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漆黑一片,陳斌把牆上的開關開啟,瞬間,整個室內被光線填滿,阮軟有些下意識的閉了閉眼。“進來吧。”阮軟嗯了聲,跟著陸離往裡面走。陳斌跟顧導互看了一樣,對著阮軟跟司徒月道:“剛剛怎麼回事?”阮軟沒說話。司徒月冷哼了聲,也不說話。陸離抬眸,靜默的看了眼司徒月,沒多問,只拉著阮軟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低聲道:“休息一會,我拿點東西給你擦一擦?”阮軟皺眉,看向陸離道:“想要換一套衣服。”她衣服上全是紅酒的味道。陸離輕恩了聲:“好,帶你出去換一套衣服,待會陳斌就會拿過來。”聞言,阮軟輕聲的應著。兩人完全沒有避諱司徒月站在裡面,親暱的聊著天。司徒月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這邊:“陸離。”陸離眉眼都沒有過任何的波動,只低頭柔聲的跟阮軟說這話。直到旁邊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陸離才抬眸看去:“有事?”“你跟她什麼關係?”陸離哂笑了聲:“不是很明顯嗎?”陸離不是一個喜歡打嘴仗的人,說了一句之後,明顯的不太想繼續回答。轉而繼續跟阮軟說著,陸離壓著聲音問她:“怎麼吵架了?”阮軟眼神有些閃躲,低恩了聲:“回家再跟你說。”“好。”兩人在一旁交談著,完全忽略了司徒月,陸離沒打算現在找人算賬,也沒打算怎麼吵架之類的,對於陸離來說,更好的解決辦法並不是這一個。坐在裡面沒多久,司徒月便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陸離沒阻止,等司徒月走後,陸離才看向阮軟:“說吧,剛剛怎麼回事。”阮軟:“……”不是說回家再說的嗎。她瞥了眼陸離的神色,也知道有些等不及了,便快速的把剛剛跟司徒月的事情說了一遍。聞言,陸離揚眉,看向阮軟:“你說了她什麼,她直接給你潑了紅酒?”說到這個,阮軟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咳了聲,有些扭捏道:“啊……可以不說嗎?”“不行。”陸離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說法,目光含著某種威嚴看著阮軟:“說吧,老實交代。”阮軟垂眸,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說實話,那句話對司徒月說無事,畢竟是她做過的,阮軟也不覺得丟臉,但一旦要跟陸離說,她就覺得……無比的羞恥和丟臉。即使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身為女生來說,也覺得有些難以言喻。陸離挑眉,看向阮軟:“不想說?”阮軟點頭:“真的不想說。”陸離輕笑了聲,倒是沒過多的為難阮軟,“那就暫時不說吧。”阮軟眼眸一亮,有些驚喜的看著他:“真的?”“嗯。”陸離微頓,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以後我不在身邊,自己要注意安全,要是想要懟人或者是欺負人,等我在你再做,知道嗎?”“啊?”阮軟眨了眨眼,有些狐疑道:“所以你是贊同我欺負人的?”陸離低笑出聲:“除了我女朋友只能我自己欺負之外,我女朋友可以隨便欺負其他人。”阮軟送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也不是每個人都欺負的。”她又不是閒的沒事做,司徒月她是真的討厭才會這麼做的。更何況,阮軟也確實是被司徒月給弄得惱怒了,不然也不至於說出那麼出格的話出來。陸離彎了彎唇,伸手揉著她的頭髮道:“頭髮都有紅酒味道了。”一說到這個,阮軟就無比的嫌棄,皺著眉頭看向陸離道:“那怎麼辦啊?”陸離想了想,直接把人給拉了起來:“去樓上吧,我跟酒店前臺要一間房,給你洗個頭。”“給我洗個頭發?”“嗯。”兩人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的遲疑。陸離去前臺開了個房間,拿著房卡之後便帶著阮軟上樓。在上樓之前,陸離還是回了一趟大廳,跟顧導說了句才離開。顧導瞥了眼他,打趣了一句:“今晚準備留宿酒店了?”陸離噎了噎,“沒有。”怎麼可能會留宿在酒店。顧導嘖了聲,上下打量著他:“這麼正人君子?”陸離:“……”雖然一直都知道顧導有些不太正經,但真的……聽到顧導這樣說,陸離只覺得有些無奈。揉了揉眉心,他索性不搭理顧導了,直接捏著房卡去了電梯那邊,阮軟還在那邊等她。“等久了嗎?”阮軟搖頭,輕笑了句:“當然沒有。”“走吧。”“好。”兩人往樓上走去,阮軟自己進了浴室裡面,剛進去沒一會,房門便被人敲了下,陸離微頓,說了句:“可能是陳斌,我去看看。”阮軟嗯了聲,沒太在意。在浴室裡把水龍頭給擰開,準備放熱水出來,洗個頭發。但一瞬間,她又愣住了,要是這樣洗頭髮的話,不出意外臉上化的妝該花了。怔愣了幾秒,阮軟思考了一會後,在糾結到底要怎麼洗頭才能不把臉上的妝給弄花,陸離拿著袋子進來的時候阮軟正在發呆。“怎麼了?”阮軟指了指道:“洗頭會把妝給弄花。”陸離撲哧一笑,彎了彎唇道:“你的妝,本來也花了。”阮軟:“……”雖然知道陸離說的是事實,但她剛剛照了下鏡子,其實花的不嚴重啊。陸離輕笑,勾了勾唇角道:“過來,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