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嘆氣,外面又傳來狂風大作的聲音,嘩啦啦地就下起了大雨,瞬間就將屋子外面蓄了一層水。從這邊看,外面已經黑透了,地面看著都滲出黑氣的感覺,整個一片黑,院子裡的柏樹也落光了樹葉,光禿禿的,就差沒把樹幹折了。原本的小池塘也淹了,水漫了出來,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一頭豬掉進了裡面,正在裡面叫來叫去的,掙扎著,明明水不深,就是起不來。那水不流動,就流不走,隨著雨越下越大,漫的整個院子都快淹了。李慧慧沒法子,披了件雨衣衝了出去,腳上帶出的髒泥水甩到了衣服上,黏在了上面。她將豬從院子裡趕走,又往屋子裡跑,抬頭看了眼,發現自己的屋子處在一個低凹的溝裡,所以水才會彙集的越來越多,逐漸到了腳踝的高度。李慧慧一氣之下衝回屋子裡,甩了雨衣,直接鎖了門,這門從裡鎖也是要鑰匙的,她將鑰匙一丟,丟進了黑暗裡。屋子裡開著燈,昏昏黃黃的,就和點蠟燭似的,沒什麼光,不過能看總比黑的好,她有點餓,摸去了灶臺,點上火之後又跑到前面準備放東西進鍋。可她忘了灶臺有個洞,鍋也有個洞,洞還不小,這火一下子就從大洞裡冒出來,瞬間捲上了她全身,一下子就燒著了,頭髮、衣服都成了助燃的東西。她被燒的渾身發疼,尖叫起來,在屋子裡跑來跑去,想要滅火,風卻是帶動著火勢更加強烈起來,整個人被燒的通紅。李慧慧想到外面還在下雨,立刻向門口衝去,卻是忘了門被她自己鎖上,鑰匙也不知道被她丟到了哪裡,她疼得厲害,尖利地叫著,晃動著門。門看似不結實,卻並沒有被她晃動開,而她身上的火也越來越大。她最終忍不住了,躺在地上打滾,終於將火滅了,可是自己身上卻是燒的到處是傷,翻皮流血,鑽心的疼。李慧慧卻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沒想到還是活了下來,雖然疼,但是總比死了好。她轉身,眼睛驀地瞪大,廳堂中央居然擺放著一口棺材!這棺材黑漆漆的讓人心驚,表面沒有任何花紋之類的裝飾,普普通通的黑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可怕,而更讓人驚駭的是,棺材的蓋子是斜著的,並沒有蓋上。整個屋子原本她還記得是擠擠的,這突然出現的一口棺材佔了中央的一塊大地,旁邊原來的灶臺還是破了洞在那兒,棍子就倒在棺材旁邊的空地上。李慧慧站在原地喘著氣,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也顧不上身上被燒傷的疼了,只想遠離這口突然出現的可怕的棺材,生怕裡面爬出什麼東西來。以前沒事幹看過的恐怖片情節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裡劃過,讓本來就害怕的她更加發抖了,準備努力地把自己縮到了牆角,緊閉雙眼。可就在這時,房梁又突然斷了,整個房子就這麼搖搖欲墜,似乎不一會兒就要倒塌掉。李慧慧心有餘悸,生怕出事,卻沒想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房屋中央的棺材走去,每走出去一步,就像在她心口上砸了一拳。她就這樣看著自己著了迷一樣地走近了棺材,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棺材裡,平躺下來,最後又將棺材蓋給合上,陷入一片黑暗中。……李慧慧就是在這樣的窒息中從夢中醒來的。老闆娘說:“我記得這個夢,就是因為這個夢太奇怪了,兩個部分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 120咖啡廳一片安靜。范陽忽然轉頭,“老闆娘, 你先回去。”說著, 他給外面車裡的人打了個電話, 讓人送老闆娘回去, 這種涉及案件細節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為好。老闆娘有點不情願, 她聽得正得勁呢。她本來就對這個好奇, 這明顯對面女人要這個夢有用, 這就讓她來說個夢就把她趕走了,太不道德了, 她在心裡罵人,對方是警察, 說的話不敢不從, 只好慢吞吞地走人。等她消失在門口,進了車裡後范陽才鬆氣, 看到對面的蘇家小少爺,也想讓他走。蘇明舟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范陽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萬一這少爺突然炸了,那指不定今天的夢都解不了,到時候反而多此一舉。“大師你繼續說吧!”范陽將錄音筆放在桌上, 看到兩個人都看他的動作,解釋說:“公務需要,抱歉,不會往外傳的。”實際上這些錄音根本不可能作為證據之類的, 只可能辦案參考,范陽自己也清楚,他就是怕聽了又忘了,錄下來回去也可以給連隊聽聽。過了片刻,姬十一才開口說:“其實一開始是個喜夢,出現的所有意象都表現出吉,而且是大吉。”她也覺得這個夢實在是蘊含著太多的資訊了,“但在她再次醒來後,後面出現的一切意象都是兇,大凶。”范陽聽的同時也在思考,前面喜夢後面是兇夢,所以就死了?姬十一繼續說:“正所謂正邪,這吉凶如果一方過於強盛自然都會壓倒對方,而這個夢者的夢裡,兇大過吉,於是這個夢的主調就奠定成了兇。”“有書寫過相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