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物……”江聽寒手不自覺地攥著自己的衣服，她看著程閱清澈的眼睛，沒兩秒把腦袋緩緩偏向別處。她說：“可以等到九號我們口語考試結束以後再開啟。”八號考完以後，九號早上她們還有個英語口語考試。程閱雖不懂為什麼江聽寒為什麼這麼說，但她還是點點頭：“行。”她不著急，她覺得她現在越來越平靜了。黑暗快要到來，程閱內心一邊痛苦一邊又在期待。作者有話要說：沒話說六號，程閱十八歲生日如約而至。因為擔心有朋友會在零點的時候打電話過來，程閱更怕自己睡著了被吵醒，因此特地守著時間。果不其然，零點的時候，趙羅薇就打了電話過來祝她生日快樂，掛了電話以後楊可可也打了電話進來。她玩的好的朋友就這麼幾個，基本上都記得她的生日，挨個給她打了電話過來，程閱在床上坐著，抱著膝蓋跟陳詩妍聊天，不知道聊到了什麼，程閱還笑了好一會兒。終於，這算是最後一通電話了，程閱躺在床上，點開微信和q/q，收了些紅包回了些訊息，就睡覺了。十八歲會是怎樣的呢？程閱早就已經開始期待了起來。因為考試臨近，程閱選擇了低調，只是在中午的時候請上自己的朋友出來吃頓飯，晚上的時候跟家裡吃。若是以往，她爸媽還要大張旗鼓，請全廠的員工一起去飯店吃飯，頗有點“普天同慶”的感覺。但今時不同往日，要高考了，還是低調點，因此只給程閱多轉了些賬，讓她跟朋友們吃點好的。程閱選擇了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廳，她和趙羅薇先到，畢竟趙羅薇跟她家離得最近了，就一起了。趙羅薇把自己的禮物袋子在見到程閱的時候就給了對方，她一路上比程閱還要開心的樣子，讓程閱也不禁受了些感染，本來還沒那麼喜悅的，現在卻滿心的都是生日到來的歡喜。“可可、王逸、小朱……”趙羅薇在一旁掰著手指頭，“沈智明說他來不了，她爸媽不讓他出門，他說他拖王逸把禮物帶給你。”程閱雙手交握著，她的手肘抵著桌面，點了點頭：“他家裡一直也管的很嚴。”人沒到沒什麼，沒有禮物也沒什麼，反正沈智明也早就給她發了生日祝福，有時候這比其他的還要重要，況且朋友一場，程閱又不是什麼小氣之人，會為這個生氣，她也很能理解沈智明父母親的做法，無非就是高考將至，這些時間還不如拿去看看書，也比在外浪要好上不少。趙羅薇望了望四周，問：“一班呢？來陳詩妍和蔣池嗎？”“嗯，還有聽寒。”趙羅薇擺擺手：“江聽寒不可能不來，我就不盤點上了。”程閱搖頭淺淺笑了下，趙羅薇說的是實話。昨天跟江聽寒還在長安公園見面的時候，江聽寒還說自己今天可能出不了門，但當程閱問她要不要出來吃飯的時候，對方的回答很肯定：來。初中的程閱沉默話少，社交不多，交的朋友寥寥無幾，有的在後來還不是同一個高中，聯絡也越來越少，現在只不過是朋友圈點個讚的關係了一樣。因此初中認識的朋友，也就只有趙羅薇還在程閱身邊堅挺著，兩個人家離得近，還又在同一個班，關係不想好都難。而高中的時候就好多了，多多少少也認識了這麼幾個聊得來的好朋友。她們現在在一家包間裡，中間是大大的圓桌，上面還什麼都沒有，人沒到齊程閱也就還沒點菜，反正現在還早，才十一點而已，就算十二點的時候才能點菜那也來得及。服務員過來給她倆的杯子裡倒茶水，待到她走後，程閱問：“喝酒嗎？”趙羅薇說：“我都可以。”她喝了口茶後才反應過來，“等下，閱閱，你不是不喝酒嗎？”程閱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她雲淡風輕地回答：“之前喝過一次了。”在江聽寒告訴她跟薛子聰複合那天，她便第一次嚐到了酒的滋味，但後來因為怕爸媽擔心，就沒再喝過。這麼久以來，江聽寒幾乎從不提起薛子聰，以致於程閱自己差點忘記了薛子聰這個人，但在現在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呼吸一窒。而幾個月了，她現在還有點懷念酒的味道，況且今天是她生日，喝點酒也沒什麼的，只要不暈就好。程閱訂的是包間，服務員倒完水以後就出去了，她倆就一邊悠閒聊著天，一邊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不多時，人便陸陸續續地來了。到了以後的“流程”都是一樣的，先把自己準備的禮物給程閱，再道聲“生日快樂”，便嘻嘻哈哈地開始開起了玩笑。就算蔣池和陳詩妍跟楊可可他們不是同一個班，但這種場合也嘉俊都不拘謹，什麼都聊，一時間笑聲還散在了房間各處。江聽寒就在這時候來的，她來的相對於其他人晚了點，但並不算遲到了。只有程閱右邊的位置還空著，他們都很自覺地留給了江聽寒，江聽寒來了以後也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這裡。她手中還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她掂起來，嘴角噙著一抹笑，她說：“閱閱，生日快樂。”程閱看著她的動作，沒接下這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