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臺上的花瓶個頭都不是很大。燈光明暗下,那些花瓶都安安穩穩地擺在了舞臺上,而小丑就戴著禮帽站在最前面。蔣桃之醒了過來,看到花瓶那麼多,驚慌道:“不會是要把我們給放進花瓶裡,然後就這麼悶死吧?”上次酒店的那個可是直接是屍體了。蘇憫搖頭道:“應該不會吧。”李馳魚自己也看不懂了,“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魔術,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聞了。”和花瓶有關的魔術好像是有,但是一次性弄出十幾個花瓶上來,這工程也挺大的。觀眾們已經有點麻木了。經歷了上一個魔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掙扎沒什麼用,他們能做的就只能是在這裡看錶演。一旦被小丑選中,那就只有死一個字。魔術師小丑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口哨,站在舞臺的正中央,響亮地吹了一聲。聲音很尖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更加明顯。蘇憫心想還好不是吹其他奇怪的東西,這要是招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會很可怕的。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口哨聲吹過一聲後就停了下來,小丑像是得知了什麼,激動得順著舞臺跑了起來。就在他離開中央的時候,花瓶處突然有了動靜。動靜不大,聲音也很小,但是讓警惕著的觀眾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於心生恐懼。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魔術不簡單。這次多了這麼多花瓶,不像之前都是一個人的,最可怕的猜測就是死的人數也和花瓶的數量一樣。這樣一來,觀眾席上就會空下去一大半。蘇憫低聲問沈宿:“你知道里面有什麼嗎?”身旁李馳魚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沈宿說話他們也聽不見:“有的有東西,有的沒東西。”蘇憫問:“東西?不是人?”沈宿語氣奇怪又有點淡漠:“你看到的時候還這麼想的話,那就是我說錯了。”蘇憫沒繼續問。沈宿又小聲說:“我不會讓你過去的。”蘇憫心想要是他這樣,基本就會退出觀影了,哪裡還輪得到沈宿。小丑拿著禮帽圍著花瓶轉了一圈,隨後手伸進了其中幾個,然後拿出來再吹了一遍口哨。觀眾席上一片安靜。隨後目光注視之下,花瓶裡的東西鑽了出來,每一個花瓶裡都有東西在裡面。蘇憫眯眼看到了黏糊糊的黑色。當那些黑色都探出來,又帶出一部分白色之後,他才真正地明白沈宿的話。因為露出來的都是人頭。就像是他之前站在椅子上看酒店裡的那個花瓶,裡面的屍體也這樣,只不過這次是都鑽了出來。觀眾席上驚嚇得已經沒了聲。那些人頭的正臉對著觀眾席,被不知名液體泡得已經很難看得清五官的模樣。而其中幾個卻還算正常,蘇憫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他們之前是在觀眾席上坐著的。換句話說,這次的死亡者已經被選中了。蘇憫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表演票,在暗光下對著舞臺,能看出上面模糊的簍子和舞臺上的花瓶一模一樣。瓶頸緊,瓶口大,瓶身腫脹。蘇憫現在知道這是為人打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