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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語問道:“誰的?”“是政府麼?政府有一定責任,但我覺得可以理解。改革這麼多年,這經濟是火了一把。但各種體制,法規,制度還跟不上市場經濟那轉得飛快的輪子,應該給予時間完善。是老百姓麼?當然也有一定責任,但更可以理解了。同樣是改革開放這麼多年,老百姓的消費觀念變得太快。由此導致了整體消費素質不高,咱們也要耐心等待老百姓們的自覺提高。說到這,你也許會問:那該誰負責任?責無旁貸,自然是那些不道德的商家。這幫人壞起來,那真是騙你沒商量。騙完了還不認帳。你進了店門都跟你說:您是我們的上帝。等你出了門,可就不是上帝了,他們心裡肯定罵這人真傻。什麼叫奸商?看到了吧,這就是奸商,不騙人都對不起自己。”打完了這一大堆字,玉霖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久沒有和別人說這麼多話了。感覺就好像八月的夏天吃了一個冰凍西瓜,豈能是一個‘爽’字概括得了的。良久,雲非語都沒有回資訊。“你在幹嘛呢?怎麼不說話了?”玉霖問道。“在想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其他人和我聊天從來沒有談論過這些,也沒有你這麼說話的。”雲非語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玉霖回覆說:“別想了,什麼性格不重要。關鍵是你願不願意聽我說這些,願不願意我這麼說。”雲非語想了想,回覆道:“還好吧,沒覺得不習慣。”“晚了,你就是不習慣我也改不了了。”玉霖邊想邊打字:“這次的話題比較嚴肅,比較實際。下次咱們可以談點浪漫的話題,你看怎麼樣?”雲非語伸伸懶腰,單指敲出一段話:“好呀,和你聊天感覺不錯,至少不枯燥。”唉,這麼半天都是我在說話,您老人家可沒說什麼,你當然不寂寞了。玉霖為自己痠痛的手指打抱不平。“已經很晚了。我下線了。後天我們早點上來好不好?”雲非語突然有點依依不捨。“沒問題,後天幾點,定個時間唄。”玉霖爽快地回覆說。“八點半好不好?”雲非語在心裡算了一下工作安排。“好,你說怎樣就怎樣。”玉霖回覆說。雲非語關了電腦,迅速鑽進被窩裡。想著玉霖剛才的話,很快就呼呼入睡了。玉霖看看錶,已經一點多了,確實有些晚。洗了洗臉,一頭扎倒在床上,心裡漫無目的地浮想聯翩。想起了過去的朋友,想起了上網的經歷,想起了曾經的生活,也想起了在夢裡見到過的神仙姐姐。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慢慢地合上了雙眼,思緒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喵……喵……”一聲,兩聲,三聲,繼而又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玉霖憤怒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順手抄起自己那個破舊的菸灰缸,衝到陽臺,開啟窗子把菸灰缸狠狠地扔下樓。只聽一聲乾脆的破裂聲,接著罵道:“有點公德吧,小畜生。”這個世界終於又一次安靜了。六十八之後,小蝶就與江山住在了一起,直到大學畢業,直到今天,現在。講完這些,江山站起身與玉霖道別。他端起酒杯,飲盡最後一杯酒,說:“別看那些有錢女人在人前像模像樣的,可是那錢怎麼來的你知道嗎?二奶這個詞你聽說過嗎?有錢的女人,無非是傍大款而已。”聽完江山的故事,玉霖有點害怕了,立刻聯想到柳藍,他摯愛的柳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他情願他的柳藍是一個貧窮的普通女人,因為他怕她的錢如江山所說的那樣,來得骯髒。玉霖一直認同柳藍是純情女子,可認同歸認同,人們歷來如此,心的位置總是比頭來得更低些,往往腦袋一目瞭然的道理,放到心裡面,就變得迂迴曲折了。這次江山的話對玉霖影響非常深刻,以致於每當那種戴著寬大的墨鏡,開著寶馬或者賓士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年輕女人,從路上招搖而過時,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而後很肯定地轉臉跟旁邊的人說:“二奶”。二奶,是一個酸酸的詞,可是在玉霖心裡,卻無端滋生出一種恨意。也許是心裡作用,也許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想。玉霖要求參加柳藍的社交活動,藉以瞭解她的生活情況,柳藍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第一次,參加了柳藍的一個牌局,他坐在旁邊,看著她出牌摸牌。打牌的對家是個男人,三十四五左右。言談中聽說他的身家早已過億,已經發福的身子,腦門有點禿頂。那晚柳藍的手氣很背,情緒有些急躁。男人見柳藍不高興,就說:“小妹,輸幾局牌而已,就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嗎?哥給你調理調理,今天有人送我一張高爾夫卡,你去打打高爾夫球吧。”柳藍沒有做聲,示意玉霖收下。高爾夫球,過去只是聽說過那是一種有錢人玩的遊戲,具體花費開銷玉霖並不知情。接過卡的時候,玉霖瞟了柳藍一眼,柳藍不動聲色,那神情,就連說聲謝謝的意思都沒有。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上網。去查高爾夫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