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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沈輕浪低聲說,暗啞微沉,像是刻意在隱瞞什麼。他進了夜色裡。席歡倚在門邊,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低低地笑出了聲,提醒道:“晚上別洗涼水澡。”前面的人稍頓,步伐加快。宿舍裡,陳雪陽和楊西安正在討論事情。“我覺得這個得這麼畫,你之前上課是不是沒聽課,當心教授捶你。”“明明該這麼畫才對,我用我玩連連看十幾年的經驗發誓,你絕對錯了。”“那你涼了。”兩個人正爭論到興頭上,宿舍門被推開,他們都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楊西安看到是沈輕浪,亮了亮眼睛,“沈輕浪,你過來看這是不是這麼畫的?”陳雪陽卻是眼含打趣。沈輕浪走過去,看了眼,隨手一指,“這裡。”看到手指的地方,楊西安立刻拍大腿,嘲笑道:“哈哈哈哈,都說我壓了十幾年連連看的經驗,能是假的嗎?”陳雪陽卻不理會他。沈輕浪才從陽臺收了衣服,他就跟了上去。陳雪陽擺出一個造型,問:“沈老師啊?”沈輕浪悶聲:“嗯。”陳雪陽組織了一下措辭,“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沒把我交給你的學到精髓嗎?”沈輕浪否認:“沒有。”陳雪陽又問:“那你怎麼不過夜?你以為我給你的小電影都是白看的嗎?”提到電影,沈輕浪有點無奈。陳雪陽佯裝生氣,“你得交費的好吧。”交什麼費,沈輕浪對他耍無賴的要求直接無視,抱著衣服去了洗手間。陳雪陽扒在門口,“沈輕浪悠著點啊,別感冒了。”說完,他哈哈哈哈地狂笑。楊西安一臉“你是神經病你是魔鬼”的表情看著他。陳雪陽笑夠了,哼著無名調,回到自己桌前,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不多時,回覆來了。席歡:“你誰啊?”陳雪陽:???一個個過河拆橋是怎麼回事? 第四十四口沈輕浪一臉懵逼。席歡卻說得極為認真:“你看, 你名字叫輕浪, 但是你這麼浪, 不如叫沈巨浪吧。”沈輕浪:“……”他張了張嘴, 腦海裡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席歡點點頭,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沈輕浪連忙說:“我沒有……”他還有點委屈,而且那個名字的意思好羞恥啊……席歡樂不可支, 眉眼彎彎,“你沒有什麼?”沈輕浪閉緊嘴, 不回答了。他總覺得自己說什麼出來,到時候後面說不出話的還是他, 乾脆不說。陳雪陽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聽到這內容, 他叫道:“這個名字好啊!”他狂拍大腿, 第一次覺得席歡真的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昨晚得知爬床這件事的時候,他一直震驚到沒有詞來形容。巨浪, 輕浪。當然是沈巨浪更合適了!沈輕浪回頭盯著他, 面無表情道:“把糖還給我。”陳雪陽立刻縮回去,“席歡的糖才對。”他都吃進肚子裡, 有本事就讓他吐出來。沈輕浪面不改色,“她的就是我的。”陳雪陽目瞪口呆:“沈輕浪你這麼不要臉,我看那個名字就很適合你一點也沒說錯。”席歡忍不住笑, 從中調和道:“陳雪陽你再說一句, 當心他打你。”沈輕浪輕輕地哼了一聲。陳雪陽撇撇嘴。席歡轉向沈輕浪, 說:“我開玩笑的,你待會是不是還有節課,快去準備吧。”沈輕浪頜首,低沉應道:“嗯。”席歡看著他的背影感慨,自家男朋友真是優秀啊。當初在學校裡,其實她們院裡挺多聯誼的,因為妹子多,其他院都想盡了辦法要找機會見面。席歡去過一次。自從比賽得過獎後,她在學校的名氣不算低,幾乎都知道她這一號人物。有學弟給她獻殷勤,當時席歡生活除了舞蹈就是舞蹈,甚至考慮過要不要試試,但是最後還是拒絕了。她想象不出來自己和一個沒感覺的男生去約會。席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突然發現自己當初那樣果斷的決定太正確了。人不該將就的。現在遇不上,不代表未來碰不到。總有那麼一個人在不遠處等著,緣分到了自然,想忽視都不可能。最後一個星期的課程過的很快。席歡有意放慢了上課的速度,幾乎每節課給孩子們提問她們想要知道的問題。她想在最後的時間讓他們知識面再豐富一些。見識過這些生長在山區裡的學生們,條件貧瘠,卻依舊向陽而開,渴望知識,渴望未來,她的心都是軟的。這大概就是那些新聞上留守支教區老師的心情吧。最後一天是週五,席歡有一節下午的課。這節課上完,她的支教生活就算是真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