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陵說:“你是來看魔術的?”被女神這麼一說,李馳魚就萎了, “當然不是!我要在他的魔術裡找到他的破綻!”樂陵冷言冷語:“那你可真有本事。”李馳魚心想, 自己就算沒本事也要裝有本事, 不然怎麼追到女神呢。蔣桃之則是突然開口:“你看, 他又重複剛才的動作了, 是不是要選下一個要死的人了?”臺上的小丑轉著長禮帽,重新做了之前展示給觀眾的行為,臉卻一直對著觀眾席。蘇憫懷疑他又要下手了。李馳魚則是敏感地察覺到小丑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 害怕道:“他要拉我嗎?”蘇憫終於忍不住吐槽:“……你不要用拉這個詞, 我會覺得很奇怪。”李馳魚委屈道:“可是這就是拉啊。”這個魔術就是將動物從魔術師的帽子裡給拉出來。原理很簡單, 甚至有好幾種,最簡單的就是有一張長桌,帽子是放在桌上的,而桌子的洞口可以讓兔子出來,這樣就可以把兔子拉出來。其他的有把兔子藏在帽子裡的,有把兔子藏在桌子下的,到時候帽子遮掩下,一個錯位就像是兔子被從帽子里拉了出來。而這次,他覺得肯定不是拉兔子出來,之前的水缸就是死人,現在最起碼也要死人。他們在車上就嘗試報警了,但是什麼訊號都沒有,就連之前能上網現在都查不到了。沈宿一來,蘇憫反而沒那麼關注魔術了。大約是莫名的安全感,他雖然沒和他再說話,但是能感覺到沈宿坐在自己身邊沒走。沈宿說:“這個魔術師太難看了。”蘇憫十分承認,但他還是說:“人家會表演魔術,你會嗎?”沈宿有點氣,他不會表演魔術,但是他會讓人表演魔術啊,“你想看?”蘇憫搖頭,“不看。”今天這事以後,他對魔術都有心理陰影了,就算現實裡的魔術正常,他也會聯想,這就是記憶力好的下場。小丑已經開始將手伸進了禮帽裡,氣氛糾結起來。觀眾席已經開始小聲地說話,大部分都是在害怕得祈禱,就連《聖經》和《道德經》都一起出現了。蘇憫聽著聽著,反而平靜下來了。他覺得這大概就是老子的魅力吧。李馳魚非常緊張:“來了來了,要拉東西出來了。”話音剛落,小丑的手已經從禮帽裡出來了,他動作很慢,手裡捏住了什麼。蘇憫定眼去看,好像是袋子一樣的。這袋子很長,而且很髒的樣子,小丑拽著不停,一直從這邊到另外一邊,最終過了一分多鐘,整個才露了出來。一開始,觀眾們都沒看懂。就連李馳魚也愣愣的,不解道:“這是什麼情況,改成不害人的了嗎?”雖然很好,但是太不正常了。蘇憫甚至都開始懷疑:“這麼簡單?”放在腿上的手被碰了一下,沈宿一點也沒自己流氓的意識,老神在在:“你仔細看。”蘇憫想抽回手,但是沒成功。他只能轉移注意力到舞臺上,看著那個被小丑拉出來的袋子垂在地上,好像有重量。小丑抬起了手,舞臺上的燈光明亮了一分。蘇憫這次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因為上面有清晰的內臟和五官,被他提在手裡的是頭髮。好像是一個人。蘇憫差點沒嘔住,謹慎地透過蛛絲馬跡發現了小丑到底用帽子戲法做了什麼。的確是一個人被從帽子里拉了出來。但是這個人不是完全的,是全身已經乾癟下來,就連骨頭都碎在了面板裡,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張皮。小丑魔術師興奮地向觀眾們展示,卻沒聽到心滿意足的驚恐叫聲。隨即,他生氣了。他戴上那頂禮帽,兩隻手將人皮攤開垂下來,這個魔術的最終成果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李馳魚一下子揪住了樂陵的胳膊,叫道:“臥槽這小丑怎麼這麼變態!”觀眾席驚恐地亂成了一團,尖叫聲不斷。小丑選中的這個觀眾被抽乾了血,融碎骨頭,內臟擰在一起,最終成了一張皮。蘇憫撥出一口氣,只覺得魔術越來越危險。身旁的沈宿反而是在他耳邊偶爾說要給他請一個專業魔術師回來,專門給他表演。要麼就讓蘇憫給他表演。這種說話的方式,蘇憫莫名想到了霸道總裁,感覺沈宿可能有毒。臺上的魔術師滿意觀眾的反饋。幕布拉開後,一面木製的牆被推了出來,而那個帽子戲法死掉的觀眾也被扔進了幕布後。隨後一張小桌子也被推了出來,上面放著什麼東西,能反光。李馳魚伸長了脖子偷看,“好像是飛鏢。”這次蘇憫總算是知道表演什麼了。他看過很多這樣的,對著一個人射飛鏢,最後那個人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但是這次是觀眾扔,還是小丑扔呢。樂陵一直面無表情,看上去極為厭惡這個魔術師。小丑轉了幾圈,拿起了桌上的飛鏢,對著臺下展示了一番,然後扔到了木牆上。坐在觀眾席的羅展參也是無意進來的。他一開始沒看懂魔術是什麼,後來第一個水缸逃脫一出來,當時臉色就白了。還好他是和自己老婆一起來的,還能互相取暖。舞臺上的小丑推出新魔術後,他就瑟瑟發抖,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在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