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蘋果已經削了一半,終止不了了。蘇憫自己從來沒削過連續的果皮,都是用刨皮刀隨便削削,更多時候是直接連皮都吃了。這簡直是在為難胖虎。蘇憫小聲嘀咕:“希望鏡仙別介意。”他速度放慢許多,生怕弄斷果皮,這可是個恐怖片,誰知道斷了會出什麼事。更何況劇本里他就是因為果皮斷了而死。可能是越急越容易出事,蘇憫手一滑過頭,然後看到果皮搖搖欲墜,垂在洗手檯邊緣。蘇憫忍不住呼了一口氣。媽賣批,好緊張,好刺激。燭光這時候微微閃爍,彷彿有風吹。蘇憫抿著唇,沒等他繼續削,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冒上來,順著他的脊椎骨,一直涼到了心裡。他下意識地抬頭。然後他就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只能看到輪廓,就好像有個人在他身側,和他一起照鏡子一樣。那雙眼似乎盯著他看。蘇憫倒吸一口氣,低下頭,默唸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富強,民主,文明……”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也許是黨的光輝照耀了蘇憫,他反而淡定了下來,一邊念,一邊小心翼翼地削蘋果。整個蘋果很大,像聖誕節給人送的平安果那種,果皮已經被削了大半,估摸著還有一分鐘就能結束。蘇憫削一下停一下。偶爾不小心還會把刀卡在果肉中,嚇得他魂都飛了。還好運氣爆棚,果皮一直安安穩穩地延伸下去,而且已經到了最後關頭。蘇憫睜大眼,準備見證最後的奇蹟時刻。已經只剩最後一節,他正準備削下去,卻看到果皮好像被扯了一下,憑空斷裂。正常斷是不可能的,明顯是被扯的。蘇憫:“……”好委屈。這裡除了他就沒人了,能扯的自然是鬼。整個洗手間亮著那微弱的紅色燭光,彷彿恐怖片裡故意打出來的光,這樣的情況下,他自己的臉都有點滲人,更何況鏡子一旁多出來的。蘇憫看情況不妙,準備扔了蘋果跑路,卻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眼中看到的只有空氣。然後自己的手腕被抬起來,蘋果上突然多了個缺口,彷彿有人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蘇憫僵在那裡,直到手腕處的冰涼消失。他抬頭就看見鏡子裡的那個模糊的影子在動嘴巴,好傢伙,肯定是他吃了蘋果。蘇憫忍不住說:“你是不是有病!”一衝動罵完他就後悔了,想起這是個恐怖片,他不想才進來一分鐘就被影院救了,果斷轉身準備跑路。跑出洗手間的瞬間,蘇憫感覺自己身後一縷冷氣。然後他的屁股似乎被摸了一把。作者有話要說:可以了,鑑定這是一隻色鬼注:不是女裝大佬,只是設定遊戲需要開坑啦這章隨機一百個紅包~其實起初的設定是穿進經紀人給的小成本恐怖片劇本里,17年9月我發在了微博上,然後取了名叫《在恐怖片裡求生存》,一看就很刺激,後來改成了《恐怖片的大佬們都愛我》,封面都做了!但是大佬耽美不給用_(:3」∠)_存稿時發現舊設定還要回到現實拍攝恐怖片,兩個重複就太亂,於是改成現在的穿進電影裡有點類似於同人的快穿各種影視劇,因為我喜歡靈異恐怖的,所以寫了單獨選恐怖片☆、死人這個鬼真的可怕,還摸人屁股。蘇憫差點在洗手間門檻那裡摔了一跤,馬不停蹄地遠離了洗手間,連蠟燭都忘了吹。只是在他離開後,蠟燭自動熄滅了。宿舍內的燈被開啟,一瞬間的光亮有點刺眼,讓蘇憫忍不住用手擋住臉。他的鼻尖微微沁出冷汗。炮灰劇本里設定他自己可是直接死在洗手間裡了,現在他活著出來了。兩個室友都等在外面。蘇憫可是他們宿舍裡最清心寡慾的一個,好想知道他物件是哪個,會不會是個熱情似火的小妖精。今天的鏡仙是從班級女生那邊偷聽來的遊戲,聽她們說很有效,就想實驗一下。蘇憫看了眼,發現帶上自己只有三個人在這裡,“另外一個人去哪了?”“傍晚他說出去找女神的,可能在外面睡了。”室友林一日隨口說:“你看到另一半了嗎?”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蘇憫沒回答,而是提了提身上的大紅色吊帶睡裙,納悶道:“我為什麼會穿著女式睡裙?”這個睡裙將他襯得像個女裝大佬。林一日揶揄道:“因為你沒有紅色衣服,學校外的內衣店只有睡裙呀,不然你要穿什麼。”這個理由當真是無敵。蘇憫接收的劇本里並沒有給出睡裙這個設定,只是一筆帶過,恐怖片裡給自動補充好了。林一日和周如年誇讚道:“別怕,你穿著挺好看的,忽略睡裙,快說你看到另一半了嗎?”蘇憫搖頭否認:“沒看到。”鏡子裡的確就一張模糊的臉,也不能算是看到了。而且後面經歷的那些詭異事他並不想多說,最後那一筆甚至還想打人。估計說出去也沒人信。室友們見他不像是說謊,紛紛失望地爬回了自己的床上,還不忘提醒:“你最後一個上床,你關燈。”蘇憫:“……”最後一個上去要關燈的規矩也就宿舍裡有。想是這麼想,他還是提著心關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