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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戚目光移到紙上,仔細地觀察著。過了會兒他意識到這個和這個房屋是一樣的,又抬頭打量這個房間。其實一開始進來時他就覺得裡面不太舒服,有種陰涼,比之在進樓前還要更甚,而且一進門時還看到一縷黑氣跑進來。只不過那黑氣在他進來後就消失不見了。時善謹鼓勵道:“想到什麼說什麼。”一旁的楊天勳也看出來他有教這個孩子的意思,雖然對不理會自己有點不滿,但想到事情要靠他們解決,還是忍了下來。他吐出一口鬱氣。時戚想了想,有些猶疑:“感覺東西進來了不知道從哪裡出去。這裡就一個入口,沒有出口。”比如他看到的黑氣,肯定沒出去。他有些緊張,生怕說的不對。“你說的對。”時善謹卻欣慰點頭,轉向楊天勳,“這房子設計風水狹隘,將氣堵在其中,要是這是活氣也就算了,偏偏你們這是死氣。”“死……死氣?”楊天勳有點愣,“我們這沒死人啊。”時善謹放下戶型圖,“是沒死人,骨灰放的倒是不少。”楊天勳臉色立即變得難看。最近小區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買房子放骨灰事件,自然是清楚的,也沒怎麼管,反正放不到他這裡,他只要賺到人家買房的錢就行。可現在居然出在這裡?他低頭看那個戶型圖,有了剛才的話,越看越覺得這房子真不吉利,門口這麼小,裡面這麼大,怎麼就一個陽臺。設計師是腦子進水了嗎,一個陽臺還放在主臥,兩百多平這麼大的空間就弄成這個鬼樣子,還連累他了。“我馬上就讓他們弄出去,不像話!”楊天勳大怒,危急到自己的生命健康,他自然不舒坦。聞言,時善謹揚眉,沒說話。楊天勳又試探性地問:“那時先生,我做噩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時善謹輕飄飄道:“不是。”楊天勳又愣了,不是那還廢話那麼多幹嘛。時善謹不在意,輕輕瞥了眼屋子構造,“氣出不去只會影響你身體健康,做噩夢另有原因。”長久以往,就會躺在床上,起的更早。他又問:“做了什麼夢?”楊天勳就等著他問,趕緊回答:“其實說起來就一個夢,我夢見我和云云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然後她被一隻動物纏著尖叫,但我又看不清那動物是什麼。每天晚上都是的。”一開始他就只當個普通的噩夢,並沒放在心上。可後來連續幾天都是同樣的夢,他就不得不上心了,還查了一些知識,可惜解釋不了。後來劉云云詢問他,他才知道她也連續做了挺長時間的,而且和他的還有關聯。想到這裡,楊天勳說:“時先生,讓云云開口吧。”時善謹似笑非笑,“她早就可以說話了。”聞言,時戚在心裡偷笑。不遠處聽到這話的劉云云整張臉都漲紅了,又不敢發火,自己偷偷張嘴試了試發音:“啊。”果然能說話了,她立即鬆了口氣。剛才沒人管她,她就一直在偷聽這個人說,死氣活氣的,怪力亂神,聽的她一臉茫然。楊天勳招手,“過來和時先生說你做的夢。”劉云云有點害怕,但又不敢反駁,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楊天勳臉色不虞,“快點。”時善謹也不戳破他們。“我……我是從半年前開始做夢的。”劉云云顫抖著聲音,捂住嘴小聲說:“一開始只是有只黃色的動物,後來就變成那隻動物的尾巴把我纏住,越纏越緊,越纏越緊……呼吸都過不來……”她都不知道怎麼會夢見這東西,自己平時從來不接觸動物,連普通的寵物貓寵物狗都不碰的,更何況她沒見過的動物了。尾巴?時善謹捕捉到這個詞,看來時戚看到的是真的,見他盯著劉云云出神,問:“時戚,你在看什麼。”時戚忙回神,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剛剛突然看到她下半身都是淺黃色的空氣,都看不清腿了。”聲音軟軟糯糯,帶著孩子獨有的生氣。要是一般人,恐怕就母性大發地憐愛了,可劉云云卻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時戚沒撒謊,他的確是看到,就在這個女人剛剛過來的時候,那條長尾巴突然動起來,纏繞住她的腰部。也就是這時候,一股淺黃色的氣體漸漸出現,變得濃郁,圍住了她的腿部。他遲疑了一下,有點找不到形容的詞語,小臉皺在一起。劉云云驚恐地跑開,又離遠了他們。就在這時,長尾巴又鬆開,那淺黃色氣體又消失。時戚終於知道怎麼說了,睜著亮晶晶的眼眸:“像霧一樣。不過現在不見了。”楊天勳臉色著實不好看,自己的枕邊人被說得不像是人一樣,指不定他做夢都是因為她。想到這裡,看劉云云的眼神也越加不善。時善謹卻驀地想到了什麼。室內又安靜下來,楊天勳見他在思索,也不敢出聲打擾,心裡卻在想,這次真找對了人。他之前找了幾個說是有名的道士,最後全都是吃乾飯的,一個比一個廢物,只曉得從他這裡變著花樣要錢,最後還都跑沒了影。不遠處,劉云云一個人在那心裡實在害怕,又小跑縮回楊天勳邊上,沒有看到他的臉色,還在和他小聲抱怨著什麼。時戚站在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