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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爸爸看看任媽媽,任媽媽回頭看看任爸爸,兩個人一頭霧水。傍晚,兒子回來,老媽命令他:“你去讓蔓雪和她爸爸來我們家吃晚飯。””嗯。”任傑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到了蔓雪家,看見凌叔坐在沙發上,一副擔心的表情。“凌叔,蔓雪在嗎?我媽請你們到家裡吃晚飯。”跟往常一樣,任傑說完就徑直朝蔓雪臥室走去。自小兩家人就這麼隨便,像一家人一樣。“傑子……”凌叔叫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對蔓雪吧,這孩子心裡只有你啊,別讓叔叔失望。”說話間,他好像有些難言之隱,臉上掛著一絲難以描述的苦楚:“去吧,蔓雪可能在鎮西邊的小河橋上。”望著凌叔,任傑感覺怪怪的,五味雜陳的感覺在心中陣陣地糾結。別過了凌叔,任傑一路小跑奔向鎮西頭的小橋。遠遠就看見蔓雪一個人傻傻地站小橋上,任傑加速地向她跑過去。快到了小橋,又輕輕地走到她身邊,蔓雪俯身痴痴地看著小河。她沒不開心,她依然和那些年一樣,風吹動她柔順的長髮,輕輕的,很美,很美。上面飛舞著幾片白色的雪花。聽到響動,她一抬頭,看到任傑,甜甜地笑了。遞給任傑一個紫色的同心結和一個紫色筆記本。任傑輕輕地接過來。蔓雪開啟最後一頁:---寒冬,風起,雪落,清寒。仰望蒼穹,半簾殘月,一盞清燈,和著一世的清韻,伴著一曲千古淒涼的旋律,與雲深雨濃裡,將我百轉的心意,千般的柔情遙寄予離弦之上,阡陌之外。彈指輕釦,心意盈盈,滿箋的錦墨,卻訴不盡那欲語還休的痴迷!此刻,無邊的黑暗將我厚厚地深埋,我分辨不清來時的路,紅塵滾滾,哪一處才是我停歇的港灣?恍然記起,我牽著你的衣角,你對我說:照顧我一生一世,讓我永遠在你身邊不再受傷。如今,你許我一生的情緣呢?。……驀然回首,你已千山,我亦萬水!雖然只隔著一川煙雨,半簾水月的距離!但從此,我將不再相信前世今生那不能兌現的許諾,若你愛,你不會空成我一生的遙遠。若你我之間的緣分,終逃不脫俗世的劫,那麼,我會走開!我不想隔著一程山水的距離,你永遠只是默默地行走在我的世界裡,不遠不近。。……曾經的夢寐,曾經的誓言彷彿在昨天,曾經多麼的期望,可以與你一起採菊東籬下,多麼的期望,暮鼓晨鐘裡與你永相攜!任傑哥哥,寂寞紅塵、清清寒夜裡,你不要空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地演繹著屬於我們的幸福樂章!經年以後,我要你永遠記得,今生裡牽著你衣角,步步不離的那一襲紫衣。或許,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老去,在夕陽下凝眸,遙望那身後的一汪溫馨。。……有人說,蝴蝶終飛不過滄海,夢終會醒來!可流年裡層層迭迭地寫滿了你的印記,忘,談何容易!曾經以為,只有在夢裡我們才沒有距離,終不知夢醒後,你依舊鮮活在我的記憶裡,而走不出這月華般清寒的夜色裡!驀然回首,紅塵已百年,那些寫在流金歲月裡的淡弱輕痕的夢,在塵埃落定後,與你相攜在雲山水林中,依舊牽著你的衣角,步步跟隨……永遠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蔓雪---任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痴痴地看著蔓雪。她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搖晃著:“任傑哥哥,怎麼很不開心的樣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的小丫頭二十二歲了。”仰起小臉,雪花落在她潔紅的臉頰上:“你不為我高興嗎,我已經長大了,再不是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了。”任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今天是雪兒的生日,我高興,為你高興。可是……”蔓雪忙用那溫暖纖細的小手放在他的唇上:“任傑哥哥,什麼都別說,我明白,我都明白。”眼淚滑過嘴角,經過嬌嫩的脖頸,溼在胸前的衣襟。他疼愛地把蔓雪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弱小的身子。蔓雪身子一陣顫慄,接著癱軟在他懷裡。這個期待了已久的擁抱終於來了。她把小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任傑那強烈的心跳。多麼希望就這樣抱著,永遠不分開。“蔓雪,嫁給我好嗎?”任傑貼著她的耳朵說。幸福隨淚水洶湧而出:“嗯,這句話我等了二十多年,我知道,我不會白等的,你也不會辜負我的,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雪兒是屬於你的,一輩子都是……”蔓雪依偎著任傑,憂心地說:“任傑哥哥,你想好了嗎?”任傑毅然堅定地回答她:“想好了!雪兒,你害怕嗎?”“不怕,只要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蔓雪仰起小腦袋,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不過,任傑哥哥,我還有個要求。”任傑心頭一緊:“什麼,你說。”蔓雪埋下羞紅的小臉:“我…我…還是想做你的小丫頭,永遠牽著你衣角的小丫頭,可以嗎?”“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的小丫頭!”任傑舒了一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蔓雪笑了,她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小臉深深地埋在他寬大的胸懷……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