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飯點用微波爐的人多,陳熙等了好一會兒才熱好飯菜。回去病房的路上,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眼皮子跳了好幾下。陳熙停留在走廊上聯絡夏秋,叮囑千萬儘快把那個女人的事兒給處理乾淨。接著,她沒事人似的回去病房,見沈謂行已經走了。夏問之擱下書,和平常一樣默不作聲地吃飯。心裡卻遠沒有表面這麼冷靜。他剛剛和沈謂行談過,最近幾個月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並杜絕葉九月和陳熙碰面的所有機會。除此之外,隋冬拿來的葉九月的所有紙質資料都交給沈謂行帶走處理。至於自己和葉九月的dna檢測都不急於一時。無論那是什麼結果,現在的結果板上釘釘:夏秋和自己不是親生的。夏問之聽出了沈謂行那話裡的意思——或許沈謂行也不是有意要暗示,但總之沒藏住那層意思——他接下來還要把夏秋和陳熙的dna送去檢驗。但這種已經可以斷定的事情也不重要,只是走個過程罷了。重要的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始終沒有告訴沈謂行究竟打算怎麼辦,只說需要數月安排好所有的事再和葉九月相認。並非他不信任沈謂行的人品,恰恰是他太相信沈謂行的為人,所以不說。他要對付陳熙,就不能在成功之前告訴沈謂行。沈謂行固然不可能幫陳熙,但心裡難免糾結。沒有必要,此事與沈謂行並沒關係,完全是自己與陳熙之間的深仇。夏問之的記性一向很好。他記得當初還是小姑娘的陳熙纏著秋楚言問東問西,天真爛漫的樣子,特別羨慕外面世界繁華。那時候的陳熙和最初的沈謂行的表情有點兒像,卻又最終不一樣。沈謂行是好奇,是嚮往,而陳熙是羨慕。後來,沈謂行的好奇與嚮往都成了努力、熱愛和珍惜,而陳熙的羨慕卻成了嫉妒,嫉妒成為了破壞,成為了佔為己有,鳩佔鵲巢。她和她帶來的那個不明來歷的男嬰,佔掉了秋楚言的孩子的位置。夏問之很平常地說:“不用留在這裡,忙你自己的去。”陳熙溫柔地說:“沒事,照顧你更要緊。”陳熙有一間公司,還不錯,請了職業經理人,平日裡也不太需要她親自照料,但外人說起來還是誇她忒能幹了。