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下鼻子，抬頭看向講臺，這才發現老李已經沒再說話了。教室安靜下來，雖然也有同學討論習題的聲音像是蜜蜂一樣地在“嗡嗡嗡”。升入高三以來，晚自習就由以前的三節升到了四節，時間從九點半也變成了十點二十，但是這是住校生的時間。柳城一中往年出過一次因為晚自習時間放的太晚，晚上通校生回家的時候被搶劫的事情以後，就將通校生的晚自習時間改了，他們只需要上完程閱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就怔住，過了兩秒她眨了眨眼睛，緩了過來。眼神透露著些許絕望，她看向趙羅薇，想要重新確定一遍地問：“阿姨真的這麼說的嗎？”“嗯……”趙羅薇拉著她的手臂往後門走，嘴裡也在說著，“我其實不太清楚，就是吃飯的時候我媽順口說的。”她側頭看著自己雙眼似乎沒有聚焦的好友，想了想說，“今天中午放學後你回去問問阿姨吧。”程閱任由對方拉著手臂，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她抿了抿唇，掩住自己心裡的驚慌失措，點了下頭說：“嗯，我回去問問。”進了教室，程閱的心還沒有安定下來。剛剛趙羅薇說的這個訊息就好像是個重磅炸/彈，在她的心裡炸出了翻天的巨浪。問江聽寒願不願意給自己補課？或者說……讓江聽寒給自己補課？程閱捏著筆，凝視著自己的指尖漸漸因為使力而泛白。不行。回了家，程閱本打算耐著性子先跟自己媽媽吃完飯再說，結果今天的午飯是她爸燒的，她媽媽在外面吃飯。程世安的廚藝比起馮慧只好不爛，燒的土豆排骨堪稱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