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走過來的!”夏珍珠嘴角抽了抽,她同樣也是走過來的好嗎?雖然有小毛驢,但總不能她自己坐著毛驢讓王陽單獨走著吧?夏珍珠一邊想著,一邊就意識到問題了——腳不疼啊,腿不酸啊,感覺這麼點兒路,小意思。難不成,不光是力氣變大了,身體也變好了?但這會兒也不是實驗的好時候,夏珍珠就搖搖頭:“那你去歇著吧,我還得趕緊去賺錢呢,聽說這通州府裡,除了梅園那邊很多貴人,也有像是大法寺之類的地方,有不少貴人,我打算去碰碰運氣,總會有人願意算上一卦的。”“你給我算啊。”王陽為了留住夏珍珠,忙拍胸脯:“我有錢,你給我算算,這樣一來,我就是你的客人了是不是?不能將客人丟下你去別處,所以快給我算算。”夏珍珠眨眨眼,問道:“你算什麼?看面相還是手相還是測八字或者寫個字我看看?”大家族子弟,怎麼會隨意將八字給說出去?王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臉:“你先看面相吧。”“出身富貴這些話就不用說了,一看你衣服,再加上去的梅園,又被人喊了名字,我猜你是王家人,我打聽過了,這通州府最有錢最有勢力的,就是王家了。”夏珍珠也不故弄玄虛,找了茶棚順勢坐下,就給王陽看相:“面上能看出來的,多是出身以及日後姻緣之類的……”王陽臉紅,湊過來:“姻緣什麼的,你仔細給我看看,看我啥時候能娶媳婦兒。”“你訂過婚了。”夏珍珠也確實是仔細看了,沉吟著說道:“從面相上來說呢,大約脾性不太相合,你性喜玩樂,女方應該是和你相反。但若是各退一步,這門親事就再好不過了,她有旺夫之相,你有鴻鵠之姿,你能不能一飛沖天,就看你們兩個這婚姻能不能好了。”“若是不能各退一步,怕是互相爭執,日後就要成為怨偶了。對你們兩個的運勢,是不太好的。”夏珍珠點了點王陽的手:“要不然我再看看你手相?”王陽臉上笑容已經端正了些,他倒不是覺得夏珍珠有本事,而是覺得,這人怕是真衝著王家來的,一上來就直接將他給差了個底朝天。這花費的功夫可不少。他雖然紈絝,倒也不是蠢蛋。人家花費了大工夫來調查,怕是所圖謀的,可不是一些銀錢了。不過王陽到底是年輕,當然夏珍珠也不老,但夏珍珠從小研究面相,看面相的時候,有幾個是繃著臉的?所以她對人的表情變化,也算是比較敏感的。人家既然不願意信,夏珍珠也就不勉強了,伸手:“多謝惠顧,十兩銀子。”王陽吃驚:“這麼多?”夏珍珠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之前自己和柳乘風商量了,要三個銅板算一次呢。但想想在梅園那邊,又收了人家不少銀子,這三個銅板的定價,早已經被打破了,她就理直氣壯了:“對,就是十兩,你要是不信就是往京城去打聽打聽,京城誰不知道我夏珍珠的名號,十兩都算你便宜了。”王陽眼珠子轉轉,壓低了聲音笑道:“十兩銀子也不算多,要我給你也可以,但你說的太簡略了些,我瞧著這幾句話不夠十兩銀子的,不如你再多說點兒什麼?”夏珍珠搖頭:“反正你也不信,說多了也是浪費我口水,該給錢就給錢,要不然我兄長可不是吃素的。你除非是保證我在通州府的這段時間你都不出門了,否則……”夏珍珠伸手摸了下脖子:“怕是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哥哥真會武功?”王陽還在糾纏這個,夏珍珠自覺大魚已經上鉤,就不耐煩:“你管的著嗎?趕緊給錢,要不然我就要喊了,堂堂王家子弟,連個算命錢都要賴!王陽掏出銀子:“行行行,給你給你,不過呢,你看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你能不能帶我見見你哥哥?”“你之前跟著我不就是想見見我哥哥嗎?”夏珍珠嗤笑一聲,收了銀子再給了茶水錢,就翻身上了小毛驢,大魚上鉤了她也就不用費心思了,自然是自己怎麼舒服就怎麼來了。小毛驢有點兒不高興,剛才主人喝茶它什麼都沒吃呢,剛想昂昂兩聲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面前就出現了個紅蘿蔔。這一招夏珍珠早就想試試了,之前吧,是一直沒機會,畢竟性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什麼玩樂都要靠後啊。現在知道自己有大靠山了,就隨行起來了,童心也來了。她還生怕自家的小毛驢太聰明,那拴著胡蘿蔔的繩子弄的特別細,人都快看不見了,更不要說小毛驢了。小毛驢聰明也是真聰明,但是,也沒聰明到能和人相比。一看見面前的胡蘿蔔,就興奮的衝著胡蘿蔔張口了,然後,就和夏珍珠預想的一樣,小蹄子噠噠噠的,就跟著跑開了。不過,速度有點兒控制不住,本來人多的地方是不能跑馬的,連帶毛驢,也在禁制之內,所以夏珍珠不得不很可惜的將胡蘿蔔賞了小毛驢。王陽跟在後面很是抱怨:“你這樣就太不夠朋友了,咱們說好了的去找你哥哥,結果你一扭頭就坐上小毛驢了,我還得走著去,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