄰居,先是誇讚夏珍珠,想一分錢不花的誑走,發現夏珍珠油鹽不進,就換成了掏錢買,但只給幾十個銅板。夏珍珠能怎麼辦啊,當然是拒絕她啊,這院子光是地皮就要二兩銀子了,要不然,村長怎麼寧願害死人都不想掏錢呢?曹大嬸趕來的非常及時,在夏珍珠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將鄰居大嬸給臊走了。對於夏珍珠的好意,曹大嬸是堅決推辭的,等夏珍珠說明地契房契還在她自己手上之後,又說了房子不住人就破的快,曹大嬸這才勉勉強強的應了下來。根據前天來探望她的人的態度,再結合她們彼此的面相,夏珍珠從剩下的人裡面,又挑出了兩三家拜訪。畢竟,原主父母的墳墓還在這村子裡,她若是不回來,這墳墓還得有人幫忙照看一下,也不是說幫忙燒紙上貢品什麼的,就偶爾拔拔草,蓋兩層土,別讓雨水將墳墓給衝沒了就行。等這一切都處理完,就又是一天過去了,下地的人也都準備回家吃飯了。夏珍珠拎著村長簽字按手印的認罪書去祠堂,直接敲了祠堂門口的鑼,嗯,這是最後一件事兒了,做完她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這個村子了。夏珍珠將一切都計劃的很好,然而,還是出現了一點兒小差池——村子裡除了村長,以及外出求學的兩三個學子,剩下的,沒人認字。夏珍珠只能自己將認罪書給唸了一遍,感覺氣勢上逼格上,忽然就降低了許多。外層的村長停的臉色發黑,像是中毒一樣,夏珍珠也不在意,唸完了直接將認罪書收起來——萬一以後用得上呢?村長準備好的車子在祠堂外面放著,夏珍珠大大方方的讓人圍觀了一圈,然後,就將車子拉回自家了。天黑好趕路,等村子裡的人都安歇下來了,她就將箱子搬到車子上,準備跑路去了。從那三個家丁身上收穫了十兩銀子,從村長身上收穫了十兩銀子,從自家的床底下收穫了二兩銀子,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兩了。就是不知道這年代的銀子是怎麼兌換的,一兩銀子算多少。出了村子夏珍珠就嘆氣,少要了個東西——驢子,或者牛,馬比較金貴,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