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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童還停留在方才被戲弄的害羞之中,聽到這話一偏頭,擲地有聲:“我不要。”袁星然:“真不要?”謝童:“不要!”袁星然哦了一聲,自顧自地把那盒用來賠禮道歉的巧克力拆開,拿出一顆剝開糖紙,捏在手中打量:“本來這是我哥要送我的,既然你不要,那就歸我了。”謝童:“!!!”他登時來了精神,衝上去把巧克力搶回來,抱在懷中:“哪有你這樣送了東西還收回去的!”袁星然挑挑眉:“說不要的人不是你嗎?”“……”謝童被噎住,只好不說話,但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裡的那顆巧克力,滿腦子都是‘這是月明哥送他的巧克力’,如今有一顆卻落入魔爪。袁星然見他一副八百年沒吃過巧克力的饞嘴模樣,晃了晃手,作勢要吃掉,只見謝童表情立馬變得忍痛萬分,但只要離得遠一點,謝童又好像鬆了口氣一般。袁星然心裡快要被這人逗死了,心想怎麼能這麼可愛呢?他衝著謝童勾了勾手指:“想吃嗎?”謝童猶猶豫豫:“想。”“你過來。”謝童內心天人交戰,但一想到那顆巧克力也是袁月明送他的其中之一,還是屈服於袁星然的淫威之下,把臉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袁星然示意他張嘴。謝童乖乖照做了:“啊。”袁星然在把巧克力送到謝童嘴邊的時候,突然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把方向一轉,明目張膽的在兩顆黑黝黝的大眼睛注視下塞進嘴裡:“好吃。”謝童:“……”他又雙叒叕被討厭鬼袁星然欺負哭了。謝童在這邊抱著巧克力一邊生氣,袁星然在那邊笑得牙疼也不停歇。袁星然走的時候,謝童紅著眼睛衝他做了個鬼臉:“你不許再來我家了!”接下來幾天袁星然果然不來了,但他像是特意定了鬧鐘,每到早上七點,就開始用橡皮碎瘋狂砸謝童的玻璃窗,直到把人吵醒為止。連續幾天沒能睡個安穩的懶覺,謝童氣得每天早上坐在床上紅眼睛,然而一低頭就會看見自己手上的紅線從窗戶穿到隔壁窗的袁星然那兒。他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把紅線折騰掉,又氣得跟自己生了大半天悶氣。都怪這孽緣紅線!冬日向來是晝短夜長,早上六點半,天還霧濛濛,謝童揉著眼睛關掉了鬧鐘,在被窩裡掙扎了十來分鐘,才終於捨得爬起來,從桌上摸到昨夜特意趕工切成小塊的橡皮,裹著被子走到窗戶邊。他特意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讓袁星然嚐嚐這幾天他所遭受的折磨。結果他剛剛咚咚丟出去兩顆小橡皮,袁星然房間的窗簾就被拉開,對方似乎剛剛洗完澡,溼漉漉的頭髮上掛著一條毛巾,上身什麼也沒穿,露出肚子上精壯的腹肌。謝童:“……”他衝正拿著橡皮包裹著棉被的謝童挑了挑眉,彎起嘴角,飛快的穿上衣服,開啟窗戶:“這麼早就找我,是不是想我了?”“……”謝童氣呼呼地回去睡回籠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被不知何時跑到自己房間來的袁星然掀開被子,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不滿的嘟囔兩聲,想抓回被子,就聽見對方說:“我哥要回學校了。”袁月明今年念大二,學校距離家近兩千公里,謝童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回校,一想到又要好幾個月見不到他,心情就止不住的沮喪。登機前,袁月明敲打了下弟弟的腦袋:“別老是欺負童童,知道嗎?”袁月明小指尾端也有有個紅結,但是和謝童見到袁星然之前一樣,是沒有線的。也就是說袁月明現在沒有命定之人,但或許和他一樣只是還沒出現罷了。想到這裡,他視線不由自主的瞟向袁星然,對方正滿臉無辜的跟袁月明說:“我沒欺負他。”只是偶爾逗一逗罷了。謝童:“……”盡睜眼說瞎話!早上還掀他被子呢!袁月明正要走,突然見到謝童低著頭全程不說話的模樣,不禁問道:“童童?你怎麼了?”謝童聽到他叫自己,連忙抬起頭,說:“我?我沒事,月明哥你路上平安啊,我會想你的!”說完他自己倒是先吸了吸鼻子。見慣了謝童哭包屬性,兩人以為謝童要因為分別而哭鼻子,恰好這時廣播響起,要登機了,袁月明同二人告別,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弟弟看好謝童別欺負他,才匆匆忙忙進了登機口。袁星然告別他哥後,轉身看向正低頭果真鼻酸起來的謝童,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你就這麼捨不得我哥?”謝童眨眨眼,霧蒙著雙目抬起頭,發現袁星然臉色並沒有笑意,而是用一種別與其他時候的眼神看著他。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猛地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最後停下來時兩眼淚汪汪,看上去可憐巴巴的。袁星然突然掏出手機,對著謝童淚汪汪的模樣咔擦一張。謝童:“!!!”袁星然收回手機,然後捏住他的臉往外拉,一邊扯還一邊笑著說:“小哭包今天又哭咯。”謝童:“……”眼淚汪汪的小哭包這下真的要被氣哭了,搶了一路也沒搶到手機,罪證被階級敵人握在手中,他一路上氣鼓鼓的不和袁星然說半個字。兩人下了公交車,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