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受,你餵我。”袁星然耍賴道。謝童:“……”他本來想拒絕,但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認命的把藥丟進他嘴裡,特別無奈地笑罵了句,“幼稚。”另一邊最近剛剛收到打擊的溫水無緣無故被迫吃了一嘴巴狗糧,簡直堪比受傷的心口上被人灑了把鹽巴,尤其是在看見袁星然那挑釁的目光後,臉更黑了。“我以為你出國了,還沒走?”袁星然問。溫水雲淡風輕地說:“十分鐘前的飛機,我溜了。”袁星然挑著眉問:“溜到醫院來?”“沒,被人找過來了,所以進來躲躲,結果正好看到你們。”謝童聞言,看著他一身全副武裝的模樣,也忍不住嘆道富二代不好做,他不禁想起秋正揚,“你是回來找秋正揚的?”聽到日思夜想的名字,溫水錶情一下就變了,他啞著嗓子道:“他爸媽把他帶出省了,電話也換了,我找不到他。”他握緊拳頭,咬著牙道,“我就想和他道個別……”前些次見面,溫水從來都是一副傲氣的模樣,好像對什麼都滿不在乎,比袁星然還漫不經心。謝童見他這副模樣,也許是因為身處同一個環境,他心裡竟是感到有些難受。“你兩在一起了?”溫水突然問道。袁星然嗯哼一聲,空著的那隻手摟過謝童,“謝謝祝福,我兩肯定能好一輩子,你不用忠告什麼,我跟你兩不一樣,有月老紅線護著。”“……”溫水哼道:“關我屁事。”袁星然鬆開謝童,漫不經心地看著他:“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還能真被你爸媽困死一輩子麼?”溫水抬眼看他,袁星然撐著下巴說,“打架那會可沒見你這麼孬。”溫水看了他半晌,忽然冷笑一聲,“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非得把我送出國麼?”謝童試探道:“為了不讓你見到秋正揚?”“這只是一部分,”溫水說,“他們覺得我有病,決定把我送去做治療,我前兩天查了下,那所謂的治療好像就是電擊。”謝童倒吸一口冷氣,渾身血液都被這話凍結,眼中盡是不可置信。認為同性戀是病這種事情,其實早期國內也是有的,但事實上這和男生喜歡女生一樣,只是人天生的性取向。這怎麼會是病、這怎麼能治療呢?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袁星然眯起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只聽見他若有所思地說:“聽起來迷信中帶著一絲科學,那你到時候記得護著點腦子,可別被電成傻子了。”溫水扯著嘴角,聲音含著冰碴子,“他們一天弄不死我,我這‘病’就甭想好。”謝童硬是從他話裡聽出一絲狠戾。富二代不好當,尤其是在被父母時刻監視著的富二代。溫水沒呆多久,就被一群長的高大威猛,跟電視劇裡的豪門保鏢一樣的男人找到,對方一口一個少爺,溫水直接惡狠狠的讓他們閉嘴,繼而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給謝童。“這幾年我估摸著是回不來了,如果你聯絡到他,幫我交給他。”溫水說,“我就算只剩一口氣,也會回來的。”袁星然笑著衝他道:“不回來的是狗。”溫水衝他比了箇中指,戴上帽子,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等溫水離開後,謝童才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袁星然唔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跟他熟了?”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麼,賊笑著湊到謝童面前,“幹嘛,你是不是吃醋了?”謝童:“……”就知道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謝童不知道溫水和秋正揚以後會如何,但剛剛溫水說的那番話,尤其是出國的原因,讓他接下來等待袁星然掛水的整整一個多鍾,胸口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得,難受極了。距離和老師說好的時間還有半個鐘的時候,袁星然兩瓶水終於掛完,拔了針頭,拿著棉花棍堵住血管,兩人起身朝著醫院外頭走去。“袁星然,你說溫水會回來嗎?”謝童捏著手裡的正方體盒子,這是剛剛溫水給他的。說實話他還有些意外對方居然會把這個交給他,捏在手裡看了看,也猜不出裡頭是什麼,只知道應該是重要的東西。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交給秋正揚,只能寄託對方還記得自己上次給他報的手機號碼,等穩定下來後,能給他打電話,到時候再用快遞給他寄過去。袁星然把手背上的棉棍折掉,用膠布黏住,“他自己說的,他不回來他是狗。”謝童想起剛剛離開前,溫水和袁星然的對話,想起對方堅定的語氣,心情豁然開朗起來,他抿了抿唇,笑道:“說的也是。”“行了,咱們不說他們了,難得出來一趟,要不要去哪兒走走?”掛完水,袁星然頭不那麼暈了,心思立馬活絡起來。謝童看了眼時間,距離八點還剩二十來分鐘,從這裡到學校都要走十分鐘,根本沒多餘的時間去哪兒走走。謝童說:“你還燒著呢,還是回學校吧。”“沒事兒,這不是有你在嘛,大不了待會暈了,你給我扛回去唄?”袁星然嬉皮笑臉道。謝童連忙退後好幾步,故意一本正經道:“那你怕是要做好留宿街頭的準備了。”袁星然嘖了一聲,走過去勾住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