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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趣的說了會之後便上課了,宋嘉兮突然咦了聲,扭頭去看旁邊空著的位置,擰了擰眉:“蔣慕沉……為什麼沒來上課?”寧詩言啊了聲,邊找書邊回了句:“不知道噢,王翼他們也沒來吧。”聞言,宋嘉兮往王翼他們那邊看了過去,皺眉說:“不對啊,王翼他們來了。”她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王翼跟張維,狐疑的嘀咕著:“為什麼蔣慕沉沒來啊。”寧詩言微怔了一下,突然回頭看向宋嘉兮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多少號?”宋嘉兮下意識的去看手機,說了句:“十一月二十三號。”聞言,寧詩言想了想,跟宋嘉兮說了一句:“沉哥這周應該都不會再來學校了。”“為什麼?”寧詩言皺眉:“不知道,但是據說每一年這個時候,沉哥就請假,長則一個月,短就一週。”這是以前張維說漏嘴的,那個時候班裡的同學也是好奇為什麼蔣慕沉不來上課是,雖說校霸不來很正常,但一週沒有人影,會真的讓人忍不住好奇了。而後,張維便跟同學說,他認識蔣慕沉以前的初高中同學,說每年十一月底的時候,蔣慕沉就會請假,不會去學校上課,至於原因,沒人知道。聞言,宋嘉兮皺了皺眉,盯著旁邊空著的桌子,陷入了沉思。她沉默了良久,才看向窗外滴落在玻璃窗上的雨珠,雨珠順著玻璃掉下……直至不見。她有點想知道,這一次蔣慕沉是會一週後回來,還是一個月。甚至……更久一點。 二十八點可愛嘩啦啦的雨聲, 擾亂了人的思緒。墓園這邊一直都寂靜到不行,甚至聽著這些風聲,聽著雨聲會讓人覺得有些恐怖。蔣慕沉握著黑色的傘柄, 一步一步的往山裡走去。守園的老人對他已經是非常熟悉了, 一看到蔣慕沉便喊了聲:“來了啊。”老人家的聲音, 透著一絲淒涼。蔣慕沉頷首, 聲音有些沙啞:“來了。”老人家看著他,點了點頭:“今天是大雨,別在裡面待太久啊。這天氣,別感冒了。”蔣慕沉的手裡拿著鈴蘭,聞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呢。”老人家看著他, 嗯了聲:“我待會可能就會走,今天回去的早, 估計不能跟你聊天了。”“好。”蔣慕沉跟守園的老人說了幾句之後,才繼續的信步往前。墓園裡面,總會讓人有種蕭瑟的感覺,往常的這個時候, 秋風落葉,枯黃的葉子落滿了一地,有種特別的景象, 而今年不太一樣, 雨水太多了,把那些落葉都給沖刷離開了。蔣慕沉從下面走上來之後,整個褲腳都已經溼透了。只是他沒去在意這些細節性的東西, 他目光沉靜的往前走著,直到走到盡頭的那一處,才在一個墓碑面前停了下來。眉眼之間,能看到一絲絲的痛苦,蔣慕沉抿唇,彎腰把手裡的花放在了墓碑的面前,而墓碑前邊,已經不知何時放了一束一摸一樣的鈴蘭花在那裡了。大雨還在下著,雨勢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反而愈漸的加大。墓碑上面的位置,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在那裡。蔣慕沉垂眸看著,低聲說:“媽,來看你了。”照片中的女人,笑的溫婉。蔣慕沉的母親,在他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去世的,從那之後,蔣慕沉就性情大變了,以前的蔣慕沉,是一個很乖很聽話的孩子,學習成績各種的都非常不錯,也是蔣父蔣母的驕傲,只可惜……世事難料。從蔣母去世之後,蔣慕沉就跟蔣父對幹起來了,從初中到高中,換了不知道多少所學校,直到市一中這裡,是蔣父給他聯絡的最後一所高中。其實有時候蔣慕沉甚至希望,不在學校裡待了多好啊。但這是不太可能的,依照蔣父的要求,蔣慕沉無論如何都要安穩的唸完高中,其餘的事情,畢業之後再談。蔣慕沉對蔣父……是有怨言的。小時候開始,蔣慕沉的父親就不怎麼在家裡,蔣慕沉可以說是蔣母一人帶大的,見到蔣父的時間寥寥無幾,當然那個時候,雖然見面少,但至少蔣慕沉對自己的父親是欽佩的,他的工作,他的職業和他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蔣慕沉佩服的,蔣父可以說是蔣慕沉從小的一個英雄。只是事情終究是難以預料的,自從蔣母因為蔣父的原因去世之後,蔣慕沉就對自己的父親再沒有好的態度,初中的時候不懂,兩父子一見面就要出事,而後來……高中之後蔣慕沉也慢慢的懂事了,不對蔣父再是敵對的態度,但依舊沒有好的臉色。父子倆的關係成謎,連蔣父身邊的人都看不懂父子倆相處的模式。總而言之,很迷就對了。蔣慕沉雙手插兜站在自己母親的墓碑面前,絮絮叨叨的說著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蔣慕沉過來這邊的時間很少,只有每年的忌日才會過來,一來這邊,一待便是一整天,再之後才去其他的地方。他看著自己母親臉上溫婉的笑,低聲道:“一年沒來看您了,您想我了嗎。”從學校裡的生活,說到了他爸。蔣慕沉握著傘柄的手慢慢的收緊,他沙啞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在墓園這一處響起,讓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